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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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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多大的表情,依然冷然孤傲。「你猜,老闆為什麼這麼早就來醫院?」 「我沒興趣知道。」左櫻連看都不看他。 「因為老闆非常擔心你的傷勢,所以他一大早就從下榻的飯店趕來了。」身為任無恩的手下這麼多年,他不曾見到老闆如此有「人性」過。老實說,他真為他的轉變感到高興。 「我不意外,因為我是他的幹妹妹。」左櫻語不驚人死不休,著實讓元祈大感驚愕。 「沒想到你還真有幽默感。」他摸著額頭大笑一聲,自己真是太小看她了。 「無聊!」左櫻斜睨他一眼,重重地將手中的飯菜放回床頭櫃上。她吃飯的興致已經全部消失,他倒盡她的胃口。 「我該講的也差不多說完了,對了,老闆說他今晚還會過來,左櫻小姐,你就慢慢期待吧。」元祈很壞心的放消息給她,如此,在任無恩抵達的這段期間,她定會焦躁不安。呵!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你。」左櫻喚住欲離去的他。 「可真難得。」他停下腳步,側身笑望左櫻。 「你那裡有沒有煙?」左櫻皺著眉問。 「當然有,偌,全部給你。」他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句完全未開啟的煙。他不抽煙的,這煙是特地為她準備的。 左櫻伸手接住他去過來的香煙,身手老練且帥氣。 「謝了。」雙手碰觸到香煙之後,她的心情大好。 「不用客氣。」元祈給她一個相當溫柔的微笑。 左櫻僅瞥了他一眼,之後逕自打開煙盒。 「你忘了這個。」元祈又丟給他一個打火機。 她伸手接住。這次,她回以一個冷然的笑容,似微笑又似嘲諷。 「別忘了,我的主子晚上會過來。」他強調道。 「我會恭候他的大駕。」左櫻那雙冰晶的眼眸映出一圈又一圈的煙霧,語中充滿了挑戰意味。 「喔,她真這麼說?」任無恩坐在專屬辦公室的反椅上,饒富趣味地反問身邊的元祈。 「沒錯,我告訴左櫻你今晚會到,她最後丟下這句狠話。」元祈依然一身整潔的帥氣西裝,全身上下散發著都會雅痞的文明氣息。「真有意思,是不是?」他將左櫻之前在醫院對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一字不漏的轉告他。 「她會恭候我的大駕才怪,這種鬼話有什麼好跟我報告的,浪費我的時間。」 任無恩沉哼一聲,重新埋首他的文件堆中。 「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為什麼不直接帶她回東川家?」 「她的態度你又不是沒有看見,依她現在恨我的模樣,她會願意乖乖跟我回去嗎?」他沒好氣地回答著,元祈明知故問,真該打。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麼有紳士風度。霸王硬上弓這句話你不會不知道吧?」元祈很壞的提醒他。元祈和任無恩兩人在工作上是主僕關係,然而私底下兩人的交情卻相當好! 「你要我強行帶她回去看乾爺爺?」他拿下鼻樑上的眼鏡,緊皺眉心。 「這是你的一貫作風,不是嗎?」他故意反問。何時這位先生變得這麼客氣? 「非不得已,我不想強迫女人。」他沉聲表示。 「女人!?無恩,你真把東川櫻當成女人對待?」 「她本來就是女人,縱使看起來不像。」任無恩責備地望他一眼,這傢伙不曉得又在動什麼鬼腦筋。 「可是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很少把女人當女人看待,更別提那種男人婆。」元祈一臉疑惑的表情。 「別忘了,她的身分和他人不一樣。」任無恩簡單的交代一句。 「所以你才待她特別,甚至還送花給她?」元祈揚眉,故意找他麻煩。 「我將那株白荷擺在病房內的用意你該曉得,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任無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是是,你這個人老謀深算,我永遠追不上你腦袋瓜子中所想的。」元祈當然明白他心底真正的用意,只不過有時候裝傻是必要的,以免被天妒而早死。 「她的心理毛病太多且相當嚴重,不早點下重藥是不行的。」他搖頭,語重心長。這次左櫻自殺未遂,下次她不曉得又會要什麼花招?與其它得防不勝防的送她到醫院,不如下重藥治標治本,務必把她的心理毛病全部根除。 「依我看,要醫好她的心病可不容易。」元祈如此認為。 「何止不易,簡直是自找罪受。」他有同感。要不是因為她是乾爺爺的親孫女,他才懶得理會她。 「無恩,如果除去你和東川老爺的關係,你會想幫助左櫻嗎?」元祈試探他。 「別試圖刺探我,元祈。」他回以一個警戒的眼神。「我和東川櫻不可能發生你想的那種狀況,永遠不可能。」他嚴肅的表示。 「你都說不可能了,我還敢偷想嗎?」元祈聳聳肩,決定暫時饒了他。 元祈只不過小探一下,這傢伙就這麼火大。要是他真開口直問,豈不讓任無恩抓狂? 嘖嘖嘖,真不容易啊,能夠讓老闆在嘴上叨念三分鐘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待任無恩晚上抵達醫院,左櫻竟然沒有失蹤。她乖乖地坐在病床上,不發一語,直到任無恩的開門聲劃破她獨處的空間、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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