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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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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他是怎麼死的,我又不認識他。你到底回不回答我的問題?」邵薇急急又切入問題。 「天哪廠雷珊珊用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難怪人家說胸部跟腦部的成長通常不能成正比。」 「你到底在說什麼?」邵薇一臉疑惑,不懂自己為什麼老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有沒有聽過一段話?」 「什麼?」邵薇本能的反應。 「女人如果沒有『性感』,也要有『感性』;如果沒有感性』.也要有『理性』;如果沒有『理性』,至少要有知性』,如果,女人連『知性』都沒有,那她就會很『不幸』廣雷娜娜嘲諷地說。 邵薇聽不懂雷珊珊連珠炮般的話,整個人顯得很困惑,她小心地問:「你在說繞口令嗎?」 雷姍姍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她發現自己實在不適合跟蠢女人說話,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一定是那種老師問你阿房宮是誰燒的?你會回答不是我燒的那種人吧!」 邵薇困惑的表情沒有減少,理直氣壯地說:「的確不是我燒的,為什麼不能這樣回答?」 雷珊珊再度宣告陣亡,她再也無法忍受雞同鴨講的對話。 「只要想到我和你是吸一樣的空氣,我就覺得很痛苦。」雷娜娜拋下這句話,便進入她的房間,鎖上門,隔絕氣得牙癢癢的邵薇,讓她的叫囂飄散在空氣中。 第六章 自從上回逃跑失敗之後,雷娜娜便開始了她的悲慘命運。 除了必須跟這個惡人同房之外,尚要日日受他煎熬、夜夜提防他的侵犯,如此身心不斷的折磨,令她不禁每天三大歎、五小歎的怨懟自己時運不濟。 又來了!雷珊珊背部的寒毛直豎,這幾天老覺得有人在後頭窺探她的一舉一動,卻又總在自己察覺之後消失無蹤,她也曾經懷疑是否是季殊群,但隨即被否決了,他應該不需要放著好好的公事不處理,來做這種無聊事。更不可能是監視者,他們總在她知道的範圍內盯梢,從不曾逾越。但,是誰呢? 小丁無聲無息地來到雷姍姍身後,他拿著一件外衣搭在她的肩上。「雷小姐,別著涼了。」 這或許對一般人而言是很普通的動作,但對向來不喜歡讓人家碰的雷珊珊來說,是極為反感的事。 她全身一陣疙瘩,快速起身,讓小丁的手撲了空。 「我最不喜歡人家碰我,你要記住這一點,因為我下一次絕對不會客氣,也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雷珊珊板著臉孔,用嚴厲的口吻說著。 小丁的臉有些難看,眼神很怪異。 多久了?小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多久了,頭一次這樣直接的迎視,還真令人不舒服。 很快地,小了平復了一時的受創,他急著拉住雷珊珊的手。「雷小姐,我喜歡你。」 雷珊珊奮力將手伸出,反手就是一巴掌,聲音清澈響亮。「我跟你說過了,再一次的話,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小丁有些受創,訥訥地說:『可是,我喜歡你啊!」 「那又怎樣?對於對你沒感覺的人,你的喜歡只是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上。」雷姍姍講話向來一針見血,直搗重心。 小丁想雷姍姍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是迫於情勢,不得不如此。若摒除這些桎梏,她應當不會這樣斬釘截鐵。 於是小丁滿懷希望地說:「若只有我們兩人——」 雷姍姍很快打斷他的話。「你一定是要說,若在無人島上只有我們兩個,我會如何做,對吧?」 小了很訝異,為什麼她會知道他要問什麼?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會跳到海裡去。」 「為什麼?」小丁實在沒法會意過來。 「因為,想到要跟你站在同一塊土地上,我就覺得乾脆跳到海裡去算了。」 小丁徹底絕望了,本來充滿愛慕的眼神,瞬間轉為陰沉,他忿忿地說:「好,算你狠,你就不要落在我手上。」 雷姍姍冷冷一笑,語氣充滿不屑。「你放心好了,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總算送走了瘟神,雷姍姍終於可喘口氣,她不禁三聲唉歎,她到底是走什麼世紀黴運,被綁架已經夠嘔的了,還有這麼多奇怪的人來插一腳,不知道她究竟是招誰惹誰? 她靜默地凝視窗外,沉溫與專注的姿態,宛若一尊雕像。太過渴求倘洋于自由藍天,以至於生命某一部分被抽離,幾乎已拼湊不出原樣。 只專注在窗外天空的掬取,絲毫沒留心身後響起的腳步聲。 季殊群看著雷姍姍凝神於窗外的模樣,驀然想起天堂鳥,展翅欲飛卻又飛不得,只能用昂首來掩飾插翅難飛的落寞心情,他的心不由得也隨之跌宕。 隨即他的理性敲碎這莫名的可笑情緒,他依然必須戴上面具、裝上盔甲,做無法正視其內在本質的武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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