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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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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親吻不是只有自己的夫君才可以做的事? 爺為什麼這麼做? 相較於她的怔愣,他則是吻得肆無忌憚,以佔有之姿狂掃過她的櫻唇。 他可是好奇了許久這其中是什麼滋味,如今品嘗上,似乎更抽不了身了。 第四章 「七哥,瞧,這可是楊棪最新織造,是今年呈進皇宮的貢品,皇上特意要臣弟先送來讓您挑挑,挑中意就留下,其餘再送回宮讓其他嬪妃、太子及皇子挑選。」 十一皇子,朱戰楫同父異母的弟弟朱戰縱涎著笑臉,命人將一箱又一箱的進貢針織錦繡送至皇兄跟前,供他挑選。 每年年關將近,楊棪定有珍貴織造上貢,供皇家新年制衣,今年亦不例外,過年前一個月,貢品就以快馬送至金陵,以趕赴皇家制新年新裝。 依慣例,織造一到定先往七王爺這兒送,待他挑足了,才輪皇上後宮嬪妃以及其他皇子挑選。 意思是除了皇上以外,其他皇親國戚都得撿他剩下的穿。 「嗯。」原本懶洋洋的以扇子撥選著昂貴精緻的織造,突然間他瞧中了一塊料 子。「總管,一兩人呢?」 「稟爺,這時間應該在廚房料理爺的午膳。」總管答話。 「去,工作由別人做去,要她來見我。」 「是。」總管忙示意手下前去叫人。 「七哥,您不挑了嗎?」見他吩咐手下叫人來後,就逕自落坐準備品茶,似乎對眼前名貴繡品毫無興趣。 「等等。」朱戰楫悠閒地又喝了口茶,接著微變了神色。「總管!」他聲音沉了幾分。 「爺?」總管立刻上前。 「茶味變了。」 「變了?」總管低呼。該死,今日沏茶的正是他的親侄女,這下他可救不了她了,他有些心驚著急。 「殺……算了,不盡心的人,趕她出府吧!」遠遠看見銀一兩手持著杓子沖過來,顯然才得令,手上工作不及放下就急呼呼地趕來,瞧她汗流浹背賣力奔跑著,他心情驀地太好,這殺字才出,又改了口。 「謝謝謝……爺。」總管冷汗直流,為保住了侄女一條命暗呼一口氣,心存感激地瞧著剛跑進廳來就爽聲大問何事找她的銀一兩。 朱戰楫失笑,盯著她氣喘吁吁的模樣,眼光不覺柔上幾分。 「過來。」他朝她招手。 她原本因急跑而泛紅的小臉突然更加紅豔起來,猛地想起昨天的事。昨天她莫名其妙地被吻得暈頭轉向,在她還搞不清怎麼回事時,他竟突然身體僵硬,臉色發白地未拋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人,留下她一臉愕然。仔細想想,該氣惱離去的人應該是她吧?好歹也知道自己被人輕薄去,她才是受害者啊! 越想越氣,沒想到他竟還能當做沒事人一般對她召喚,因此她未聽話地朝他走去,反而是站在總管身後,語氣不善地問:「爺找我什麼事?」 她的態度著實大不敬,讓總管為她捏了把冷汗。 朱戰楫不以為意,也不勉強她到身邊,逕自吩咐說:「瞧見眼前的織布沒有?去,去挑個幾件。」 「要我挑選?!」銀一兩愣了一會後,苦惱地盯著眼前一匹又一匹的織布。「我又不懂織造的優劣,爺要我挑,有些為難我吧?」她挑眉地瞄向主子。他該不會是又出什麼惡點子要整她吧?越想越有可能,尤其經過昨夜後,她更加確定他不懷好心。 「傻瓜,這上頭全是上等織品,哪有劣貨,爺要你挑出適合爺穿的花色布料,不是要你分辨其中優劣。」總管好心地在旁提點。這丫頭算是他的恩人了,他不照顧她要照顧誰?再說,以爺對她一路的恩典,任誰都知道對這丫頭巴結著點有好沒有壞。 「是嗎?」她懷疑地看向主子。他明明一臉的無害,為何在她瞧來卻是賊兮兮的? 「快挑吧!」他催促。 「等等,七哥,你當真要叫個丫頭為你挑選?這丫頭的眼光信得過嗎?」朱戰縱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阻止。一個低下丫頭懂什麼?七哥八成是在開玩笑。 朱戰楫臉沉了沉。「你說的也是有道理。」輕輕頷首。 是吧,就知道七哥是在開玩笑,堂堂一個王爺多嬌貴,衣衫講究,品味自是獨到,若信由一個丫頭拿主意,傳出去怕七哥有失顏面了。 況且那丫頭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丫頭,方才聽總管說她不過是個廚娘,剛剛還可笑地持了把杓子就沖進來,說話、舉止更是一點規炬也不懂。 素聞七哥府規嚴謹,僕役個個訓練有素,進退有據,他這會兒瞧這沒規炬的丫頭,不禁也要懷疑傳言是否有誤了。 「一兩,聽到了吧,你的眼光不成,來吧,跟著我一塊挑保險些。」朱戰楫突然說。 「咦?」銀一兩一臉不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見她還呆杵著,總管輕輕推她一把。「還不跟上去?爺正等著。」他朝爺的方向暗示地努了努嘴,要她跟到爺身後去。 順著望過去,果然瞧見朱戰楫已經踱向那些布匹前,她只得不情不願地跟上。 回頭見她總算跟上,朱戰楫滿意地點頭。「你瞧這匹如何?」他隨手用扇子指著一匹粉綠色帶碎花的布匹。 「這合適嗎?」他的品味還真奇怪!這明明是適合姑娘家的花色,他竟問她如何? 他不置可否,繼續又指著另一匹布,布料質地輕盈柔軟,作為女子衫裙最為飄逸。「這匹又如何?」 「嗯……有些怪怪的。」銀一兩委婉地暗示。還是不妥當,一個大男人若罩上一身輕紗,那畫面想來就可笑。 「這件最適合了。」他眼睛一亮,撫著一匹靛藍織錦。這織錦質地光滑,具蝴蝶繡面,巧奪天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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