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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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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幹什麼?再不放手,我要……」她想不出任何可以搬得上怡面的台辭。現在她的任何條件皆處於弱勢,要她拿什麼籌碼和他對抗? 誰知任無恩往病房移動的腳步竟然停了下來,他就這麼抱著她站在醫院走廊上,無視于往來人群的側目。 「你想怎樣,這問題該由我來問才對。」他臭著臉低望懷中的左櫻,這女人不但蠻橫孤僻且還相當自負。她以為她是誰,他會對她怎樣? 「放我下來。」左櫻再度重複。她討厭和他人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觸,包括言語和身體上的任何接觸。 「可以,但不是現在。」說完,任無恩便抱著她走進病房,直到病床前,他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他的個頭雖然高大,動作卻異常靈敏輕巧,和她想像中的差異甚大。放下她後,他甚至還幫她蓋上被子。 「多管閒事。」左櫻坐在床上,冷冷地應了一句。 「這種閒事我才不想管,你以為我喜歡?」任無恩高大的身軀占去她大部分的視線,逆著窗外透射進來的陽光,她無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不看也罷,她轉過頭,將視線自他身上抽回。她懶得再和他說話。 左櫻沉默下來,任無恩跟著沉默,然而他打量的眼不曾離開過她。 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直到任無恩打破僵局。 「我只想知道,你的雙親是不是在多年前死於一次車禍意外中?」 他這問題一出,當下令原本臉色蒼白的左櫻變得更加鐵青。左櫻沒有說話,她只是驚愕的抬起頭來,直愣愣地望著他。 「你就是那次車禍事件中雙雙身亡的東川夫婦的女兒東川櫻,是不是?」他突來的問題殘酷地通她憶起內心深處隱理的傷痛。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甚至看透她現在和過往的一切? 見她臉色蒼幽,冷汗直流,任無恩已明瞭答案為何。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就是她。」任無恩面無表情。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夠差了,他不該如此刺激她,然而事態緊急,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又怎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左櫻咬著唇,神情黯淡。 「對你來說,你或許認為不重要,不過對你那位日薄西山的爺爺來說,卻相當重要,因為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生命。」他語帶玄機,左櫻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沒有任何親人。」她那俏麗英氣的臉蛋顯得更加黯然。 「你有的,只是你不知道,或者……不小心忘記了。」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不管是已經忘記或者是你在胡說八道,總之我不在乎我是不是還有任何親人活在世上,你不必多管閒事。」左櫻壓抑住心底的激動,冷冷表示。為何每次只要一看到這個男人,她的手腳就開始冰冷且情緒激動?很少人能夠左右她的情緒。 「我不是多管閒事,這是我的家務事。」任無恩在心裡搖頭,這個小女人的態度難道不可以和善一點嗎?縱使他們兩人的關係和立場對立,她也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狀況過不去。 「你的家務事?」左櫻一聽,先是一愣,之後冷嘲起來。「難不成你還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可不記得我還有一位像你這麼老的哥哥。」左櫻很壞的嘲笑他。 「我的乾爺爺,就是你的爺爺。」他對左櫻的嘲笑置之不理。對她來說,他的年紀的確年長了些。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全身充滿叛逆性的小女孩。 「我管你什麼乾爺爺、濕爺爺,總之我不想理會你的任何問題。請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左櫻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他的問題彷佛引不起她的任何興趣。 「你的確需要休息。」任無恩淡淡地丟下這句話後,毫不猶豫地離開病房,獨留下左櫻一人呆坐在病床上。原本疼痛不已的頭,因為任無恩的加入讓她的痛苦變本加厲,視線一掃,那株高雅秀麗的白荷,竟令她的心臟也莫名其妙地病了起來。 她驟然明白,這朵白荷存在的原因。 他是故意的,因為他清楚知曉她過去的一切…… 第六章 「真意外還能在醫院見到你,左櫻小姐。」元祈於下午再度來到醫院,當他看見左櫻並沒有如她所說的失蹤,而乖乖的待在醫院吃特製的病人營養晚餐時,可想而知他是多麼驚訝和開心的。 「我可是一點也不意外。」左櫻冷冷地看他一眼,逕自吃著自己那難以下嚥的晚餐。她不是不想離開這個鬼醫院,而是因為她的體力太差了,差到讓她連走到房內的浴廁都嫌吃力,以往她那永遠用不完的精力全部消失無蹤。 「你的體力尚未恢復,所以你最好乖乖留在這兒。」元祈笑望她那盤著腿吃飯的神態,這女孩不是普通的好強和倔強,就連生病時,也不肯好好吃頓飯。看她吃飯時的不甘願模樣,好象那飯菜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真可憐了那些被吃的飯菜。 「不關你的事,別吵我吃東西。」左櫻才不理會他,只要等她體力稍微好轉,她會立刻消失。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其實老闆他非常擔心你,你知道嗎?」 左櫻一聽到他的話,自食的動作停了下來。 「今天早上我拿早餐給你時,我以為老闆他人在住所,結果打電話到他住處準備向他報告時才知道,原來老闆昨晚沒回家,而當我打完電話準備離開醫院時,就在醫院走廊和老闆撞上了。」元祈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下,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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