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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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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門口等你。」曦晨不自在地丟下一句,遂匆匆地步出洗手間。 奇怪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攙扶病人如廁,為何唯獨對他產生這種怪異的不自在感?她實在弄不懂! 為了不讓自己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所困擾,在等待的同時,曦晨順手將置於病房角落的輪椅裝置完畢。 約莫過了一分鐘,她才聽到他叫她的聲音。 待她走進洗手間時,雷鈞已自行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了門邊。 「小心點,不要勉強。」曦晨像支受驚的兔子,反射性跳上前撐住他。 「碰到傷口就不好玩了。」 「放心,死不……」 「還有,不要再說什麼『放心,死不了』的傻話。」她打斷他,眼底呈現的是一抹真摯的關懷與擔憂。「你就跟奶奶一樣,老愛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聞言,他不由得傾身問道:「結果?」 「結果是——」曦晨歎了口氣。「她動不動就受傷。」 「老年人行動遲緩,難免的。」他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她搖頭。「奶奶就是因為太好動、喜歡嘗試新鮮玩意見,所以常常受傷……」 她頓住,偷瞄他一眼後,才繼續道:「就跟你一樣,其實,有些傷是可以避免的……」 「果然是個靜不下來的奶奶,難怪會閑到幫你相親。」雷鈞朗聲笑道。 話及此,鬱曦晨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記打電話回家查勤這件事了——這會兒,奶奶可能已經偷偷跑去高空彈跳了。 「等一下我可能要先去打個電話……」她舉步維艱地扶他通過窄狹的心門。「一通很重要的電話。」她再三強調。 「什麼重要的電話?」他傾身斜靠向她,口氣聽來有些不悅。「打給男朋友?」他是替她『解決』了梁志信,但他並不清楚她是否有其他要好的異性朋友。 「我沒有男朋友。」曦晨急忙否認。「是因為我奶奶……」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突然轉口道:「奇怪,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那麼多?」 她挺了挺身子,調整了兩人的位置,他們正卡在洗手間門口,進退兩難。 「哦——我知道,是準備相親的事。」他更靠近她。 「對,就是相親的事。」她昂高下巴,故意道。「現在,請你配合挪動你的腳步,否則我們很難走出這裡,你不是要我陪你出去透透氣嗎?」她覺得他全身的重量似乎全放在她身上了。 「我改變主意了。」他揚了下眉,逼近她的臉,高大的身軀已完全將她困在門與他之間,讓她無路可退。沒錯,她只是他的看護,但她老是對他採取『公事公辦』的態度有時確實令他相當惱火。 「我決定現在先兌現。」他懶洋洋地說,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變得專注起來。 曦晨覺得心臟莫名地加速跳動,他呼吸的氣息不斷拂過她細緻的臉頰,更是令地無法集中精神,思索該如何化解此刻怪異的氣氛。 他的凝視令地分心。 「兌……兌現什麼?」她努力以正常的聲音說。 「當然是兌現——」他揚起嘴角,柔聲道:「這個。」 冷不防地,他的唇像捕捉獵物般覆上她的。 曦晨嚇得呆愣在原地,全身僵直,一雙圓睜的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雷鈞。 如果她沒有頭昏加眼花的話,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應該是……接吻。 沒錯,他正在吻她。 和他唇齒相觸的感覺如此深刻真實,而他猛烈的佔有更是令她招架不住。 曦晨自喉間發出一聲輕哼,努力抗拒著內心狂湧的熾熱情栗,她反射性向後退縮,而原本扶在他腰上的纖手,也抗議性地試圖將他推開……殊料,這個動作不但不能立即結束這個吻。反而促使雷鈞更具侵略性。 他一手扣住她的反抗,一手托住她的頸項,更加恣意而為;吻她的感覺比他想像中美好,他不想這麼快結束。 不由自主的炙熱喘息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曦晨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越來越重,但身體卻越來越輕……她一定是快要缺氧了。 就在曦晨終於忍不住全身開始扭動時,雷鈞才放開她。 「親到你了。」他臉上掛著滿足的淺笑,得意地欣賞著曦晨因他而雙頰紅星的模樣。「我贏了!」 「我根本……沒有和你打賭。」她盡力裝出平常理性自若的模樣,殊不知她通紅的耳朵早已洩漏了秘密。 雷鈞聳肩。「沒錯,你是沒有跟我賭,但——我並沒有說不親你。」 這個人臉皮真厚!「可是……你不是說三天。」她指出。 雷鈞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手指比著三,道:「我說三天之內,可沒說不包括今天。」 「你耍賴!」她瞪他。 「兵不厭詐,在發動攻擊前是不能先通知對方的。」 「那也不必選在……廁所門口。」她伸手擋在兩人之間,想隔開點距離,她似乎聽見房門外有隱約的人聲。 「這樣才有難忘的味道。」他霸氣地笑著,雙手同時撐住兩邊的門柱,更加傾身向她。「感覺不賴,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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