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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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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白川慎差點情不自禁喊出她的名字,最後,他歎了口氣。「放棄吧!你是下不了手的。」 伊恩心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而白川慎心疼地望著她,不禁啞了嗓。「我說過告訴我一切,我可以幫你。」 收緊了拳,伊恩心恢復冷漠的神情。 「我也說過,一個殺手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獵物的。」 「但你可以相信我。」白川慎的眼裡,此刻只有無比的柔情。 也約狠神讓伊恩心更加茫然。「憑什麼?」 憑我愛你。 白川慎再歎了口氣,沒有說出心裡的話,只道:「時間會替我證明。」 伊恩心眯起眼,猜不透白川慎的想法。時間?只可惜她沒有時間了…… 她彎下身,緩緩撿起地上的刀,白川慎一看,頓時寒了心。 「你還想試嗎?」 伊恩心望著他搖搖頭,但神情一樣冷漠倔強。 「今晚我不殺你,但不代表我下不了手。」 白川慎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那抹微笑笑得痛心、笑得心酸。 「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伊恩心冷漠地轉過身。 「話不要說得太早,白川慎。」邁步走出房門。但一走出門外,她卻突然露出脆弱的神情。 怎麼可能?她的心早該死了,為什麼居然會對自己下手的對象心軟?對他臉上的情緒感到心疼、心酸? 一個殺手怎麼會有感情可言? 如果繼續待在他身邊卻始終下不了手,那麼…… 醫院的最深處,是白川慎本人才能進入的個人研究室,室內擺滿了各式各樣昂貴的研究器材,從研究室內便可對白川慎的興趣一目了然。 醫院的工作繁忙,除了總部的院所,還有設置在各地的醫院也常需要白川慎去巡視,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白川慎有空,便會在研究室內消磨時間。 有時他甚至是沒天沒夜地坐在顯微鏡前,只為了觀察單細胞。 站在研究室一角的伊恩心,就這樣一直看著白川慎,從下午到深夜他都沒有休息過。 她對這個男人感到越來越困惑,尤其是他對自己的態度…… 世上有哪個人會對一個殺手用這種態度?她不僅沒有失去自由,甚至時時刻刻都有機會對他下手,而他還口口聲聲說他的命早就是她的…… 這是陷阱還是他另有難言之隱?她真的無法猜測這個男人的想法。 白川慎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看著伊恩心笑了笑。 「覺得無聊的話,不用待在這裡。」再說她一直這樣看著他,他壓根無法專心作研究。 伊恩心瞪了他一眼,不能習慣他臉上那副關心自己的模樣。 「不用你管。」說罷,她便想轉身離去,沒注意到她頭上的櫃子突然晃了晃,一罐液體倒了下來! 「小心!」白川慎心驚地大喊,快速地護著她滾到桌下,原本漆白的桌面頓時焦黑一片,整個研究室彌漫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噁心臭味。 桌下的白川慎焦急問著懷中的人兒。 「怎麼了?受傷了?」沒有放過她臉上那股壓抑痛楚的神情。 「別碰我。」伊恩心不想領他的情,想推開他,卻忍不住手臂上傳來的痛楚,痛得她一時臉色發白、汗流不止。 白川慎氣急敗壞地強拉過她的手,檢查她的傷勢。「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逞強?你這個白癡女人!」 看見他氣得破口大駡,被他抱在懷裡的伊恩心一時啞口,更壓不住一股溫暖在心頭蕩漾。 「你……」是真心地在擔心她? 看了一眼她的傷勢,手臂上的焦黑是被液體侵蝕的痕跡,白川慎心一驚。 「是蝕劑!」他一腳踢翻護住兩人的桌子,避免蝕劑又滴落在兩人身上,彎身抱起她往外沖。 他懷裡的伊恩心雖然痛得快失去意識,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喊出聲,只是抬起茫然的眼瞪著他。「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不想失去你的手,就給我乖乖聽話!」 在她墜入黑暗前,眼中仍是白川慎那副焦心又氣急敗壞的模樣。她不懂,真的不懂……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 「信儒,情況怎麼樣?」白川慎有些不耐地看著堂弟正緩慢地檢查伊恩心的傷勢。 白川信儒抬起頭對堂哥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白川慎如此緊張一個女人。 「還好腐蝕得不是很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為免它腐蝕神經,最好讓這只手好好休息,儘量別動它。」 白川慎點點頭,這個結果和他的診斷一樣。 「那會留下疤痕嗎?」信儒專攻生物和解毒,這一項是他的專門,集團也常採用他的意見和想法。 白川信儒搖搖頭,斯文的臉上盡是笑意。「好好照顧的話就不會。」 白川慎終於松了口氣。 「謝謝你,信儒,辛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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