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四一


  “你是說木劍會突然發任,是射日王的侍衛幹的?!”祭天星聞言怒問。

  “若非如此,木劍哪可能攻擊已經視為主人的玫兒。”冶冷逍冰冷的目光向義先投去。

  “這……”義先的臉色一陣青陣白,心虛至極。心知冶冷逍已看穿是他讓下面的人去動的手腳,他方才因為被羞辱拉不下臉來,才會惱羞成怒暗示下面人去刺激馬,讓馬發任傷那丫頭,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宮女影響力這麼大,若因此引起兩國干戈,悔不當初的將會是自己,以自前的國勢,射日哪能與弦月相較,逞兇的結果可能一朝滅頂。

  他再不敢輕視玫瑰,這丫頭恐怕是冶冷逍不能觸的逆鱗。

  義先嚇得垂下眼瞼,不知如何善後。

  “這人膽敢在你我面前傷人,便是有意破壞兩朝信誼,孤若不殺他,難以平息眾怒,如此,射日王還怪孤殺你的人嗎?”冶冷逍冷笑的問義先。

  “殺得好、殺得好,這奴才不知經重,膽大妄為,多側你為本王除患!”他趕忙點頭,冶冷逍替他殺了侍衛,確實是為他解圍,也算是給了他臺階下,他若再愚笨的不知順勢了結此事,後果堪慮。

  冶冷逍冷哼一聲,著實不屑他的沒擔當,但現在還不到與他翻臉的時候,這個人自己就先忍著。他不再瞧義先,轉而看向傷心木劍被斬的玫瑰,見她眼眶盈淚,天星則仍伴在她身側,他臉色一沉,立刻將她攬回懷裡。

  “您不該殺木劍的,它是無辜的!”她生氣的銳。

  “孤說過,它不該兩次傷你,這般性情不穩的畜牲,孤不能放心再讓你靠近。”他好言解釋。

  “但您也知這回地是被陷害的!”

  “不管是不是被陷害,孤都不容許有意外。”

  “但地是奴婢最喜愛的一匹馬,您卻……嗚嗚……”

  “木劍固然好卻不適合你,孤會再為你找適合的良駒。”

  “口鳥嗚……奴婢不要其他,只要木劍!”

  “乖……”

  眾人曾幾何時見過冶冷逍如此有耐性,要是其他女子敢這般哭鬧,他哪容得了,不早申斥或拂袖而去了,可此刻他卻願意在眾人面前暖言相慰,教人不禁懷疑,冶冷逍莫非變了性情?

  祭天星雙拳緊握,這雙手先前為救她而傭抱過她,但此時佳人又回到自己宿敵身邊去,他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李玲依然端莊合宜的坐著,可內心淒苦,她將他的心思全收入眼裡,尤其親眼目睹他搏命救人的一幕,那馬蹄有千斥之力,若是被踢中難以活命,但他卻捨命也要救人,她更想起那幾夜聽見的琴聲,心中無比黯然,不解為何她身邊兩個男人都同時看中那個不起眼的女子,都為她一人瘋任?這今她恨意難平!

  光嬪目帶血絲的瞪向前方的冶冷逍與玫瑰,他們兩人的這份親昵是她從未享到過的,她陰狠的咬牙,總有一日,她會取代玫瑰現在的位置,成為冶冷逍最看重的人!

  賽馬會後,義先與祭天星相繼離去,弦月王宮終於清靜下來。

  玫瑰氣惱的坐在玉兔宮中。

  “玫姊姊還在為木劍的死難過嗎?王上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這樣與王上生悶氣總是不好,不成道理。”碧玉送上一盤新鮮果子到她面前,無奈的勸說。

  那日在賽馬場上發生的事她全聽說了,王上在塞馬場上招待貴客,她只是小宮女不得前去觀看,但她想也知道王上是顧慮玫姊姊的安危才會殺了木劍。

  “那什麼才是道理,木劍枉死就是道理?”她仍是氣不過。

  “唉,在王上眼中,木劍敢傷你,就是沒道理的事,王上一心為你,怎麼你就不能領受?”玫姊姊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天下多少女人想求得弦月王一份心,都難如登天,而玫姊姊經易就得到了,卻不珍借。碧玉有些不驚解。

  “我曉得你認為我不識好歹,但木劍也是生命,王上太看輕生命,反而教我害怕起他的涼薄無情。”她歎息的說。

  這件事讓她看清一點——他絕對是個狠心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她能放心去愛嗎?

  “玫姊姊想太多了,王上雄才大略,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翻臉無情時,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成為下一個木劍!”李玲帶著侍女寶惜踏進玉兔宮來。

  玫瑰看見她連忙站起身與碧玉一起朝她屈膝行禮。“奴婢見過玲妃娘娘。”

  “起來吧。”李玲態度冷著的說銳。

  她今日穿著單社杏子紅的衣裳,但仍難掩她略顯蒼白的臉色,自祭天星離開後,她似乎又消瘦不少。

  “謝娘娘。”玫瑰與碧玉這才站真身。

  李玲在玫瑰剛坐的位置坐下,瞧見茶几上的那盤果子,那是昨日才由東洋適送過來的蜜桃,數量不多,香甜好吃,寶惜在禦膳房看見後,本要拿一些回來給她嘗嘗的,但遭到禦膳房的人婉言阻止,說這些蜜桃王上另有安排,寶惜還因此氣呼呼的回來將這事告訴她,自己回說不過是個桃子,沒必要放在心上。

  可寶惜卻仍想著也許晚些王上就會命人送兩顆過去儲月宮,結果儲月宮沒收到,倒在王兔宮見到了,還不只兩顆,是整整一盤,十顆不止。

  她瞧向身側的寶惜,果然看見寶惜正怒眼瞪視那盤果子,她知寶惜心裡氣憤,遂警告的眼了寶惜一眼,要她稍安勿燥,不用為此生氣,寶惜雖恨,但也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情緒。

  玫瑰也瞧見寶惜生氣的表情,卻不知何故,正想問,李玲卻已說起別的事。

  “以後你別白稱奴婢了,如今你不再適合這麼稱呼自己。”

  “可是奴婢是宮女,自稱奴婢才符合規矩。”玫瑰知進退的說。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