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榮恩商賈妻 | 上頁 下頁 |
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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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一笑,賈善德緊張得臉都白了,怕她真當著王同天的面說出兩人共赴巫山雲雨之事。 「沒什麼?鈺容不過同他開個玩笑而已之前的事,畢竟這於她也不光采。 而賈善德只得僵硬的點頭,閉起嘴巴,這下是真不敢再說任何話了。 當三人醉死酒樓內後,雷青堂一行人悄悄離開了,回到客棧辟室密談。 「失蹤的玉石匠與勞役果然與他們有關,就連當日闖入咱們船上要屠船的,居然也是他們的人!」嚴文羽憤憤的說。 「我早猜出賈善德這批鳳血石的來歷有問題,但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座風血石的礦脈。發現礦脈應該通報朝廷才是,可這幾個人卻狼狽為奸的獨吞,也難怪勞役跟玉石匠會大批失蹤。」雷青堂目光冷肅不已。 「我這會才知爹死前帶回的夙血石也許真是盜的,因為就如嚴大哥所說的,他們發現爹不願聽命,替他們雕刻不合法的鳳血石,因而害死了他!」水玉蘭一臉的悲憤,她幾乎確定父親受害的真正原因了。 「其實我當初對你說的也只是猜測,想誘你說出一些與你爹有關的事,卻不想事情真是這樣,你爹千真萬確是冤死的。」嚴文羽說。 水玉蘭落下淚來,悲痛不已,更恨這些人泯滅人性,為了私利殘害他人。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像自己一樣,在親人無辜死去後家破人亡?! 雷青堂握住她冰冷的手,明白她內心有多激憤。「這些人會有報應的,咱們必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告慰你爹以及無辜慘死之人的在天之靈。」他向她保證。 「王同天的背後是浙江布政使王興業,這人在南方的州縣權勢大如天,連朝廷都管不到這裡來,他們才敢膽大包天的私吞鳳血石礦脈,憑咱們真的做得到將他們繩之以法嗎?」這些人太有勢力,水玉蘭擔心根本報不了仇。 「不,這些人唯利是圖、草菅人命、作惡多端,無論如何絕不可放過!」嚴文羽突然起身,雙目赤紅,雙拳緊握揮舞,萬分激動的說。 雷青堂與水玉蘭雖也氣憤,但很少見嚴文羽這般失控過,不禁有些怔住。 嚴文羽也發現自己似乎表現得過度憤慨了,遂又坐下,待緩了氣才開口:「抱歉,我只是見不慣這些人無法無天卻還能繼續過著侯服玉食、驕奢×逸的生活,為此感到不平罷了。」 雷青堂與水玉蘭這才想起,他提過好友也是被抓失蹤的玉石匠,他為了找尋他們才追查到昌化這裡來的。 雷青堂理解他尋友的心情。「說的沒錯,不能任這些人再逍遙法外了,否則太沒天理,不過要抓到這些人的把柄,就必須先找到礦脈所在,這才能搜集所有證據對付這群人。」 「嗯,咱們還不知道礦脈在哪,等查出位置後,再找出那些被綁的玉石匠和勞役,如此有了人證跟物證,拿著這些咱們連禦狀都能告了,這還怕不能扳倒王興業父子嗎?!」有了希望,水玉蘭抹去淚,精神一振。 「可這礦脈會在哪呢?」朱名孝思索的問。 「是啊,若找不到礦脈,一切也是空談。」方小喬歎氣的說。 「一定在浙江境內,王興業父子才可能隻手遮天。」趙英道。 「若再縮小範圍,有可能就是在昌化。」唐雄再進一步說。 「沒錯,王同天、賈善德都出現在這裡,而大批勞役也在昌化失蹤,這說明礦脈就在這裡!」嚴文羽再度握拳。 眾人立即點頭同意,這夙血石礦脈必定在昌化。 「名孝,動員咱們自己的人,私下去探訪,不要錯過昌化任何一座山。」雷青堂立刻吩咐朱名孝去辦這件事,他身為牙商頭子,手底下的人散佈在南方各地,昌化自然也有人,但之前因為擔心身分曝光,因此非必要不動用,可這會他要將隱藏的人全動起來,全力尋找礦脈所在。 他並想起毛家的案子,水春山因鳳血石而死,外祖父毛順仁曾是臨安縣知縣,昌化鎮屬臨安縣管轄,如果鳳血石礦脈真在昌化,那就坐實自己原先的想法,毛家與王家有關,更與這個礦脈有直接牽連。 「唐雄,趙英,你們也讓人去查,務必將礦脈地點找出來!」嚴文羽亦交代,他在各地行商多年,自是也有自己的人脈可協助。 夜半,賈善德匆匆去到浙江布政使的官宅內。 他奴顏媚骨的跪在布政使王興業的面前,完全無丁點在外時人五人六的氣焰。 賈善德若在王同天面前是一條狗,那麼在王興業面前就是連狗都不如了。 王興業年約五十,坐在玉雕的椅上,這玉椅得用大塊玉石才能雕出一體成型的成品,價值連城,這人愛玉成癡,府中除了玉椅、玉案、玉床、玉柱外,整個布政使官宅放眼望去,無一不是玉製品。 這官宅雖不如皇宮大,但內部陳設的價值絕不輸皇宮,甚至更勝,而他私下就自詡是浙江的地下皇帝了。 「你有什麼大事,要在這大半夜裡求見?!」王興業半夜被喚醒,甚為不豫,口氣不好的問。 「這……請大人原諒,小人確實有急事稟報。」賈善德見他臉色不佳,抹汗的道。他由昌化趕來,到這己是半夜,本想等天亮再來求見,可耐不住還是先上門了。 「那是什麼事快稟來!」王興業不耐煩的說。這夜裡由床上被叫起,難免有起床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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