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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這……說這什麼話,我賈某怎可能會害你們,這M血石雖不好明著買賣,但若私下去賣,就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你這話不對,朝廷早言明這不能買賣,所以不管公開或私下都是不合法的,若被官府抓到,輕者入獄,重者砍頭!」嚴文羽正色道。

  賈善德冷笑。「官府?我賈某敢說,在浙江一帶,若是官府得知,也決計不會動你們分毫的。」

  雷青堂等人一聽他說得如此篤定,三人眼神互遞,這擺明著與官府勾結,與當初他們猜想的完全一樣。

  這賈善德是官府的走狗,而這些鳳血石定也是來路不明!

  「賈爺這話是官府中有人?」水玉蘭明知故問。

  「沒錯,我之所以敢讓你們瞧這批東西,又讓你們大膽收購銷售,自然是有把握能擺平這些事。」賈善德得意回道。

  「這可是殺頭的生意,大家都是有身家之人,不能光憑賈爺一句話就去冒險,還是請賈爺想辦法證明你真有能力保護咱們。」雷青堂說。

  賈善德惱怒的再瞪了眼雷青堂。邀請他們這幾個也不過是圖他們能出手將鳳血石買去,隨他是要轉賣還是拿來討女人歡心,只要他能大賺一筆就成,哪知這幾個人卻不斷給他找麻煩,這讓他不得不惱了。

  尤其眾人真讓他們說得退縮不敢冒險了,讓他只得繃著臉皮的暗瞧了隔壁耳房一眼,既然如此,就非得讓這人出面安大家的心不可了。

  「要證明不是沒有,我這就請一個人出來,只要大夥見了他,保管都能放心了。」賈善德說。

  「什麼人?」立刻有人好奇的問。

  賈善德沉笑。「待會瞧了不就知道了,王公子,請出來和大家見上一面吧!」他揚聲請人。

  不一會,屋子的左邊牆面居然自動旋轉,從牆後走出了一個人,這時大夥才曉得原來屋子還有一處密室耳房,而那裡竟藏著一個人。

  這走出來的人約三十多歲年紀,神態驕傲,雖身型肥胖,有腦滿腸肥之相,然而他身上的佩飾只要是稍有眼裡之人,都瞧得出來件件是上品的上品,可見非富則貴。

  雷青堂與嚴文羽不識這人,可其他人一見到他,似乎都已認出他是誰了。

  水玉蘭仔細瞧著這人,卻暗暗吃驚了,趕緊拉了拉身側雷青堂的衣袖,低聲告訴他,「這人我見過,他是當初和簡鈺容調情的男人!」

  雷青堂聞言,心下立刻明白,這走出來的人才是簡鈺容真正的主子。

  嚴文羽也聽見了水玉蘭的話,扯唇一笑。「這下有意思了,我倒想知道這走幾步路都滿身大汗的胖子,到底是什麼人物?!」

  就見賈善德脅肩諂笑,有如奴僕對待主子般阿諛奉承的朝那人迎上去。「王公子這邊請上座。」

  那人不可一世的坐上賈善德安排的位子,他一坐定,賈善德立刻說:「王公子是誰,除了少數幾個見識不廣的不知之外,只要是浙江在地的人,或是常在浙江走動者,應該都識得他了。」

  這少數見識不廣的指的是誰大家都很清楚,紛紛瞥了雷青堂他們一眼。

  可他們並不在意,嚴文羽反而直接問:「敢問這位大人物是?」

  「果然孤陋寡聞,有眼不識泰山!」賈善德啐道。

  「這是浙江布政使的獨生子,王同天王公子,你們這也不識嗎?」有人撇嘴道。

  雷青堂三人面色變了變。居然是王興業的兒子?!

  事實上,他們做生意與之打交道的是王興業,從沒接觸過王同天,但曉得王興業有一獨子,只不過這兒子是個性好漁色的紈褲子弟,愛喝酒,愛吹牛,在外風評並不好,因此他們做生意時都避開此人,這才沒能認出他是誰。

  「各位,這會見到了王公子,還會擔心賈某騙了各位,讓大家冒死去賣夙血石嗎?」賈善德見他們三人驚愕的臉色後,得意揚揚的問。

  眾人馬上點頭。「是是是,既有王公子出面,咱們還懷疑什麼,這還要感謝賈爺給咱們機會賺錢了!」立刻有人諂媚的說。

  王同天可是王興業的獨子,雖然為人風評並不佳,但在外就代表他父親,這一露面,表示官府也默許夙血石的買賣,那這還能有什麼問題,利字當頭,大家哪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賈善德笑得更加小人得志,雷青堂瞥了眼水玉蘭,她立刻也假意道:「公子,既然夙血石買賣沒問題,那咱們是不是也該加入他們,至少先帶些回去?」她露出一副渴望又帶著些撒嬌的表情,這是要他掏錢了。

  雷青堂先是皺眉猶豫。「這……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

  她臉色一變。「您又不是買不起,這點錢算什麼?!」

  他臉一沉,哼了一聲,才不甘不願的點了頭。

  「嗯。」這是同意讓她買了。

  賈善德見了暗笑,果然是女人的奴才,他不屑得很卻也很滿意,目的達成,自己總算能在雷青堂身上賺到錢。

  不過,他對這些人今日不斷質疑他的事,又起了新的疑心酒樓內的雅間,雷青堂、水玉蘭、嚴文羽匆匆入內,朱名孝、唐雄、趙英、方小喬己在裡頭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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