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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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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逃嗎?」他的聲音冷淡,有明顯的嘲諷意味。 雷姍姍懶得反擊,只是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沒看到她現在很不爽嗎?還來自討沒趣。 季殊群並不介意雷姍姍的反應,他只是在心中盤算一件事,或許該帶她出外走一走,不然她可能會枯萎而死。當然,他是不會承認是因為心疼她,他只是不希望她病啁啁的,徒增麻煩。 他打開之前為她準備的一櫃子的衣服,挑出一件小禮服給她。「換上它,跟我一道出席一場宴會。」 聽到可以出去,的確讓雷姍姍眼中掩不住發亮的光彩,但她隨即鎮定下來,揣測季殊群的心態。 他的話聽不出情緒,好像是命令,卻又帶些溫柔,一時之間無法判斷他的話有多少真心誠意?所以雷姍姍只是望著他遞至眼前的衣服不語。 季殊群多少有些被看透的懊惱,看雷姍姍始終不動作,他忍不住激她一番。「怎麼?這麼快就放棄逃跑的念頭啦?所以儘管機不可得,也無所謂地放掉良機?」 雷姍姍向來禁不起激,搶過季殊群始終拿在手上的禮服,語氣十分沖。「換就換,你別以為我不敢逃,到時你絕對會後悔曾給過我機會。」 季殊群再度噙起一抹笑意,很高興雷姍姍仍是耐不起激。 雷姍姍嘴角也逸出一朵如花的微笑,她也並非是那麼耐不起激,只是她向來是聰明的,懂得適時為自己找臺階下,才不會明明哈得要死,還要佯裝無所謂,平白苦了自己。 這是一場設宴在台中麗致酒店的豪華盛宴,參加者多是社交名流貴媛,目的通常只是一次商展、一場服裝發表會、一次慶功……無關緊要的事件,顯現這些富商巨賈生命的荒蕪,只為展現財力的暴發戶心理,雷姍姍不屑地想。 她很早便離開家,幾乎沒參加過此等陣仗,除了那回被逼婚的驚鴻一瞥;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認識她,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季殊群一定也料到這樣的狀況,才敢這樣大無畏的將她帶來。所以,要逃跑絕非易事,既然,可能性這麼低,那她就當成出來透氣、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調劑好了。 季殊群手握方向盤,專注地開著車,特意忽略雷姍姍的輕聲歌唱及掩藏不住的喜形於色。不過,他的心還是隨著雷姍姍的愉悅而安定,還好,她可以享受陽光、空氣和水,不至於心靈枯萎。 儘管季殊群並不在乎她有些什麼奇特反應,但雷姍姍不在乎,她就是要開開心心的,不順他的意,看他能拿她怎樣。 雖然,這傢伙擺明瞭要一直跟在她身旁,使逃跑無望,但或許她會找到機會打通電話給她的那些死黨,至少讓她們心安。 心意已定,雷姍姍便更放鬆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別打什麼歪主意,不然只是自討苦吃!」季殊群斜脫著她的笑靨如花,突然生氣起自己心蕩神搖,冷不防開口。 這討人厭的傢伙,平白破壞了人家的好心情,雷姍姍恃意顯得雲淡風清。「是呀,你可得時時當心了,別著了我的道。」 季殊群眼神充滿邪蕩,笑得很恣意。「所以呢,我們就繼續住同一間房吧!以防你有什麼鬼主意。」 雷姍姍的心一緊,這可不比他的住處啊,至少還有兩間房,而飯店只有一方斗室,一張引人遇思、勾起犯罪的床。 她迅速掩藏自己的不安,強自鎮定道:「那你可要運用很大的自製力,以防被我勾引唆!」 果不其然,季殊群正如她所料,亦禁不起激將,他很快接口:「我想你沒這麼大的魅力吧。」 賓果! 雷姍姍差點要從座位上跳起,徹底展現能不吸引他的歡愉,但為了安全起見,才克制了這種衝動,只是無法克制流瀉在臉上、眼中的濃濃笑意。 季殊群冷冷地看向她,突然有些氣惱她竟然如此希望自己不喜歡她,至於為什麼要氣惱,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接下來的路程,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車內的空氣流動霎時停滯下來。 當車子滑行至麗致酒店奇特造型的招牌前時,雷姍姍總算為這靜凝的氣氛松了一口氣。 才一進入這冠蓋雲集、衣香鬢影的宴會廳,季殊群馬上被一群女人包圍,當中有冶豔嬌燒的。清純秀麗的、成熟練達的……雷姍姍馬上被一道道犀利冷毒的目光包圍著,濃濃的嫉妒醋意可是會淹死人的。 她不由得冷哼。「他還當真是葷素不拘,青黃不忌,到底真沒有一點格調啊!」 雷姍姍特意與他劃開一道距離,免得被歸為同類,她稱自己這種心態為不屑,絕非吃味。 隔開人群簇擁,雷姍姍便無所遮蔽地暴露在人前,她一襲雪白緊身魚尾鰭的高領鑲亮片禮服,合身剪裁襯出她玲瓏有致的完好曲線,高領設計又巧妙地引人遐思卻不會褻讀。層次鮮明的烏絲,搭配這襲裝扮,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狂野氣息。 讚歎聲已由四處響起,眾獵豔高手正頻頻交頭接耳,納悶為什麼之前沒注意過這等好貨色? 當幾名自認魅力無法擋的男人圍攏在雷姍姍的四周時,雷姍姍背部莫名有種涼意,她一回身,正和季殊群陰摯的目光四目交接,雷姍姍並未移開目光,反倒昂首無懼的迎視,電光石火之間竟懾得周遭人不由得退後。 圍在雷姍姍身旁,當中一名優雅的男子,看到季殊群森冷的眼神時,心涼了半截,別什麼人不好惹,偏生惹到笑裡藏刀、殺人于無形的季殊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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