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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恩心記起他了,卻仍要他的命?!

  而她的眼淚,似乎又在訴說這一切非她所願……

  是催眠術!

  「是誰?是誰對你做這種事?」白川慎心疼地大喊。

  伊恩心咬緊下唇,哽咽得說不清話。

  「快走!求你……」

  聽見她的話,白川慎瞬間紅了眼眶。

  「我絕不會離開你!」

  他狠著心從她脖上劈下一掌,原想劈昏她,卻沒想到中了催眠術的伊恩心,身手似乎成了另外一個人,敏捷快速而毫不遲疑,不僅閃過了自己的攻勢,她的招式更是兇猛快速,幾乎招招致命。

  伊恩心一腳踢翻了厚重的屏風,屏風朝白川慎的頭上「嘎咿」一聲壓下,他驚險地逃過,厚重的木制屏風撞上了玄關大門,大門被撞了個凹洞。

  一陣巨響,屏風應聲而裂,屏風上的山水畫也裂成了兩塊。

  害怕傷了她,只守不攻的白川慎漸漸屈於劣勢,剛走進門的南炙見到這個狀況,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插進兩人之間。

  見兄弟有難出手幫忙的南炙,驚覺這女子竟身手不凡,奇怪的是臉上卻又掛著兩行清淚,一副百般不願的模樣。

  南炙一個狠招直逼女子的要害,卻被白川慎出手擋了下來,他氣得大喊:「混蛋!你瘋了嗎?」

  女子一聲哽咽,望著南炙。

  「把他帶走!快……」話還沒落,她另一個奪命招式又朝向他們。

  南炙這下完全被搞糊塗了。「在搞什麼鬼啊?不願意就不要打呀!媽的!」當他沒事閑得發慌,在要他嗎?

  擋招的空隙間,白川慎望著南炙,堅定的說:「炙,別傷她。」

  見白川慎對她只守不攻,難怪他會屈于劣勢,南炙快被他們兩人搞瘋了,忍不住狠瞪了一下白川慎。

  「她想殺你,這時你還心地善良個什麼勁啊?」他不管這兩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他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

  南炙二話不說,趁女子分心對付兩人的同時,朝她踢出一個花瓶。

  女子快速地打落花瓶,卻沒料到南炙又射出撲克牌。

  「炙,不要!」白川慎來不及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撲克牌射中恩心的胸口。

  被射中兩個穴道的恩心軟軟倒地,白川慎的心頓時被擰緊,沖上前扶住她,檢查她的傷勢。

  南炙在他身後搖頭。

  「放心,這麼點小傷死不了的,了不起躺個十天而已。」他只不過射中了她的麻穴和睡穴,要不是白川慎的話,他才不會放過她。

  確定懷中的女子沒有大礙,白川慎放下心,對南炙說道:「謝謝你,炙。」他知道南炙是故意放過她的。

  南炙被眼前的情況搞得糊裡糊塗,皺起了眉。

  「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白川慎的眼底瞬間燃起火焰,憤怒異常。「她中了催眠術。」

  催眠術?

  南炙緊緊皺著眉,這下子,事情似乎更難辦了。

  第六章

  東禦廳內八人齊眾,坐在翻羽之門下的軍師段元廷,臉上沒了那副習慣戴的眼鏡,露出淡褐色的眸子,眼神也不再如以往冰冷,似乎多了點幸福的光輝。

  聽完白川慎和南炙對伊恩心的敘述,段元廷歎了口氣說道:「我想對伊恩心下催眠術的人,他所下的第一個指令是要她忘了和慎的過去,然後讓她以殺手的身分重新出現在慎的眼前,以便接近慎。

  「他們料想得到慎會盡力查出她的身分,或讓她想起過往,為了防止她想起過去而無法對慎下手,所以接著下的第二個指令就是,當她想起過去時——殺無赦。」

  東禦廳正中央的絕地門下,衛遲晉聽完段元廷的話,忽地皺起了眉。

  「元廷,你想當初伊恩心的怪病,是否也是催眠所致?有這種可能嗎?」

  段元廷點點頭。

  「是有這種可能,厲害的催眠手法可以讓被催眠者無意識的使自己的身體狀況下墜,所以查不出任何病因。」

  向鳴海看了下臉色凝重的白川慎。

  「那麼……這麼說來,他們從五年前慎一離開集團後,就開始計畫這件事了。」

  向鳴海的話一完,其他幾人皆一陣驚訝,白川慎的臉色更加沉重難看,沒想到他們居然從五年前就中了敵人的道?

  南炙想起和她交手的狀況,依舊不明白地問:「為什麼她的身手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

  段元廷笑了笑,看來催眠伊恩心的人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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