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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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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翼看見自外頭走進來一名時髦亮麗的女子,頓時驚駭得碰落肘邊酒杯,酒杯落地,響起刺耳的碎裂聲。 周芳艾一臉燦笑,她穿著粉紅色系的名牌套裝,高跟鞋敲響著木地板,一步步走向他們,最後停在他們面前,優雅地摘下手套,在韓震青身邊坐下。 你來幹嘛?舒翼朝周芳艾使眼色,但她視若無睹。 周芳艾側首,笑望著韓震青。「抱歉,我遲到了。」 他問:「白鶴?」 「是。」周芳艾微笑地答,舒翼聽了覺得心臟好似瞬間凍住。 周芳艾瞧了瞧四周,然後對韓震青說:「我喜歡這裡。」她伸出手,覆上他的手,舒翼看了激動得心狂跳。 周芳艾一副不認識丁舒翼的模樣,她對著韓震青嫵媚地笑著。 「我來喝你特地為我留的那杯酒。」抬頭,望住丁舒翼。「你是……調酒師?麻煩你Around the World。」 聽見這句,丁舒翼昏眩,像被悍雷劈中,久久不能言語,只是一臉駭然地瞪著周芳艾。 芳艾來做什麼?揭穿她的身份?不,如果是這樣,芳艾幹嘛說自己是白鶴? 電視失去收訊,熒幕花白閃爍著。 房內,丁舒翼很彷徨、好焦慮,她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坐在床上,頭髮還濕的,水珠滴濕肩膀,落到地板。她下意識地咬起指甲,又不時搔抓頭髮,急得發狂。 抬頭,掛鐘顯示著三點。他們離開酒館已經一小時,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也許正在討論她的事,也許……正情投意合,芳艾那麼美,今晚她明媚動人,是刻意打扮過的…… 舒翼打個寒顫,原來是忘了關窗。冷風刮過皮膚,引起劇烈的頭疼。舒翼抓了電話撥給芳艾,等很久,芳艾才接起。 「喂?」口氣懶洋洋地。 「你在哪?」 「哦?!是你啊——」 「你為什麼……」 「對不起——」芳艾打斷她的話。「我現在呢,正跟韓震青吃宵夜,你希望現在跟我討論事情嗎?」 他們還在一起?!舒翼抓緊手機,指尖泛白。 芳艾又說:「我在凱悅120房,大概還要兩個小時才回去,有事再打給我,BYE!」 清晨五點,周芳艾剛洗完澡,她穿著絲綢睡衣,坐在床鋪擦保養晶。 有人敲門,她下床去開門。 「你來啦引」芳艾側身,讓丁舒翼進來。 芳艾觀著丁舒翼,她頭髮紊亂,面色蒼白。清晨寒冷,卻只穿了T恤棉褲就跑來,可見得她有多慌。 一進房,舒翼劈頭就問:「你告訴他我是誰了?」 「沒有。」芳艾關門,見丁舒翼冷得發抖,抓了衣架上的外套扔給她。「穿上。」 外套落到地上,丁舒翼沒伸手接,她急著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懂,你為什麼來?為什麼說你是白鶴?」 芳艾雙手抱胸,看著舒翼。 「是你說,只要和他共事,天天看到他就滿足,既然如此……」芳艾低下頭,想了想,抬頭直視她的眼睛。「舒翼,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還沒說是什麼事,舒翼卻一陣惡寒。她望著芳艾的眼睛,那裡邊有種令她害怕的東西,她馬上往最壞處想,這令她寒毛直豎。不,她心中乞求,上帝,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芳艾說:「當我看見韓震青的相片,聽說了關於他的事,我……愛上他。」 芳艾坦白的話深深地震撼了舒翼,儘管耳朵聽清楚芳艾說的,但她的腦筋卻轉不過來。她只是沉默著,表情木然。 芳艾瞧她沒反應,問:「你聽見沒?」為什麼這麼鎮定? 舒翼惶惶然地睜著眼睛,又呆了幾秒,回過神來,搖頭失笑。「你又來了。」 「怎麼?你沒聽懂?」芳艾蹙眉。 舒翼面色僵硬,口氣卻很溫柔,像在陳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記得嗎?去年我生日,你找朋友打電話騙我你被綁架,跟我要贖金,我嚇得半死,領錢去到約定地點,你跳出來和一群人對我嚷生日快樂,幫我辦了個生日派對。」她面色蒼白地笑著,聽見自己嗓音乾澀。「你就是愛惡作劇,明知道我膽小,還喜歡嚇我……這次,你又再跟我開玩笑了。」 「天啊!你以為我在跟你惡作劇?」芳艾瞠目嚷嚷。 舒翼愣住,像被駭住了,然後她轉身走向門口。「我回去了,我好累,我想睡覺。」 「喂!」芳艾揪住舒翼,她被迫轉身,眼色朦朧。芳艾口氣嚴肅地說:「對不起,這一次,不是惡作劇。你聽清楚,我愛上韓震青。」 「你不可以……」 「為什麼?」芳艾冷眼以對。 她怔住,急道:「我先……先愛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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