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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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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沉思一會兒。「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 她的心因這句話絞痛起來。 「我不禁好奇,你一向這麼輕率嗎?」見她一臉疑惑,他雙手抱胸,神情輕蔑地說:「高興就來·,不喜歡就走,丁小姐,這就是你的生活態度?」 好,經過種種刺激,這就是她的方法?她的決定?決定逃得遠遠?讓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他氣得快發狂,強壓住想吼她的衝動,眼色嚴酷。 她臉色一沉。 「對,我就是這麼輕率,但這不關你的事。」他懂什麼?懂她這段日子的煎熬嗎?現在要走了,他還傷她! 「你大概不懂負責這兩字怎麼寫。」 「我不必對誰負責。」她低嚷。 「是嗎?」他沉思,冷道:「原來你這麼任性,早知道就不聘你工作。」 「真這麼令你困擾,這個月薪水不拿,補償你。」她氣炸了! 「有些事,錢補償不了。」譬如他付出的感情,她就這樣放棄? 「沒想到,一個酒保離開會令你這麼受傷!」她忍不住口氣尖銳。 一個酒保?他怔住,笑了。她就是不懂,不懂她對他的意義?她給他的折磨?他滿腔無處發洩的情意? 忽然他極其溫柔地望著她,像在容忍一個鬧情緒的孩子。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他走向吧台倒水喝,朝後頭的.了舒翼說:「你想走就走,我不留你。不過最近要籌備婚禮,沒空征人,再多待一個月等人交接,這要求不過分吧?」開玩笑,她走了這齣戲怎麼收場? 舒翼苦惱,就是不想看他們結婚才要走的啊! 「怎麼樣?」韓震青喝著開水,眼角覷向她。 她苦著臉說:「那……那好吧。」唉,還是躲不掉。 「丁舒翼。」 「嘎?」 「記得你跟我說的沙漠玫瑰嗎?」 耶?怎麼忽然問這個?「記得啊。」 「你說你把它養在床下,最後它怎麼樣?」 「畢業後,我把它移植到公園。那裡日光充足,土地肥沃,它應該會長得更好。」 「比養在床下好吧?」 「那當然。」 「那麼,你的心呢?」他開導她,希望她從陰影出來,迎向陽光。 但令韓震青吐血的是,丁舒翼竟低頭看向心臟的位置,納悶地說:「怎麼?我的心好好的啊。」 唉!他眼角抽搐,氣得想掐她,同時又想把她揪來好好親吻。 她還在追問:「你說我的心怎樣?和沙漠玫瑰有關嗎?」忽地,她懂了。「哦——我知道你在問什麼了。」 唉!他愛上個傻子,他以不抱期待的口氣懶洋洋地問:「你知道什麼?」 「我是說過沙漠玫瑰有毒,會害人心臟受不了,心律不整,但我指的是吃它,只是放床底對人沒影響的。」她認真解釋,抬頭問他: 「你也想種一株在床底下嗎?」 「……」 他瞅著她,無力中。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舒翼揪眉問:「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 「……」 他還是瞅著她,拒絕說話。他認輸,怎麼有這樣傻的爆破專家?不懂愛的暗示? 他瞧著她,遲遲不應聲,舒翼覺得怪彆扭的,想逃走。「我去忙了。」轉身打算離開,身後響起他的聲音—— 苧今晚回去,把你種在窗臺的沙漠玫瑰全剪了,剁碎煮米吃。」氣死人了! 舒翼僵住,回身瞪他。他俯靠著吧台,右手撐著額頭,覷著她笑。 他說:「你昨天買了幾株沙漠玫瑰?十株?還是十五株?吃這麼多,會怎樣?」 「你在開玩笑?幹嘛吃它?」舒翼臉色發青。 「你說說,吃了十幾株沙漠玫瑰會怎樣?你猜猜。」 「會死人!」她氣嚷,他卻笑開來。她露出苦惱的表情,習慣性地又把眉頭揪得緊緊。「別開這種玩笑。」她會擔心。 「誰說我開玩笑?我晚上就吃。」 「你幹嘛?想自殺?」他今天怎麼回事? 「我苦惱得想自殺。」他繼續逗她,她聽得一頭霧水。 「苦惱什麼?」 「我的沙漠玫瑰不開花。」 「你瘋了?」舒翼聽得莫名其妙。「昨天才種怎麼可能今天開花?它不開花你就要鬧自殺?你在說什麼?」她聽不懂,可她焦急。 「你今天怎麼了?和周芳艾吵架?因為昨晚的事嗎?你心情不好?」急切的口吻洩漏出對他的關心。 韓震青微笑,啊!真喜歡看她為他焦急,稍稍平衡他的沮喪。 愛讓人變得多疑,從她為他焦慮的眼中,找到她愛他的線索。 他想吻她,想抱她,想要她說「我愛你」,坦白對他的感情。唉,她不懂,他渴望她渴望到快爆炸! 「你知道還有一種花叫白鶴芋?」他覷著她。 「不知道。」 她搖頭。 「沒看過?」 他低道: 「希望你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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