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榮恩商賈妻 | 上頁 下頁 |
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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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青堂三人入內後,只與大家點了頭,並未發出聲音,因為雅間的隔壁坐的正是賈善德、王同天以及簡鈺容三人。 自昨日賈善德在眾人面前介紹王同天之後,雷青堂立即要人去跟蹤他們,不久唐雄就來報,王同天與賈善德正在飲酒作樂,而這簡鈺容才說要上街採買東西,這就出現在酒樓裡與這兩個人會合了。 雷青堂他們獲知消息立刻趕過來,要親耳聽聽這三人私下都談些什麼。 而這廂,王同天他們正喝得酒酣耳熱,桌上杯盤狼藉,簡鈺容更是直接坐在王同天那r胖的腿上,極盡所能的向他獻媚,完全不嫌棄王同天其貌不揚,還滿身油味,誰教這王同天有個在浙江權勢滔天的父親,她只能忍耐與之相好。 至於賈善德也是趨炎附勢之徒,在一旁拚命為王同天斟酒,卑躬屈膝的討好。 「王公子,這夙血石的銷售管道已經打開,將來咱們就只等著收銀子,從此金銀不斷,這值得咱們再多喝兩杯,好好慶祝慶祝!」賈善德舉起酒杯說。 「值得,值得慶祝,好,乾杯!」王同天賺了錢,又有美人在抱,心情極好,馬上幹了一大杯的酒。 「王公子,這批夙血石幾乎銷售一空,下一批可得加緊腳步開採運到,您這才能有下筆的錢進帳。」簡鈺容摟著王同天的脖子提醒,這些錢她也是有權分紅的,畢竟她伺候有功,還不時聽候他的差遣用自己的身子去酬庸他人。 「嗯,這我當然知曉,只是爹和我讓人私下綁走了浙江、江蘇、安徽境內的玉石匠和勞役,用他們來幫忙雕刻成品以及挖採礦石,可這些人不知好歹,總想要逃,咱們為此而殺了不少人,導致開採鳳血石和雕製成品的進度落後,我和爹為這事也極為煩惱。」 王同天講到後頭惱怒起來,還捶了桌子一記,那胖身子因此震了震,連坐在他腿上的簡鈺容也跟著一陣搖「您這是擔心什麼,缺人再去綁不就得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她穩住身子後說。 「你這女人懂什麼?採礦的勞役數量龐大,哪是那麼容易湊足的,而玉石匠貴在雕工技術,也不是隨便人都能幹的,若找來蠢的,反而會毀了上好的鳳血石原石,這損失更大,咱們擁有鳳血石礦脈之事又不能灘在陽光下讓人得知,這找人自然就難,若要容易咱們還需要用綁的嗎?就說女人沒見識,瞧這就說了蠢話!」賈善德立刻撇嘴道。 他見不慣簡鈺容受寵的嘴臉,尤其對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那回兩人雖上了床,可事後這女人竟翻臉得比他還快,打了他一巴掌不說,還拿走他身上最貴重的古玉,說是夜渡資,這女人眼底只有錢,是個標準的婊子,因此一逮到機會他就想讓她難堪。 她惱怒的橫瞪賈善德。「我怎麼沒見識了,要不是靠我這個女人,你還搞不清楚那姓田的什麼來歷,這好好的財神爺可要讓你趕跑了。」她不甘示弱的說,也有心讓他難看。 他咬牙道:「說到底那姓田的也沒瞧上你,你送上門去人家還不要,如此你打探回來的消息可信度也值得懷疑,說不定是教人給眶了還不自知,還以為自己的美色有用!」他不屑的哼聲。 「你說什麼?!我簡鈺容是這麼容易讓人愚弄的人嗎?!你這是污辱我!」她大怒,轉身馬上哭著偎進王同天厚r的胸膛。「他這樣欺負我,公子得替鈺容做主!」 王同天正寵著她,當然就對賈善德擺了臉色。「你這是做什麼,她得罪你了嗎?!」 被這一斥,賈善德不敢再說簡鈺容什麼,只能暗恨在心裡,再加上,上回他與這婊子上床之事還怕王同天知道,王同天雖常將女人送人享用,但並沒開口給他,若知道他強要了她,怕王同天會不高興,也怕簡鈺容會拿這事威脅他,便不再與她鬥下去。不過他心裡倒是想,簡鈺容這婊子雖美,但王同天向來喜新厭舊,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婊子也會失寵的,到時候瞧他怎麼整治她!他忍了一會氣,才又低著聲對王同天道:「不過……這說實在的,昨天要不是姓田的那幾個多嘴,也不用逼得您非出面不可,小的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他本來就是多疑之人,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疑心,對昨天之事,他又再度起疑了。 王同天皺眉。「我派去蘇州追殺玉石匠的人,認出姓田的這幾個人當時也在船上,我本也覺得懷疑,這才讓鈺容去探探底,可鈺容既回報那姓田的不過是為討美人歡心才來到昌化的,對這種人咱們就不必浪費時間去理會了,況且他也讓咱們賺了大錢,其餘的不用多心。」 王同天自己也是性好漁色之徒,府中妻妾成群,且因為對女人出手大方,這才讓像簡鈺容這樣的美人願意甘心伺候,因而對雷青堂的作為自以為很能理解,便不怎麼在意。 「可是他們懂得未免太多,還差點壞了咱們的事,您不覺得咱們應該——」 「公子都說不必理會了,你還不死心,當真懷疑我打探事情的能力嗎?!」簡鈺容氣呼呼的道。她向來自以為是,可不容他人質疑她的能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住口,你真要我抖出你對我做的醜事?!」她冷笑問。 賈善德臉色一變。 「什麼醜事?」王同天立刻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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