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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難怪前幾代的首腦都不談愛情,記憶中,爺爺和爸爸全是指定婚姻,他們的對象都是早就排好的,奶奶和媽媽的身世、背景,所有的條件都早被建入檔案,時間一到就舉辦婚禮。

  她不知道這樣的婚姻章不幸福,直到母親去世,父母親都相敬如賓,從未爭執,但也沒有濃烈的熱情……

  她的婚姻也將會是這樣吧?雖有點淡薄,但起碼不會被愛情沖昏腦袋,起碼,不用活在情緒大起大落的痛苦中。

  為了纖解鬱悶,她被起外套,決定再去看看父親,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寒氣從腳下逼上身體,那份從小就習慣的森冷,讓她深刻地瞭解自己真的已回到了舊金山,新加坡的陽光已遠了……行經會議廳,她正困惑著為何以前那些熟悉的僕傭們都換成新人了,就忽然聽見有人爭執的聲音,悄聲地靠近廳門,赫然聽見李繼勇與胡樵的互相攻汗。

  「你別以為她會看上你,你只不過是武立懷養的一隻狗而已,你的計劃不可能得逞的!」胡樵蒼勁的冷笑聲回蕩在整個會議廳。

  「我不需要她看上我,反正我會打敗其他的對手,到時,我會是第一個把戒指套到她手上的男人,她不選我都不行。等我當上駙馬,這金色帝國的一切都歸我所有,誰說這計劃不可行?」李繼勇得意地笑著,不在乎胡樵的挖苦。

  「憑你會贏得了一百個對手?少作夢了……」胡樵重重哼一聲。

  「我會贏的,試題都是你出的,而你一定會告訴我所有的內容。」李繼勇慢慢逼近胡樵。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胡樵瞪著他。

  「因為,你若不告訴我,我就把你派人狙擊武融融的事傳出去!」李繼勇賊賊地笑了。

  廳外的武融融聽到這裡,驚得全身僵成化石。

  他們在說些什麼?這兩個爸爸最信任的人在說什麼?

  「你沒憑沒據,可別亂造謠。」胡樵死不承認。

  「造謠?我已抓到那個跟蹤我到新加坡的殺手了,還有,之前在舊金山兩次攻擊小姐的那兩人也都在我手上,你很狠嘛,胡老,為了錢,你連疼了十九年的女孩都捨得殺!」李繼勇一把揪住胡樵枯瘦的手臂,嘿嘿陰笑。

  武融融的手腳開始發軟,她靠在牆上,背脊竄上的寒意比大理石還要冰冷。

  胡樵……她敬愛的軍師居然就是三番兩次要殺她的主謀?

  怎麼會這樣?

  而那個李繼勇……她與父親最依賴的左右手,竟也心懷不軌?

  為什麼?才離開一陣子,一回來就已人事全非?

  這兩個人原是金色帝國最重要的支柱,他們是父親掌管事業不可或缺的副手,父親從未虧待過他們啊!為什麼在父親病危的時候雙雙叛變了?

  難道,錢財的吸引力竟是強過多年的信賴與交情?

  忽然間,她仿佛看見自己相信了十九年的世界正逐一崩解!

  「看不出你也是個狡猾的傢伙,李鐵衛,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胡樵暗暗驚訝,表面看來仍相當冷靜。

  「當然,因為你是金色帝國的軍師,接規定,若金色帝國突然陷入群龍元首的時候,軍師有權暫代首腦職務,我才在想,面對這麼好的機會,你能忍多久呢,果然,小姐出走沒幾天,你就開始行動了。」李繼勇放開手,渡到長桌對面坐下,一雙短靴大喇喇地高掛桌沿晃著。

  「當了兩代軍師,整日看著那麼多錢在我面前進進出出,換成別人,早就下手了。」胡樵冷哼著,他為武家盡心盡力了大半輩子,不甘在年老時只能領著一小筆錢餘度晚年,才會在武立懷染病時起了歹念。

  「是啊,人活著不就為了錢嗎?」李繼勇撫著下巴的短須,譏諷道。

  「你倒比我還陰險,想直接成為武家的女婿,名正言順地繼承金色帝國,你的算盤還撥得真精哪!』湖樵沒想到看似忠心的李繼勇會是自己的失算。

  「我可不想蠻幹,如果能用最容易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我為什麼又要去拚得你死我活?現在金色帝國的警備都在我手上,而武融融既長得美若天仙又身價上千億,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想得到她,武立懷提出的招親正好讓我有人財兩得的機會,你說,我能不好好把握嗎?」李繼勇嘿嘿冷笑。

  廳外的武融融愈` 愈驚悸,那個雄壯可靠的李繼勇到哪裡去了?現在這個根本不是她認識了十年的男人!

  「你的確很精,不過融融不會選你當丈夫的,你在她心目中,一直只是一群忠狗的頭頭而已。」胡樵潑他冷水。

  他霍地站起,上身模過桌面,一把將胡樵扯近,邪惡地說:「她會的、只要我在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她不敢不選我的,因為她若不聽話,武立懷隨時會斃命!」

  「不!」武融融心中大駭,不經意發出了聲音。

  「誰?」李繼勇搶出會議廳,發現立在門邊的她,隨即冷笑。

  「你都聽見了?」他伸手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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