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 | 上頁 下頁
三九


  她忍不住彎後笑起,那眼兒清清亮亮,顧盼生輝,宛如春風撩人心環,他深黑的雙瞳眼視著她,再度俯下身去吻住了那誘人的唇瓣。

  射日王義先與宿星王子祭天星已來到弦月王朝近周,但除了前幾口弦月王台冷逍有空親自招呼外,之後,冶冷逍以弦月政務繁忙為由,始終未再與兩人碰面。

  而這兩人受弦月招待一時也沒打算走的意思,義先不走是因為祭天星也還未走之故,怕自己一不在,祭天星與冶冷逍兩人立刻達成密約圖謀廢天帝,為了緊盯兩人的一舉一動,他才賴著不願先離開。

  至於祭天星,他苦待弦月只因心系佳人,想再見玫瑰一面,但因為受到冶冷逍阻挾,遲遲不能與對方相見,這讓他心煩氣燥,卻不得不苦苦待下尋求機會,若能夠,他想偷渡佳人一起離開弦月,回到他的地盤宿星王朝。

  而今日,冶冷逍終於肯見兩人,在弦月王宮外的馬場上開了個賽馬會,宴請兩人入席,一起觀賽會。

  而冶冷逍的後宮也一同參與,玲妃代表後宮之首坐在冶冷逍有側,其次是光嬪,再下來是地位不高的兩個答應也列席其中。

  祭天星不見冶冷逍身側有玫瑰,不禁感到失望,認為是冶冷逍故意阻擋他倆見面,這令他心情越發惡劣起來,他祭天星想見一個女人罷了,竟有這麼難!

  李玲看似嫺靜的坐在位子上,實則一雙眼不知已瞥向祭天星幾次,但教她傷心的是,他的目光一次也未曾移向她。

  光嬪頭上仍戴著那頂珠花,她頭傷已好,但剃掉的頭髮要長回還需要時間,因此那片好笑的珠花她一時要不掉,而今日好不容易被允許能出席馬會,自己那頂上無光的糗事,她便暫且拋去,心情興奮不已。

  “今日這賽馬會用的馬都是射日馬,弦月王這不是有意讓本王出盡鋒頭嗎?哈哈哈——”

  所謂的賽馬會,就是選出幾匹好馬上場表演竟速,每個人都能押寶,押中的有彩金可拿,因為有趣、娛樂性高,所以冶冷逍才讓後宮女人一同參加。

  義先瞧見面前出現的馬匹,每一匹都是他射日的好馬,忍不住大大得意驕傲起來,笑得全場都是他的聲音。

  “射日馬以野性、難馴但能跑聞名,孤仰慕之,既然刻口主親臨弦月,自當展現你射日的好馬,也好教你瞧瞧,射日馬到了弦月,孤並未虧待它們。”冶冷逍說。

  “這馬被養得倒是雄糾糾氣昂昂,不過你弦月馬役司的人本王卻很瞧不起!”義先忽然撇嘴道。他想起那日在馬役司受的氣,那些奴才竟敢對他無禮,他本就想找機會讓冶冷逍修理他們,這會正好提出來。

  “孤的馬役司得罪你了?”冶冷逍明知故問。

  “哼,這些奴才自中無人,本王不過說了幾句,他們竟敢就對本王無禮。”義先放眼看去,站在場中的奴才都是馬役司的人,好幾個便是當日得罪過他的,他厲眼朝那些人瞪去,但馬役司的人站得筆真,假裝沒看見他的怒視。

  “敢問射日王當日說了什麼讓他們敢無禮的話?”冶冷逍態度談定的再問。

  陽寸口馬就如你所說,野性十足,想駕馭哪是輕易能夠辦到,但馬役司的奴才竟妄想讓一個女人去馴服,這不是癡人說夢嗎?本王教訓他們幾句,他們竟敢就不高興了,你說這樣的奴才,是不是該殺?“義先要求的不是打罵而已,而是砍頭,可見其心胸多狠毒。

  “是該殺,這些射日馬確實不是一般人駕馭得了的,這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對射日王無禮,回頭孤斬了他們的人頭。”

  馬役司的人聽了冶冷逍的話後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義先見狀可是高興極了,這幾個該死的奴才死的好!“弦月王知情知禮,甚好、甚好!”義先笑得闔不攏嘴。

  冶冷逍見他猖狂得意,不由得冷然一笑。“射日王謬贊了,其實孤方才聽你說馬役司讓女人馴馬不當,孤也不見得認同。”

  義先馬上收起笑臉,冷哼,“良駒尚且需要怕樂,弦月若無人駕馭得了,豈不白費本王送馬的一番心意,本王愛馬成癖,見不得自己的馬受罪,你若認為女人騎得上本王的射日馬,那本王也無話可說,這馬既已送出去,本王也只能暗歎自己寶駒送錯人了,好好的曠世良駒被槽蹋成一匹破子馬!”義先旱就期待能借馬羞辱冶冷逍,想不到今日的賽馬會能讓他如願以償。

  這話聽得弦月上下怒容滿面,射日王真是任妄得可以!

  然而冶冷逍仍是神色不動,意態悠閒,並不見動怒。“射日王擔心射日馬到了弦月成了破子馬是嗎?那孤倒要想辦法讓你安心了,不然,這以後怎好意思再收你射日送來的馬。”

  義先洋洋得意的笑,“要讓本王安心,你是想證明弦月有人能馴服得了射日馬?”

  “正是。”冶冷逍嗜笑。

  “那好,你若能讓人騎上當日在馬役司將人捧下的木劍,本王就甘拜下風,不再瞧不起你弦月人馬術不精。”

  冶冷逍似乎正等著他這麼說,立刻擊了掌,馬上有人將木劍帶出來,木劍野性極強,不受控制,被牽出來時昂首嘶鳴,極不配合,還差點踢傷馬役司的人,義先見狀馬上掀唇撤笑起來,明顯笑弦月不自量力。

  “請問你要誰去騎它呢?”義先等著看笑話的問。

  在場的人包括祭天星也忍不住皺眉,這馬可不是一般的野,瞧來冶冷逍這次的醜是出定了。

  只是他不明白,明知會失顏面,冶冷逍為何還堅持要讓人一試,自取其辱?

  他搖首不解。

  “射日王只管瞧便是了。”冶冷逍雙眸閃爍起詭異的精光。

  他再次擊掌,馬場的另一處設有一個小帳篷,之前無人留意到,這會有個人牽了匹馬走出來,因為距離有點遠,大夥瞧不清這人是誰,只知是一名女子。

  只見到她穿著一身象徵弦月的金色衣裳,率性利落的上馬後,長鞭一揮,馬兒快如閃電般的奔馳而來,等距離靠近時大夥才知道她竟是口前才遭燙傷的宮女玫瑰!

  眾人訝異不已,祭天星更是當場從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熠摺的盯著那抹縱馬過來的身影。

  她傷好了,可以騎馬了,他極其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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