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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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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甯夫人服用了千年靈芝後,身子漸漸康復。沒幾天,甯時鷹按約定娶了蕭怡紅進門。 蕭老爺自京城返來,聽聞了女兒做出的糊塗事,氣灰了一張老臉,還狠狠地罵過怡紅。“他有什麼好?你非這樣巴著他不可?” 蕭怡紅只管任性地撒嬌。“我就非要他不可!” “你這丫頭,也不管那人跟你合不合,但凡有人搶,你就忙著硬要不可。你這種脾氣,只會招來別人笑話罷了。我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嗎?你偏偏去給我丟這個臉?強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嗎?” “爹呀——”她撒起撥來了。“看來你捨不得那靈芝才是真的,倒怪起我來了。” “唉——”蕭老爺好說歹說地拉著女兒。“我是一番苦心哪!怕你誤了自己一生。甯時鷹為了那個姓白的女人都不惜和咱們決裂了,我看他心底只有她,他不會疼你的——” “爹!”提起白衣蝶,她氣得咆哮。“她已經被休掉了,以後我才是甯少夫人。你別再提她,快幫我準備成親的排場才是……” 蕭老爺看女兒如此癡迷,心中縱有百般的不願,為了她高興也只有依她。他砸了大把金銀,風風光光地嫁了女兒。 於是,蕭怡紅終於穿上了大紅嫁衣,風光地嫁進寧府。鎮上民眾都趕來湊熱鬧,對於蕭怡紅逼甯時鷹休妻之事,更是鬧得人盡皆知。 白衣蝶,這遠近馳名的大美人,成了蕭大小姐的眼中釘、肉中刺。二女爭夫,而白衣蝶敗下陣了,沒能坐穩甯少夫人的位子。這檔事成了鎮民們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 被夫君休掉,那真是身為女人最最可恥之事。於是人人都指白衣蝶這會兒可能無臉見人了,捱不過幾天大概就會自縊而死。 這事兒,也傳到了採花賊胡群耳內。 成親之日,他也趕來混在人群中看熱鬧。他心底直嘀咕著:這白衣蝶他碰都未碰過,竟教姓寧的娶了又休。心底又暗暗希望著白衣蝶可別自縊,因他總忘不掉這天仙般的美人兒,如果死了多可惜! 胡群一邊貪看熱鬧,一邊想著白衣蝶,想到身子都滾燙起來。 這天,曲龍鎮就這麼熱熱鬧鬧地過了大半天。 只有恆翠院冷冷清清的,獨這院裡的人最不好過。 白衣蝶望著窗外的皎月發凱,此時,該是洞房花燭夜了……她不禁想起和他喝過的交杯酒,想起她粗心地灑了酒,然後,他溫柔地俯身一一解了她領上的鴛鴦扣——現在,他也和蕭怡紅這麼做嗎? 光是揣想那畫面,她竟心如刀割。 一旁的白芯心觀察著姊姊,好心地勸道:“姊姊,你別亂想,早些睡吧!” “我沒亂想。”她轉過身來盯著芯心。“倒是你這麼晚還不回你自個兒房間,淨在這囉嗦。” “我陪你嘍,怕你孤單。” “我還是一個人清靜就好——” 白芯心嗤地笑了。“姊姊,時鷹哥哥今晚和那姓蕭的同床共枕,也是沒辦法的嘛!但我相信他心中只有姊姊你一個的。” “你說話老是不乾淨,我看你這丫頭聰明過頭學壞了!去去去,別吵我,回你房間去!” 白衣蝶趕走了她,門一掩上,心頭不免又空虛起來。昨夜甯時鷹還在這睡著,今夜那鴛鴦被只有她自己一人蓋了。 教人怎麼能不感傷? 他會不會過了今晚後,迷戀上蕭怡紅? 白衣蝶難過地吹滅燭燈。房間登時暗了,只剩月光滲過窗子映到屋裡。她問自己:沒名沒份了,還留得住他嗎?雖說對他有一定的信心,但那蕭姑娘那麼主動熱情,他會不會、會不會…… 唉——她重重歎口氣。何必庸人自擾呢?還是趕快睡吧! 她踱向窗口,把窗扉也拉下關了。 忽然憑空伸進一隻手擋住地,也驚了她一跳,她忙推窗探頭——忽而有人偷吻了她。 她驚得身子一縮,暗裡一隻手卻抓住地肩膀。“別怕,是我——” 白衣蝶看見甯時鷹一雙眼眸懷壞賊賊地笑她。“這樣膽小哩!” 白衣蝶見是他,心中一樂,又作勢要捶他:“沒良心的,鬼鬼祟祟嚇我!” 罵歸罵,她仍是急急忙忙給他開了門。又問:“你怎麼過來了?那邊不是洞房花燭夜嗎?” 他笑得更壞了。“所以啦,那頭已經有人氣得在砸杯子摔椅子了。” 白衣蝶聽他這樣形容,不禁跟著笑了。“你小心被人咒!” “沒法子,我捨不得一天不同你在一起!”說著,一把摟住她。“我怕你一個人在這因為我,偷偷掉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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