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安娜·林賽 > 永遠愛我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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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夫林眼睛裡充滿了鄙夷:「這就是你能說出的辯解之辭?麥格列高先生,我不會再在這兒白白浪費時間了。」 「你要我說幾遍才能相信?」他看看德夫林,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現在說了也白搭。那麼這樣吧,你給我機會,讓我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給你逃跑的機會嗎?」 「聖·詹姆斯先生,你說我能往哪兒跑?難道我會為了幾匹馬而放棄自己的家園,永遠不回蘇格蘭高地了嗎?」 德夫林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問了一句:「那你想怎麼辦?」 「找回你的馬,找到真正的賊!」拉克倫直截了當地回答。 「我會把馬找回來的,而且我已經抓到了盜馬賊——那就是你!」 「不,你找錯人了!你這麼固執,難道不怕將來得為你的錯誤向我道歉嗎?!」 一陣難堪的寂靜過後,德夫林怒氣衝衝地說:「好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那時候你就別想再抵賴了!」 拉克倫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微笑:「要是我找到了證據,你就得吃我幾拳——這是我接受道歉的方式。」 德夫林不屑地哼了一聲,大步走出了房門。還站在門口的金白利趕快給他讓了路。梅很叫上那三個僕人也緊隨德夫林出去了。突然間,房間裡只剩下了金白利和拉克倫。 一陣尷尬過後,金白利本能地脫口而出:「謝謝你。」 拉克倫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他臉上大部分的器官都已經無法正確表達他的意思了,只剩下眼睛和眉毛還能表情達意。 「為什麼,親愛的?」 「為了你沒讓我出來作證。」 「你會為我作證嗎?」他溫柔地問道。 金白利真怕他用這麼柔和的聲音說話,這讓她全身軟綿綿的。但既然他問了,她就不能承認自己會為他作證。不能讓他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很在乎他。她根本不在乎他,根本不。 金白利硬了硬心腸說:「當然不會。那會毀了我的名聲,我不會那麼傻的。而且我已經幫你不少忙了。我甚至跟公爵夫人說昨晚我聽到你在房裡的聲音,說你吵醒了我好幾次。」 拉克倫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問:「那麼她相信你嗎?」 「當然相信,只是公爵不這麼以為。他說可能是你的一個堂兄弟故意弄出些聲音來,讓我以為是你在房裡。」 「哦,他會這麼認為的。那麼我就是活該有罪了。」他喃喃了一句。 「反正我不能承認昨晚在你房間裡。我不能付那麼大的代價來幫你洗刷,」金白利木然地說。「你得另想辦法了。」 「當然。我不會讓你為了我而名聲掃地。」 「那麼你肯定能找到那些馬嗎?」也許是因為內疚,金白利又問了一句,但心裡馬上又在暗罵自己,因為她意識到剛才的語氣顯得太關切了。 幸好他沒有留意到她的情緒變化。「親愛的,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必須』的事情。」 金白利點頭表示贊同。正當她準備離開,又看見他坐在床邊,雙眉緊蹩,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她咬咬牙,準備不去理會他。是的,他一定很疼,不過那麼個大男人,即使沒有她的幫助,也應該可以挺得住的。 她看著拉克倫,覺得他十分可憐。「我願意幫助你——嗯,我是說,如果你在找馬的過程中需要幫助的話。我不希望你受到指責,因為我知道你根本就是無辜的。」 拉克倫舒心地笑了。金白利這最後的幾句話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金自利也笑了,因為她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她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 「親愛的,我也這麼認為,」他說。「我的那段過去很容易讓別人懷疑到我頭上來,這一點上我不怪聖·詹姆斯先生。不過最終他會發現是他錯了,否則我也就不配做克蘭·麥格列高的莊園主了。 毫無疑問,金白利現在對拉克倫充滿了信心,對他的無辜深信不疑。 「他叫威爾·艾伯斯,」吉萊爾南說。「我越來越感到他不是說不清那件事,而是在撒謊。」 「為什麼?」拉克倫追問道。 這是第二天早晨,吉萊爾南早早地來到了拉克倫的住處,把昨天他和雷納德調查中的發現告訴了拉克倫。 聖·詹姆斯給拉克倫一個星期的時間收集證據,可是這段時間拉克倫恐怕連傷都養不好。他只好依靠兩位堂兄弟去做這件事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出出主意,告訴他們該怎麼去做。 「他戒心很重,」吉萊爾南說。「他一口咬定聽到的是你的聲音,而不光是什麼蘇格蘭口音——聽清楚,他說的是你的聲音。你回憶一下,你以前在什麼地方讓他聽過你講話?他不是在一般的馬廄當差,而是在專門關種馬的馬廄幹活。」 「我自己也在納悶呢。我只有一次挨近那個講究的馬廄——就是那天早上我們散步到訓練場那次。」 「啊,就是你憑白無故揍了坎斯托子爵一頓的那個早上?能不能透露點,你究竟為什麼揍他?」 拉克倫知道堂兄弟覺得在這件事上他把他們當成了外人,可是說真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他會不顧一切地揍霍華德·坎斯托。是妒嫉嗎?別人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拉克倫自己覺得荒謬之極。他現在根本不想去談這件事情。 他說:「吉爾,別揪住那件事不放好不好?我自己都忘了。」 正像拉克倫所預料的那樣,吉萊爾南大笑起來。不過,反正他不想談那個話題了,如果可能的話,以後他也許會理出個頭緒來。至於現在,他得應付眼下的煩心事。 「要好好監視這個馬夫,而且儘量做到不露聲色!注意他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去什麼地方,做些什麼,還要跟和他一起幹活的人聊聊。看看近幾個星期有沒有什麼不速之客來找過他?」 「你是怎麼看這事的?」 「我也說不準,不過有許多種可能性。年輕的威爾也許本人就是小偷。馬廄裡的人可能會注意到他平時的所作所為。」 吉萊爾南慢慢地搖著頭,「不,他給我的印象是腦子不太好使,不像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一個人做不了這件事,我看更像是背後有人在指使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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