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芙莉 > 皇上是靠山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
曾子昂沉下臉來,「你可知外界都怎麼傳這事?他們都說你莫亮珍有好強的狐媚功,將益王父子全納入自己裙擺下。」他咬牙將聽到的告訴她。 她嗤之以鼻,一臉輕蔑地笑著,「我莫亮珍天生就是個離經叛道的,這幾年受盡眾人的污蔑與污辱,早已習慣,只是不爽那益王殿下是個庸才,世子又是個混小子,兩個人我莫亮珍都看不上,犯得著去勾引他們嗎?簡直是笑話!」她這話說得極為囂張。 「莫亮珍,你莫忘了身分,這兩人一個是朕的兄長,一個是朕的侄子,而你以下犯h了」」他厲聲警告。 「小女子說實話也有錯嗎?這兩人皆是陛下的親人,地位高不可攀,小女子就該卑躬屈膝地去迎合嗎?」 「住口!」 莫亮珍被惹怒後,激出反骨,反倒不怕惹火他,整個人豁出去道:「陛下綁小女子來,難道不是要聽小女子說話?這還住什麼口?」 「放肆!」 他越斥責,她越像團烈火,挑釁地看著他。 曾子昂本要一巴掌揮過去,可手伸過去,卻鬼使神差地將她的臉蛋扳過來,下一刻他已將她的粉唇封住。 她倏然僵住,一時無法反應,任由他的氣息充滿她口舌,因為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吻她。感覺到了她的震驚,覆在她唇上反覆輾轉的曾子昂並沒有因為這樣放鬆對她的吻,反而還因吻得太猛烈讓她吃痛。 這份疼痛終於讓莫亮珍驚醒過來,臉上的紅暈迅速擴張,不期然地,她貝齒一闔——「該死!」他呼痛,離開她的唇,但手並沒有放開,改而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她的臉,「你可知傷害龍體是死罪?」他的聲音透著陰寒,嘴角已有一道血痕流下。 是的,膽敢咬帝王,這是冒犯、這是忤逆,不管這人是什麼身分,傳開都只有死路一條。 她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求鐃、道歉?還是也咬自己的舌頭謝罪?這樣這男人會鐃恕她嗎?她的臉色總算發白了。 「繩子太長會打結,而你的舌頭也一樣!」他盯著她蒼白的臉龐奚落著。 其實曾子昂吻了她之後,也被自己的行為驚住了,不解自己為何要吻她。他來是要教訓她的放蕩,哪裡是想吻她,可他卻忍不住這麼做了,甚至被咬也沒真的惱怒,見她懼怕,還於心不忍,他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莫非自己讓這囂張跋扈的女人吸引了? 她的一顰一笑都引他注意,讓他無法不在意,才會一得知她與益王的事就立即將人擄來盤問,他想要這個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強烈地想要一個女人! 「小女子舌頭不長,所以不容易打結,要讓陛下失望了。小女子固然犯了死罪,但陛下不覺得強吻一個女人有失君子的風範?」莫亮珍又恢復了平日的伶牙俐齒,完全不知眼前的曾子昂心緒正轉折得厲害。 「你的舌頭確實沒讓朕失望,至於君子風範……男女關係上向來不存在君不君子的問題,不是嗎?」他沉笑反問她。 這個皇帝不僅譏諷舌吻她之事,還無恥地說出這些屁話!莫亮珍氣得腦門充血,咬牙切齒的問:「陛下所謂的男女關係在咱們之間也不存在吧,小女子可不是陛下的女人,不懂陛下為何要吻小女子。」想她莫亮珍惡名昭彰,除了一些覬覦她美色的輕浮之徒,沒幾個正經人物敢要她,皇帝之前對她態度嫌棄,這會突然吻她,八成也是看輕她,故意辱之! 曾子昂唇一勾,「莫亮珍,你莫忘了朕的身分,朕吻人,有人能問為什麼嗎?」他才剛搞清楚自己喜歡上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實在太頑劣,讓他喜歡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莫亮珍氣結,「小女子地位不如人,註定受欺,無話可說。」她氣得背過身去,再多看一眼這可惡的皇帝,她可能會不顧一切沖上前抓花他的俊臉。 曾子昂瞧她孩子氣地甩袖跺腳,這都二十二歲的大姑娘了,可心性還像十八,不由得失笑。他輕咳幾聲,接著斂起笑容問:「據說那畫舫上的都是青樓女子,你一個良家女上那畫舫去做什麼?」 她聽見他用「良家女」三個字形容她,頓時一愣,剛才的怒火被這久未聽到的詞攪亂,方才還氣得不想見到他的臉,這會轉過身來,輕聲道:「真難得有人能看出小女子本質賢良,如果柳府也看得出來就好了。」 「正確的說是柳時元,小女子上船是去找這小子的,可惜當日並沒有找到姓柳的傢伙,反而遇到世子,誰知他一見到小女子就像個愣小子一樣纏過來,吵著要與小女子結交,說到後來,連娶小女子做世子妃的話都出來了,小女子煩不勝煩,索性讓他下水去清醒清醒。」 曾子昂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找的柳時元,是司經局的那個?」 「沒錯,就是他。」 「你找他做什麼?難道他與你也有糾纏?」他面色又沉了。 她白眼翻到後腦杓去了,「那樣沒擔當的男人也配我莫亮珍糾纏?小女子是去找他算賬的,質問他憑什麼退我堂妹的婚。」 「他與你堂妹有婚約?」 「正是,可他竟然以莫氏族人中有一個傷風敗俗的我為由退婚,這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我再差勁也是我個人的行為,憑什麼認為芷萱也和我一樣糟糕?」她氣到在他面前以「我」自稱。 他冷聲問:「誰說你糟糕了?」 「大家都這麼說不是嗎?」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