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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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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對我的醫術有信心,而是對你的腿有信心!」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倪湛臉色一斂,眯起眼睛,語氣冰冷,「西醫都說我這雙腿沒希望了,你卻指望它們好起來?」 「你的腿有麻痛反應,這表示腿的神經尚未壞死;你腿上的肌肉並末因癱瘓而軟化萎縮,可見你曾經努力複健過。如果我沒猜錯,似乎有人時常幫你按摩,舒活你下肢的血氣,才能被我的藥汁激起反應——」她說得正起勁,就忽地被拉近他,兩人面對面,鼻尖相距不到三公分。 她急急煞住話,倒抽一口氣,卻將他冰冷的氣息全吸進胸腔,不禁感到一陣戰慄。 「聰明!想知道我都靠什麼複健嗎?」他露齒一笑,笑得冷颼颼。 她不敢吭氣,只是張大黑白分明的秋眸,防備地盯著他。 「女人!每晚找女人做愛,要她用全身幫我按摩、搓熱,讓我幾乎死光的細胞又活回來,熱身完畢,再和她來一段狂猛熱烈的床上運動。必要時,我能整夜不睡,與她身體交纏得難分難解……這就是我的複健!你覺得如何?」他低沉挑逗地說著,開口的同時等於在向她臉上吹氣。 方天艾連耳根子都紅了,在她面前說這種話,他分明在作弄她! 「這方法太旁門左道了些,不過你若認為有用,那就隨你。」她轉頭想拉開兩人太過親昵的距離,可是才偏開一半,就被他抓回下巴,強迫看著他。 「旁門左道?是了,你是正經女人,不會推薦病人用這種方法,是不是?」有那麼一瞬間,倪湛被她微暈的雙頰震了一下;這張平靜無波的俏臉,一旦染上了嫣紅,竟是這般眩人。 「這方法用來調劑還可以,可是我說過,你下盤孱弱,太……太耗精力會導致腎虛,說起來還是不太妥當……」她說到後來有些結巴,但令她臉紅的不是說話的內容,而是他好整以暇的諷笑表情! 哪有人霸道地用這種方式和人談性事的?面對面、口對口,不知情的人搞不好會以為他們就要接吻…… 「腎虛?」他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而且還是出自一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之口,聽來倍覺可笑。 「聽我的勸,如果你日後想要有美滿的性生活,最好現在開始保本,別再荒淫縱欲了。」她一口氣說完,掙開他的手往後一躍,逃出他的鉗制。 「哈哈哈……」倪湛忽然支額大笑,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我說的話可是有根據的,替你將來的新娘好好想想吧!」她認真地警告。 她語重心長兼老氣橫秋的話更惹得他笑不可抑。 哦,果然是個女神醫,三句話不離本行! 「謝謝你的忠告。但我是個及時行樂的人,有衝動就發洩,管他傷不傷身,反正這身殘破的軀殼也不怕再多幾項病痛,我忌諱什麼?」大笑歇止,他冷冷哼笑一聲,對她的論調不以為然。 「你這種觀念是最要不得的!不過是雙腿受傷就這麼悲觀,世界上還有人斷手斷腳照樣勇敢地活下去,你有什麼好灰心的?況且你的腿又不是無藥可醫,我正在想辦法打通你下半身的穴道。相信我,我會醫好你的,所以請你收起放浪形骸的心態,把全部的意志力用來對抗病魔……」方天艾最氣那些不戰而敗的病患,還沒開戰就先認輸,這樣又何需來求醫? 「你的道理還真多哪!你都靠這種精神攻勢治好你的病人嗎?」他聽得心煩,眉頭漸漸聚攏。 「這是基本的心理建設。」她義正詞嚴地道。 「只可惜這種心理建設對我沒用,我需要實質的治療。」他的手放肆地摟住她的後腰。 她努力抗拒著,清清喉嚨:「實質的治療?」 「是啊!鈴子奉命出差,今晚不在,我悶得慌,需要人幫我做點全身按摩才能入睡。」他挑釁地抬頭看她,沒忽略她臉上閃過的一絲驚慌。 他的企圖太明顯了! 「放……放手……」她使勁掙開他的手,好不容易從他懷中脫逃出來,手裡握起銀針,呼吸急促。 「怎麼,想用那些小針保護自己?」他冷嘲地瞥瞥那幾根小針。 「這些針是要用來幫你紮穴道的。我本來預計利用四天幫你密集治療,既然你等不及,不如現在就開始。」她為了化解他挾帶而來的攻掠氣勢,只好將治療提前。 「你打算怎麼整我?」他揚揚眉問。聽她胸有成竹的口氣,他忽然好奇她準備怎麼做。 「我哪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不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她順口送上一頂高帽子,但口氣並非害怕,而是帶著淡淡的挪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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