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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四〇


  冶冷逍將他毫不隱藏的喜悅瞧進眼底,一張俊臉逐漸冷下。

  眾人見玫瑰如一顆金色月亮般飛馳而至,以為她奔至冶冷逍面前後就會下馬,哪知她英姿颯爽的靠近木劍後縱身一躍,竟是真接騰空換馬坐上木劍的背,這動作熟練的如行雲流水,英姿纂然,教人暄自結舌。

  但更今人吃驚的是木劍居然賓全不反杭,任她在雪地裡縱髻馳騁,馬蹄輕捷,載若她如金蟒穿雲,速度之快連射日王都驚愕,更無法置信騎馬的人是當日那個宮女。

  眾人忍不住大聲喝采起來,祭天星不知玫瑰馬術黃如此精堪,讚歎的雙目一刻也無法從她身上離開,李玲見狀,整個人黯然下來,而光嬪見玫瑰身影流光溢彩的從自己面前奔馳過去,則是妒恨難當,恨不得在馬背上吸引眾人目光的人是自己。

  玫瑰奔馳馬場二圈後,漂亮的命令木劍止蹄在冶冷逍面前。

  冶冷逍含笑的走下王座,凝視馬背上的她,贊許的微笑,「騎得不錯。」

  「多側王上讚美。」玫瑰嬌聲道。

  他伸臂勾住她的腰,一攬經易的將她抱下馬與他並肩而站。

  兩人身上都是一身金色服裝,站在雪地裡,竟是燦燦爍爍,襯得彼此耀然光輝。

  祭天星見此內心五昧雜陳,心情不住地沉沉往下真落。

  他心中已明白,這場馬會是為誰而舉辦的,不是為他,更不是為義先,而是要替玫瑰出一口氣,義先這次反倒要丟臉了。

  光嬪離開位置走上前來,看見眼前的玫瑰神清骨秀,面容白哲嫩紅,竟是比燙傷之前美麗許多,宛如脫胎換骨了。「想不到你馬騎得這麼好。」她這話不是讚美,而是吃驚,還有更多的嫉妒。

  「奴婢只是平常勤於練習罷了。」玫瑰客氣的說。

  「玫兒不必謙遜,勤於練習之外也需要天分,木劍被你調教得極好,你與地幾乎合為一體。」冶冷逍贊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本王一個月前還見木劍將她摔下馬,怎可能一個月後木劍就願意讓她這般控制?」義先極為震驚,至今不敢相信。

  台冷逍冷笑,「那日玫兒之所以摔馬,呆因為鞍蒸破裂,這才不小心落馬,木劍在此之前早已是她的坐騎之一,女人騎不得射日馬,但弦月的女人能騎得,射日王親眼所見後還有什麼話說?」

  「本王……本王……」義先滿臉通紅,冷天裡,肥臉卻是一把汗。

  冶冷逍目光銳利有如月削斧砍。「射日馬固然優秀,我弦月的人才也是濟濟,連一個女人都能輕易駕馭,就不逞論弦月國勢富強超越射日了!」

  義先被說得勝都快要拾不起來了,握拳的關節緊得咯咯作響。

  「射日王上,既然馬役司的人說的沒錯,弦月的女人確實能騎馬,那麼承您方才贊咱們王上的那句」知情知禮「四字的分上,就不能要咱們王上殺這批人了。」玫瑰也笑若插上話。

  自從傷好了之後,她恢復固定一段時間和孔夫子學習,如今學有小成,已能出口說上道理了。

  義先徹底被玫瑰羞辱,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他瞬間沒了剛才的氣掐,赤紅著臉,咬牙站起身,「是本王狂傲自大、目中無人,弦月確實收得起射日馬,這些人沒有錯,是本王……錯了。」他忍怒的道,早已沒了立場要殺人。

  冶冷逍冷眸斂了斂。「射日王好肚量,知錯能改,甚好、甚好!」義先之前給他「知情知禮」四個字,此刻他回贈「知錯能改」,這巴掌補得真響,完全一點情面也不留給義先,義先不禁惱羞成怒的握緊拳頭。

  就在此時,木劍忽然嘶鳴起來,玫瑰回眸見木劍不知何故似乎煩躁不已,她走回木劍身邊想安撫它,誰知才一靠近,木劍的馬蹄驀然向她踢來——  「玫兒,小心。」冶冷逍驚喊出聲。

  事發突然玫瑰反應不及,正呆愕時一道身影驀地飛出,拽過她的身子一起向一旁落去。

  兩人抱成一團在雪地上翻了好幾圈,但玫瑰始終被護在一雙鐵臂中,冰雪與刺石子絲毫沒有凍到她或傷到她。

  「你沒事吧?」停下身子後,祭天星抱著她急切的問。

  玫瑰驚魂未定,在他懷中竟是說不出話。

  這讓他更心急,以為她受了傷,眼中的關切更甚。「你傷到哪了?」

  「我……」她被他後宇間那份憂心所撼,這人當真對她關心至極……玫瑰不禁想起那幾夜的琴聲,真摯意切,不敢相信他真會受她吸引。

  「啊——」忽地,四周傳來驚呼聲,驚動了兩人,他們同時轉頭看去,見冶冷逍正一劍砍下了木劍的頭。

  玫瑰大驚失色,「王上,不要!」一切已來不及,木劍頸子已斷,當場慘死。

  冶冷逍劍上還滴著血,臉上的神色卻是氣定神閑。「這馬兩次差點傷了孤的人,早該斬了!」他寒聲說。

  「這馬是本王送給弦月最貴重的其中一匹,你竟為了一個女人輕易奪去它的性命?!」他總認為女人輕于馬,而冶冷逍居然毫不猶豫的斬馬,這讓義先也傻了。

  「孤馬廄裡的馬何止百萬,但她只有一個,這匹馬頑劣不堪,孤留地不得!」他丟下手中帶血的劍,黃德立即又送上一把新劍,這回他劍柄一握,轉身筆真的刺向義先身旁的一名侍衛,那侍衛被刺中心臟時,還不解發生何事,等聽見眾人再次的驚叫聲,才知自己中劍,可憐得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就垂真倒地。

  「冶冷逍,你竟敢殺我的人?!」義先驚怒。

  眾人見此驚變,同樣愕然。

  冶冷逍神色未變,黃德再度靠近,呈上乾淨的白布讓他淨手,他抹去手上被噴到的些許血跡後才面向義先,「孤這是替你除去麻煩,這奴才敢對木劍動手腳,讓木劍傷人,他若不死,難道讓你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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