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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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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故意領太子來的,明知道她正在他專屬的床榻上睡得香甜,就是忍不住想看她驚惶失措的表情,想來自己還真是變態。 「你要做什麼?」一見他走近,下意識裡她忙捂住嘴。 他見狀失笑。「你這是做什麼?」 「我怕你……又想……欺負我。」銀一兩反應直率。 她的行徑讓他又好笑又好氣,本來沒這打算的,如今反被她三言兩語燃起熊熊×火,看來他不順勢一親芳澤是對不住自己了。 他徐徐走近,她則像是老鼠般忙著要下榻竄逃,但哪由得了她,貓捉老鼠總是輕而易舉,才一個步,他已經將她定在軟榻上。 「你你你……又想做什麼?」上回被輕薄去完全是因為他出其不意,這回她可是有防備了,說什麼也不能再吃虧,可瞧這情勢,似乎對她很不利呢。 「我想做什麼,你瞧不出來嗎?」他那佈滿情×的雙眼這會兒讓她呼吸急促,猛咽口水。 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 「你不要靠近我——」銀一兩氣虛地說,手更是抓起薄被將嘴兒覆得緊緊的。 「好大的膽,竟敢命令本王?」他雙眼的×火轉沉,伸手不過稍加一扯,薄被已然飛至牆角。 「啊!」眼看薄被不保,她急急伸長手臂要救回被子,朱戰楫則趁機攔腰將她抱起,迅速將她壓在身下。 這會兒兩張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眼對眼的,連嘴也即將要對上,銀一兩杏目圓睜,連呼氣都不敢。 他笑得越發邪氣,而且發覺這麼近看著她還真是一種享受,尤其她睜著大眼,迷人的酒窩也因驚惶而隱隱若現。他迷惑了,心跳第一次亂了序,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到底是抓住他了,只是她顯然還不明白自己對他的魔力有多大。 朱戰楫支手定住她掙扎的身子。「不許動!」他輕喝。 在他的威喝下,她居然真的一動也不動。「爺……」 雖然喜歡上這樣的丫頭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決定不再抗拒自己的心意,不再有一分的遲疑,他輕柔地吻上她青澀的唇,更回異于第一次時的粗暴,他要她享受這個吻,分享他此刻紛擾不安的情感,這就算是對她的表白吧! 他大瞻地品嘗她的鮮美,她那似蜜桃色的唇瓣在經過他細膩專注的潤澤下,顯得更加鮮紅欲滴。 熱吻逐漸軟化了她的防備,不知不覺中發出嚶嚀聲,掙扎的小手也已經改為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不放,他的唇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呼出鼻間的氣息,就像是寵溺的喟歎。 一陣天旋地轉後,清風拂來,銀一兩不可置信地仍教他強鎖在懷中,呆傻的腦袋完全不管用,無法思考、無法運作,更無法想起自己方才幹了什麼事。 「一兩,好好記得這份心,明白嗎?」朱戰楫由激情中緊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變化,此刻要了她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是他難得想珍惜的人,他不想嚇壞她,只得由著自己受苦,也難得用心良苦地暗示。 「明白什麼?」激吻過後,她竟還呆傻地問。 他哈哈大笑。「看來我還要再調教上一段時間不可,但不急,就由著你再傻上一陣子吧。」 爺是什麼意思啊?她茫然不知,沒有發現鎖住她身子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的意思。 只河今年第四度淹水,搞得民不聊生,朱戰楫心情煩悶。 話說只河流水含沙量高達百分之五十至六十,且自中游大轉彎入下游處,地勢驟降,進入平原地帶,河水流速隨之驟減,河床淤塞日益嚴重,沿岸居民唯有築堤自衛,然沿岸雨季過度集中於夏季,故只河往往一再潰堤氾濫成災。 朝廷幾次修築堤防治水皆敗,追究其因,一是尋不著治水人才,二是官吏多次貪污工程銀兩,才使得堤防一再潰堤,枉費朝廷耗費大量金錢人力。 「爺,九門提督刑大人來訪,說是有事求見。」李少傾身稟告。 正煩,他不耐地揮手。「這事叫一兩處理打發去,別來煩本王。」 「是,爺,可是……一兩姑娘不在府裡,與錦兒上街去了。」李少回稟。 眾人眼尖,瞧銀一兩日受倚重,雖然在王府仍是一名廚娘,但不知何時起,總代表爺處理大小事務,地位早超越在爺身邊服侍多年的他和總管,於是大夥早悄俏改了對她的稱謂,不敢造次。 「上哪去了?」 「聽說為爺挑選春茶去了。」爺好品茗,對茶尤其講究,由茶葉本身至沏茶功夫火候,稍有不如意便殺人治罪,銀一兩為求王府安寧,這一年來「捨身冒險」的都是由她親自挑茶煮水,以免再有人為此喪命。 「嗯。」他應了一聲算是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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