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芙莉 > 皇上是靠山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
她加快腳步,不好再愜意下去,要不就算有傘,也會弄濕衣裙的。 忽然間,幾道黑影伴隨著疾風出現,擋在她面前。 她嚇一跳,差點讓手裡的傘掉了,「什麼人——」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打暈綁走。 一個時辰後,莫亮珍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被丟到一處典雅且精緻的民宅內,手腳並沒有被束縛。因為不曉得綁她的人是誰,又為什麼要綁她,教她十分忐忑,想出去看看,又怕出事,正不安之際,一人由外走了進來。 這人頭戴著紗帽,在她面前取下紗帽露出清俊的面容後,她瞬間瞠目——「怎麼是您!」 「怎麼,有何問題?」男人眉目冷峻,沉聲問著。 「陛下想見小女子,大可讓王公公來宣人召見,這樣綁人像土匪幹的事,不合您的身分。」莫名其妙被綁,莫亮珍心裡窩火,講話沒法收斂。 曾子昂瞪著她,「你說朕是土匪?」 「小女子沒說您是土匪,是說土匪都是像您這樣的。」 「好個伶牙俐齒的,當真是不怕死!」 「陛下要不要試試讓人糊裡糊塗地綁來,受足驚嚇的滋味?」 「整個大燕沒人不敬畏朕,為何獨獨你敢在朕面前放肆?憑什麼可以想笑就笑,想怒就怒,想調戲就調戲!」這調戲說的是初見時她就大膽地摸他的身子。 「陛下的指控不確實,小女子何時不怕您了?您可是咱們大燕的皇帝陛下。」她語氣嘲諷得很,挺直身子回視他。 他沒馬上動怒,而是將臉往她靠去,近得連她臉上細小的茸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竟然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瞪人的眼睛連眨都沒眨過,這令他更加憤怒。 一個女子與男人呼吸相融,近到幾乎耳鬢廝磨的距離,卻依舊能冷靜自持,除了青樓女子做得到外,還有誰能這麼鎮定?這女人分明放蕩慣了! 思及此,曾子昂猛地轉身怒將桌子給掀了。 見他突然暴怒,莫亮珍吃了一驚,「這個……陛下若綁小女子只是鬧著玩的,那沒事,小、小女子回去了……先回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知他發什麼瘋,還是趕快走,免得等會兒真的沒命。 她緩緩移動腳步,可剛挪到門口就讓站在外面的王偉給攔了——「陛下還有話要說,莫小姐等等再走吧。」王偉將人請回曾子昂面前,而後關上門繼續守在外面。 走不了,她只得瞧曾子昂的臉色,但說實在的,那面色不佳,活像誰偷宰了他家的母豬,她不敢吭聲惹他生氣,乾脆站著不動,低頭盯著自己的足尖,盤算著他不說話自己也不敢先開口,那就耗著吧。 片刻後,曾子昂咬牙問:「莫亮珍,你說說,你是怎麼打發益王不追究你險些溺死世子的事?」 這下她明白了,本以為這事太后沒認真計較,只將祖父找去數落兩句,益王回來後自己擺平了益王,一切就過了,可原來還沒完,皇帝是來替侄子出氣了。 「小女子沒怎麼打發,就真誠地認錯而已。」怕有生命危險,她聲音壓得極低,態度謙卑,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冷笑,「你不是說擺平益王有什麼難的,不過就是幾個動作的事,什麼樣的動作,也擺出來讓朕瞧瞧。」 莫亮珍愕然,這傢伙從酒樓就開始跟蹤她了,還把她與蘇清志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吞吐起來,「其實……沒什麼的,小女子就、就……」 他忍不住喝道:「還不從實招來,你找益王到後院做什麼去了!」 她一驚,吞下口水馬上道:「沒做什麼,就是給了他一樣東西,又讓他知道怎麼用而已。 「你給他什麼東西?」只要想到馬松形容的,益王走出後院後,嘴角像剛被春風拂過的德行,曾子昂渾身就像被細針紮著般難忍,滿腦子都是不堪的畫面,這才決定非得將這女人逮來問清楚不可。 「小女子給他一瓶神油,然後告訴他怎麼塗抹。」在他的龍威之下,她乖乖和盤托出。 「什麼神油能讓怒氣衝天的益王息怒,還高興得不追究你傷他兒子的事?」他問得十分仔細。 她頓了頓,有些難為情的說:「這東西是東洋來的,一瓶價值不斐,有錢還買不到,青樓裡的花姑娘說這是男人的聖品,展現男人雄風用的……」 展現男人雄風?他臉綠了,不只綠,還發青,咬牙問:「那你是如何教他怎麼塗抹的?」 「陛下該不會以為小女子親自替他試用了吧?當然沒有,小女子拿了張說明給他,讓他自己參考。」瞧他的臉色,莫亮珍馬上澄清。 「你所言不假?」 「小女子保證句句屬實。」 他嘲諷地問:「你保證?用你那發臭的名聲保證?」雖說他相信她沒有真與益王有什麼苟且,但一個女子拿什麼神油給男人,這傳出去像話嗎!有哪個正常、安分的女子會幹出這種事?還有那益王,為了一瓶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連兒子的命也可以抵過,簡直荒唐! 她惱羞成怒,叫道:「信不信隨便您,總之,小女子與益王殿下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