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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要不是親耳聽見,我實在難以相信你們……你們竟會做出這和事!」她嚴肅地瞪著他及他背後的胡樵,氣憤填膺。

  「人為財死,我親愛的大小姐,這是人性最經不起考驗的一部分。」李繼勇用力將她拉進會議廳。

  「胡軍師!你不要做傻事啊!爸爸已準備了一筆退休金要給你,你為什麼還不滿足?」她朝胡樵大喊。

  「那點錢和整個帝國的資產比起來不過九牛之一毛,丫頭,你太不瞭解人的野心了。」胡樵冷硬的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你……」她心驚地發現,從小到大她所看到的胡樵一直是這付模樣,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不只是我,其實整個帝國的許多成員早就起了異心,就算我不做,也有其他人會採取行動,你以為金色帝國還能維持多久,這種不合理的基金監管方式已經引起許多人的不滿了,早晚得面臨淘汰的命運。」

  「我爸爸也正準備改變啊!他會累出病來不就是為了將這筆龐大的基金公平地分下去嗎?這點你是最清楚的,為什麼…」她早就聽父親提過改革的方案,而胡樵也有參與整個討論過程,她不明白為何他還要造反?

  「一旦錢公平分出去,金色帝國就不值錢了!」李繼勇陰惻惻地插入這句話。

  「你們……」她猛地一驚,看著默認的胡樵,與冷笑的李繼勇,終於恍然,這兩人才不願看見利益被瓜分,他們就是沖著金色帝國本身的總資產而來。

  「資產均分是沒什麼不好,不過這麼一來,我就沒搞頭了,我還想當金色帝國的王呢!」李繼勇湊近她,企圖再明顯不過。

  「離我遠一點!」她嫌惡地怒斥。

  「你最好別用這種口氣對你未來的丈夫說話。」李繼勇怒眉微揚,低聲警告。

  「我死都不會選你這叛徒!」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會的,因為你父親的生死全掌控在我手中。」他揪住她的長髮,逼她仰起頭看他。

  「你這個混球!你只是個莽夫,空有身手,沒有腦袋,決選時的智能測驗你絕對通不過的。」她破口大駡。

  「放心,這點胡軍師會幫我。」他轉頭瞥了一眼胡樵。

  「不!你不會幫他的,胡軍師,你不能……」她急紅了眼,對著胡樵大喊。

  胡樵冷著臉,沒有回答,他的把柄在李繼勇手上,不幫都不行了。

  「他如果想在後半輩子衣食無缺,他就會幫我了,小姐,你別指望任何人了,乖乖地回房裡去,等著當我的新娘吧!」李繼勇說完以對講機叫來兩名獵大,將武融融押回房去。

  一場招親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風波,爸爸,你的這個想法不但沒有救到金色帝國,還把它帶向毀滅!

  怎麼辦?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來幫幫她?誰能救救她和整個金色帝國?

  阿皓!阿皓——

  當她被反鎖進臥室裡的刹那,她靠著門板,心中絕望地呼喊著上官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擎西的手包著三角巾,臉色不佳,站在沙灘上遠遠地守著上官皓,一站就是三個小時。

  甫出院的他根本沒心情好好休息,自從武融融被帶回舊金山之後,上官皓就跑到驚風島上住了幾天,整日不言不笑,一張俊臉陰沉得沒人敢靠近,把島上的駐守弟兄嚇得趕快把他找來,看能不能把這瘟神給清回去。

  可是,他來也沒用,上官皓看見他的第二句話就是:「滾回去,別來煩我!」

  換成其他人早就閃得老遠了,但他已經習慣這句老詞了,在這種時候,主子愈要地滾,他就愈不能走。

  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通常不夠警覺,他是上官皓的保鏢,就得更加小心守護著他。

  只不過,手受了傷,在陽光下站三個小時,難免有些吃不消。

  一直看著大海的上官皓終於動了,他朝擎西走來,雙眼凝著怒火,人還沒走近,擎西就已感受到那炙人的氣息。

  「誰叫你來的?看看你那是什麼臉色,給我滾回床上去躺著!」他大聲喝責。

  這句話聽來很凶,但擎西只覺得心頭一熱。

  「護印在哪裡、我就得跟到哪裡。」

  「你煩不煩啊?要是我死了呢?」上官皓氣得眉都扭在一起。

  「那我會比你先死了。」擎西固執地說著。

  上官皓臉色微變,被他這句蠢話震得發不出聲音,這個忠心過頭的

  呆子為什麼總是忍受得了他的脾氣?

  他抿緊薄唇,瞪了擎西許久,才舉步往聽濤樓走去。

  擎西緊跟在後,沒有吭聲。

  回到大廳,沁涼的冷氣把身上的燥熱都趕跑,上官皓在沙發上坐下,頸靠在背上,說:「來根煙吧,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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