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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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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在下第二個指令時加的一道碼。伊恩心並非自小學武,就算勤練最多也身手平平,但殺慎是她的任務,就算沒有催眠術她也會盡全力執行。更何況,忘了過去的她和慎就如同陌生人,她是不會猶豫的。 「當第一道指令破除,第二道指令會馬上執行,那時她的身手可能非她所學,而是模仿,這樣一來就算她想起了一切,她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心。而面對痛苦不已的伊恩心,慎更不可能狠心下手。」 說到最後,段元廷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白川慎一眼,他也有心愛的女人,他能瞭解他現在的心情。 家中女權主義至上的衡方昱啐了一口。 「這樣利用一個女人,真狠毒!」在他家,所有女人都是寶,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 衛遲晉的綠眸直盯著白川慎。「慎,伊恩心現在的情況呢?」 白川慎歎了口氣,對心愛女子的情況感到無能為力,就和五年前一樣。 「她醒過來後,又忘了發生過的事。」他們又成了誓不兩立的敵手。 他原以為,對方只是找了個與恩心相似的殺手,好讓自己下不了手,卻沒想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催眠恩心,讓她清醒時忘了他、交代殺害他的任務,卻又讓她在想起他時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而他,的確完全下不了手。 「元廷,那她中的催眠術能解嗎?」衛遲晉接著問。 「要解催眠術,唯有下催眠的人才有辦法解。更何況可以一次下兩道指令,又能讓兩道指令不會相衝突,那人一定不簡單。看來,要解她的催眠術會很困難,除非……」段元廷的話到最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南炙被段元廷的話搞得心急。 「除非什麼?」這傢伙說話老是婆婆媽媽的。 「伊恩心被下的兩道指令內,都和慎有關,所以……」 南炙一聽,臉都綠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只有慎死了,我們才能解她的催眠術吧?」這是什麼鬼答案? 向鳴海忍不住白了南炙一眼。 「這不是廢話嗎?」堂堂一個集團軍師,一結了婚,腦袋就不靈光了?所以他說婚姻害人不淺嘛! 段元廷沒有理會兩人,逕自朝沉默的白川慎建議道:「慎,暫時最好還是不要認她,這樣雖然她忘了過去,至少你還能掌控她的行動。」 向鳴海撇撇嘴,對段元廷的建議不能苟同。 「這多麻煩,我看還是將她交給總部,免得要是她又不小心想起,慎也下不了手傷她。」 兩人說得都有道理,大家一時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看著老大衛遲晉。 只見衛遲晉反問白川慎。 「慎,你的想法如何?」 對於向鳴海的好意,白川慎能瞭解,但恩心是他的女人,他不會再放她一個人受苦,所有的苦難他們要一起承擔。 心念一定,白川慎眼神堅定地看著衛遲晉。 「她是我的女人,我會處理。」 衛遲晉笑了笑,似乎早料到他的答案。 「記住,你只剩下兩個禮拜的時間。」 為什麼明明相愛,卻不能相認? 他的恩心受了多少苦,才又回到他身邊,如今卻是這副模樣? 暗夜裡,多日來同樣的情景——一把尖刀抵在白川慎的喉上,他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女子,卻絲毫沒有出手擋下的意思。 「你不還手?」女子皺緊了眉頭,不能明白他反復的態度。 「我說過,就算你最後要的還是我的命,我會心甘情願給你。」白川慎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女子諷刺一笑。 「哼,自己送死,就別怪我!」說完,她又提起尖刀欲往他喉上狠狠刺下,心裡卻在最後一秒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不要!不要殺他! 女子的手倏地在半空中停下,一副呆愣的模樣。 白川慎替她感到心疼。 「怎麼了?是不是殺不了我?」他早知道他的恩心就算忘了他,也無法狠心對人下手。 「夠了,不准你這樣看我!」白川慎柔情的眼神,引得女子一陣氣憤。 她握緊了刀把,搖搖頭想甩開心中的聲音,但沒一會兒尖刀卻又從自己手中滑下—— 不——你會後悔的。 那道聲音又起,女子居然顫抖得握不住刀把,噹啷一聲,刀子從手中滑落到地面,她不敢置信地瞪著白川慎。 怎麼可能……她居然下不了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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