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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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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背對他,冰冷道:「你做不到,我也辦不到。」只要他答應休了白衣蝶娶她,她馬上交出靈芝。她靜靜等他答應她的條件。良久,聽見他和丁邦離開的聲音。 豆大的淚滴了下來,他竟然走了。 她咬牙想不透:為什麼?為什麼? 那白衣蝶一定是個魔鬼變的,他竟被迷得不顧一切,她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甯時鷹步出蕭府,疾步返回寧府,在府前他對丁邦丟下一句命令。「備馬!」 「是,少爺。」 而甯時鷹則快步趕至老爺房裡。 老爺一見他重返,立即急問:「怎麼樣?」 甯時鷹難過地搖頭。 「憑我和蕭老爺多年交情,他真絕情到見死不救?」 「蕭老爺不在,只有怡紅。」 「那地豈會不肯?平時我和你娘都待她很好的——」 甯時鷹據實道:「她肯,只是她要我休了白衣蝶——」甯時鷹跪下堅決的道:「爹,我做不到。我無法辜負衣蝶!」 「你娘都快死了,你還——」他氣極了。 「我立即快馬上城買靈芝回來!」說罷,他起身速往府外,不理老爺的咆哮。 他不信非得犧牲白衣蝶。他怎捨得傷害地?他承諾過非她不娶,怎麼可以休了她去娶怡紅? 他瘋了,甯時鷹明白自己變得盲目,他怎可棄娘的生死不顧? 他痛苦而矛盾,只希望也許趕得及上城帶回靈芝;也許老天爺會發發慈悲,也許能兩其一美,要是他騎得夠快,也許……也許…… 他接過丁邦手中的馬鞭,躍上馬背,正欲縱馬奔馳時,有人拉住了繩索。 「時鷹…」白衣蝶趕來制止,她仰頭凝視他焦慮痛苦的黑眸。 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那麼平靜地望住他。 她忽然笑了,伸手揪住他袖袍。 她的微笑令焦躁的空氣瞬間解凍了。「時鷹,你好傻。春兒都告訴我了。」她平心靜氣看著他。「你休了我,我還是愛你。你娶了她,我還是愛你。我不會變的,我相信你也不會變,你就依了她吧……」 「不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他低吼。 「時鷹,我都想通了。我們的愛不須俗世的名分,只要你待我真心真意,我不必一定要名份。我比蕭怡紅幸福太多太多,因為我得到你的心,她卻只能爭到虛無的名。就允諾她吧!我不要你留下一生的遺憾,你聽我的,去找蕭姑娘過來。」 兩人四目相望,霎時…… 甯時鷹俯身將她抱進懷中。 老天!她的體貼教他心碎……他愛極了這個女人。今生今世,他發誓,白衣蝶是他心中唯一不變永恆的妻。 一旁的丁邦深受感動。這樣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少夫人,怪不得少爺那麼寵愛她了。 須臾—— 蕭怡紅得到消息帶了那朵靈芝驕傲地踏了進來。但她不敢直視甯老爺,也許她自己也明瞭這樣做有些不擇手段。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終於勝利了,成功地看見白衣蝶接下休妻書,羞辱她令她感到無比快樂。當甯時鷹依約承諾娶蕭怡紅時,她得意地笑了,立刻交出那朵靈芝。 她高高在上地對白衣蝶放話:「明日你立刻搬出時鷹的房間,以後我才是他的妻,不准你踏進半步!」 她以為白衣蝶會傷心、哭泣。誰知樣貌嬌弱的她竟一如往常,美麗的一雙鳳眼非但未淌淚,反而無懼地直直盯住蕭怡紅。 她沒有說話,眼睛內卻有一股堅決的意志,仿佛在嘲笑蕭怡紅似的。她的唇輕輕抿著,好似在同情她…… 蕭怡紅被地盯得忽然一陣心虛,退了幾步。怎麼會這樣?明明是自己贏了她,可是竟像輸的是自己,蕭怡紅額上滲出了冷汗。 一旁的甯時鷹則是深情又讚賞地默默凝視他最深愛的妻子。他發現她竟蘊有一股迫人的氣勢,不必說半句話,她的神情已經贏了一切。 一旁的白芯心則是忍不住一句。「真可憐……」諷刺的意味居多。 「你說什麼?!」蕭怡紅怒喝。 白衣蝶看了白芯心一眼,制止她多看口。 蕭怡紅感覺得到,因為此事寧府的人沒半個歡迎她的。但她倔強不認輸地大聲一句。「你們快辦妥婚事,後天過來迎娶我!」她丟下這句話後,就和蕭府的婢女走了。 她一走,甯時鷹立即握住白衣蝶的手道:「我吩咐下人把恒翠院打掃好了。那兒環境挺好,四下都有青竹環繞,一定會合你意。你和芯心就遷到那兒住吧!我會常過去找你。」 她知道他不會辜負她的,她點頭微笑。 這時,甯老爺忽然咳了幾聲,有些尷尬地開口。「鷹兒,你叫總管多派些婢女給衣蝶使喚,還有我那兒有一批珍藏的上等茶,你叫春兒送去恒翠院,那兒的院子挺適合泡茶的——」 看來,甯老爺終於因著白衣蝶的犧牲接納了她。甯時鷹高興的回道:「是的,爹!」 「謝謝爹。」衣蝶也歡喜的笑了。她衷心希望娘可以快些好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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