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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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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受了杖打之後,都是用這個藥消腫散瘀的。」他凝視著她因推揉而痛皺的小臉。 [他也受過杖打?] 夜露十分吃驚。 永碩蹲下身,拉高她的綢褲,想替她的膝蓋上藥,夜露又羞又急地推開他的手,拚命搖頭。 「你是害臊嗎?」永碩輕笑。「看了你的腿有什麼要緊的?你日後還得天天服侍我更衣沐浴,要這樣害臊哪裡害臊得完?你最好趁早習慣。」 夜露紅著臉搖搖頭,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手掌心比了一個「跪下」的手勢,然後朝他搖了搖雙手,接著又指了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所以不能替你上藥,你想要自己來嗎?」永碩猜著她手勢的意思。 夜露連忙點頭,尷尬地笑笑。 永碩大笑了幾聲。 「夜露,你太不瞭解我了,我是從來不把奴才當奴才的人,奴才們可也沒有幾個是真心把我當主子看的。我想幫你上藥就幫你上藥,用不著那麼多廢話。」 他不理會她的推拒,直接將她的褲管拉到膝上。 夜露脹紅了臉,驚羞得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許動,剛開始會有點疼,忍耐一下。」 他輕輕扳開她緊攏的雙膝,在她受傷瘀血的肌膚上塗抹藥膏凝露,當視線微微低下,就看見她雪白無瑕、弧度優美的小腿。 永碩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夜露,竟會有一雙如此潔白細膩的腿。 目光調回她的臉上,只見她雙頰暈紅,兩眼緊閉,眉心輕蹙,一臉活受罪的表情,可是這樣的表情卻讓他覺得愈看愈可愛,他不由自主地傾身,緩緩貼近她的臉龐。 夜露感覺到一股男性的氣息輕拂在她的頰畔,她疑惑地睜開眼,尚未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雙唇就被柔軟溫熱的觸感吞噬。 她驚抽一口氣,這是…… 他在……吻她嗎?她驚訝地微微張開嘴,熾熱的舌尖立刻攻入她濕滑的唇內,深沉地吮噬著。 夜露太過驚訝,鼻端嗅到他唇齒淡淡的酒味,她腦袋一片空白,心劇烈狂跳,青澀無知得完全不會反應。 半晌,她下意識地抗拒起侵犯她的唇舌,慌張失措地用力閉上嘴。 永碩痛呼一聲,退開來掩住口,皺眉瞪著她。 「你咬我?」他嘗到了嘴裡淡淡的血腥味,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咬破舌頭。 看見永碩唇角的血跡,夜露嚇白了臉,她不知道自己會不自覺地咬破永碩的舌碩,驚慌得就要跪下來賠罪。 「你膝蓋才上了藥,別跪了。」 永碩推她坐好,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沒想到偷香卻被反螫一口。 夜露怕得要命,不知道永碩生氣起來會怎麼樣責駡她。 她實在不懂,永碩為什麼突然要吻她?他難道真像傳言說的,只要是女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就算是她也逃不過他的魔掌嗎? 「剛剛不是有意嚇住你。」他輕輕拉下她膝上的褲管,淡笑說道。「不過下次不准再咬人。」 [還有下次?] 夜露的臉蛋驟然脹紅。親吻不是最親密的人才會有的行為嗎?怎麼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就像牽手那麼平常似的? 「回房去睡吧。」永碩打了個淺淺的呵欠。 夜露恍恍然地點頭,被動地走出房門。燥熱的臉頰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昏沉沉的腦袋漸漸清醒過來。 不對,她還沒有服侍他上床,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何況她還得在外間小屋內上夜,隨時聽他差遣的。 她立刻轉身又走回屋去,沒想到永碩已經自己在解袍服,準備更換了。 低著頭,她快步來到他身前,從他手中接下解衣扣的動作。 「今天不用你服侍,你回屋去睡吧。」他輕輕握住她的手。 夜露紅著臉搖搖頭,堅持要服侍他。 永碩淡淡一笑,站著任由她替他寬衣。 當最後一件底衣卸下來時,夜露震愕地瞠大雙眼,駭然瞪視著他赤裸胸膛上淺淺的一道道疤痕。 「很驚訝嗎?」永碩刻意低下頭,挑眉凝視著她的表情。 [為什麼會有這些傷痕?是什麼造成的?是誰造成的?] 夜露心中有巨大的疑惑,但是無法問出口來。 「這就是我選你的原因,你不會喋喋不休地追問為什麼來惹我心煩。」 他更專注地貼近她的臉龐,聲音低沉沙啞,輕柔得令她心悸。 站在這間溫暖的屋子裡,以及面對著永碩赤裸裸的胸膛,夜露覺得心跳急遽,呼吸困難,愈來愈感到燥熱不安。 就算永碩小時候太頑皮被鞭打,也不至於會打出這麼多的傷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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