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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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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一樣不會好,那你為什麼不試試?就為了讓我難堪,你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報復我,這不是和你自己的腿過不去嗎?」她控制好脾氣,捺著性子勸道。 「我就是要為難你,怎樣?」他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離開暴風島的。 「報復我和治好腿,哪一樣重要?」她定定地看著他。 倪湛被她問住了,無言以對。 「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順眼,就該在回春號上把我殺了,何必擄我回來?你的目的一定是為了利用我來治你的腿,不是嗎?那你又何必百般阻撓我的診治?就因為我傷過你那可笑的自尊心,你就非要整倒我不可嗎?」她咄咄逼人。 「你說完了嗎?」他的眼神化為海上的颶風,幾乎將她狂卷撕裂。 「沒有!若你再這樣賭氣下去,那你就別指望腳能站得起來!這藥具有舒導血液的功效,補強你的氣血循環,連喝三天之後,再輔以針灸,就能通經脈,堅骨質,我不懂聰明的你為什麼不敢試試這惟一能治你的療法?你是怕我毒死你嗎?還是只要我端來的你都不吃?」她愈說愈氣,到後來索性將那破碗撿起,冷凝著面容說:「我的臉真的那麼惹你嫌的話,明天開始,我叫石剛送藥來就好。」 語畢,她在他火山尚未噴出岩漿之前就大步離開。 倪湛被數落得火氣罩頂,他伸手翻倒身邊所有的東西,引起一陣哐啷巨響,他高聲大吼:「方天艾!我會殺了你——」 經過這次事件,方天艾真的一連三天不再出現在倪湛面前,不管他如何傳喚她,她就是不理不睬,躲在房裡配藥,讓石剛燉煮熬汁,再由他送去給倪湛。 倪湛最後還是喝了那些藥,但他愈喝心愈不爽。方天艾明明是他的囚奴,為何反而主掌一切?更怪的是連石剛也幫她,每天按時端藥進來,一定要盯著他喝進去才肯離開。 這混賬到底清不清楚誰才是他的主人? 「你幾時成了方天艾的走狗了?」倪湛一抹唇邊的苦藥汁,將碗丟給他。 石剛利落地接住碗,沒表情,也沒回答。他其實是認清方天艾絕對能治好倪湛才協助她的。 當然,他也看得清楚,倪湛最近的笑容增加不少——雖然多半是嘲弄和冷諷的表情,但他看得出他眼中活絡的笑意。那完全不同於以往只是表面虛應的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共鳴。 他知道,是方天艾引發他深藏不露的熱情。即使冰封的外表沒有多大改變,可是他百分之百肯定,倪湛口口聲聲說討厭方天艾,然而眼光卻從未離開過她。 這意味著什麼?只有天知道了。 「去帶她過來!她竟敢躲著不見我,淨喂我這勞什子鬼藥,她向誰借的膽敢這樣忤逆我?」他揚聲怒喝。三天沒見到她人影,不知為何,他連骨幹裡的細胞都覺得煩悶。 石剛匆匆找來方天艾,將她送進倪湛房裡。 「怎麼了?」忙了三天,她根本沒空理會他的不悅。 「我的腿麻。」倪湛盯著這張三天來深植在他腦中的紅顏,有些驚覺自己對她的過分思念。 該死!她一定對他下了蠱!他恨恨地想。 「腿麻?真的?」方天艾不著急,反而一臉驚喜。她沖到他床邊,隔著長褲輕壓著他的腿。 「說!你給我喝了什麼?難道你在藥裡下了毒?」趁她不防,他快手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下來,撲倒在他胸前。 「啊……你做什麼?!」她微驚,努力穩住身子,手不經意地擋在他的胸膛上。 被倪湛擁吻過後,她明白他一點也不像她想像的虛軟,指腹和掌心傳來的肌力明白地告訴她他的力量不曾衰退多少,勻稱又結實的胸膛意味著他雖控制不了他的腿,然從不放棄鍛煉他的上半身。 「看你這麼平靜,我不禁要懷疑,你是不是想毒死我,乘機逃逸?」他的臉向她逼近,刀鋒般的眼神定在她細緻柔美的臉上。 方天艾硬將心中湧上的恐慌壓下,倪湛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但她害怕的不是倪湛的暴怒,而是他的侵略,在他體內掠奪的天性遠比他的脾氣還要讓她心驚。 「就算要逃也逃不了,不是嗎?我水性差,還沒逃成,說不定就掩死了。至於下毒……我可不知道狂龍也會擔心這種事。怎麼,你以為我醫不好你,就乾脆毒死你?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她直視他的眼瞳,那黑得有如地獄深淵的中心,似乎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風暴,而毫無心理準備的人,一個不慎就會被那團風暴捲入。 「聽你這麼說,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了?」他挑高眉睫,揚起嘴角,使本來就剛俊不羈的臉更充滿陰邪的張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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