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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看她不是派來殺慎的。」說著不禁眯起了漂亮的眸子。

  不是來殺慎的?衡方昱挑了道眉。

  「不然是來做什麼?」

  向鳴海白了他一眼。「美人計。」

  衡方昱一聽,低聲笑了起來。

  「嘻嘻嘻,那這下他們就算錯了。」

  「為什麼?」

  衡方昱指指仍在大戰的兩人。「你自己看。」

  不知何時,白川慎早一把摟住女子的腰,而在他懷裡的女子竟也恍神的盯著他看……

  過了一會兒,女子惱羞成怒地拂袖而去,而白川慎笑著搖搖頭,又跟上前去。

  衡方昱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模樣。

  「所以我說他們算錯了嘛,難有女人逃得過慎的手掌心。」不過慎什麼女人不要,偏偏帶了個殺手放在身邊尋刺激?

  「不行!」向鳴海漂亮的眸子頓時閃著危險。

  衡方昱轉頭看向他。

  「啊?」什麼不行?

  向鳴海一陣氣悶。「我不喜歡這個女人。」要是這個女殺手變成了他兄弟的女人,那他不就得天天見到她了嗎?

  衡方昱翻了個大白眼。「拜託,除了你媽,你喜歡過哪個女人了?」沒注意到向鳴海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他還不知死活地說下去。

  「怪不得所有人都說你是同性戀……」

  向鳴海終於忍不住了,拳頭弄得喀喀作響,笑得一臉寒森。

  「小子,最近你皮癢得不象話啊?」最近似乎很久沒「疼愛」他了?

  完了!

  衡方昱的笑僵在臉上。

  「剛剛……我只是說著玩的……」

  「這次我不把你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我就不姓向!」

  「又在看那幅畫?」白川慎一進門,就見到她又目不轉睛地盯著屏風上的那幅畫看。

  原本專注於畫上的視線移到白川慎臉上,女子突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看她這副模樣,白川慎歎了口氣,擺擺手。

  「今天不打架,休息一天吧。」

  「你受傷了?」女子被他白袍上的點點鮮紅抓住了視線,皺起眉。

  穿著醫師袍的白川慎看起來多了些嚴肅和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聽見女子的話,他不禁微笑。「你擔心嗎?」

  女子不自在地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撇過了頭。「我只是不喜歡趁人之危。」

  不喜歡趁人之危?她忘了自己放過安眠藥在他的茶裡嗎?

  這小妮子根本口是心非!

  「今天有個人受了重傷,這是替他緊急手術時的血跡。」他只是忙了一整天,累得忘了先把沾上血跡的白袍換下就回來了。

  女子滿臉的漠不在乎,但也收起了動手的攻勢,似乎準備放過他一天。

  白川慎心底浮現一股暖意。這個倔強的女人!

  女子轉身離去前,又不舍地看了那幅畫一眼。白川慎沒錯過她的眼神,在她身後啞聲道:「你知道屏風的畫裡是什麼地方嗎?」

  聽見他的話,女子果然停下了腳步。「什麼地方?」

  白川慎望著那幅畫,過往點滴浮上心頭。「一個美麗卻讓人心碎的地方。」

  女子以為他又耍著她玩,啐了一口。「無聊。」

  「碧川。」白川慎的聲音如輕風微撫。

  聽見這個地名,女子臉上突然一陣白,身形不穩地跌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地看著前方,一副失去意識的模樣。

  白川慎心一驚,沖到她的面前。「你怎麼了?」

  她該不會真的想起了什麼?

  過了許久,女子仍一副無意識的空白模樣,搖了她好半晌都沒有回應,白川慎只好試探地開口:「恩心?」

  白川慎的心如雷鼓動,生怕有了期待卻接著失望。

  女子聽見白川慎口中的名字,心神似乎漸漸回到現實,眼神也不再空洞。她直直望著白川慎,瞬間落下了淚。「慎……」

  「恩心?!」

  只是,白川慎還來不及快樂,下一秒,女子就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令他吃驚,也更為困惑。

  「為什麼?你是真心想殺我嗎?」白川慎有些難以呼吸,但卻絲毫沒有拉開她的意思,只是痛心地看著她。

  伊恩心的眼淚像兩串應聲斷裂的珍珠,拼命滑落,但她的雙手卻似有自我意識般緊掐著白川慎,越收越緊……

  她的神情痛苦無比,哽咽地說:「慎,你走、快走!我沒有辦法……你快走、快走啊!」

  胸腔的空氣漸漸減少,她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白川慎只好朝她胸口推出一掌,讓她連人著沙發滾向地面。

  他向後退了一大步,脖子上留下幾道鮮紅瘀痕,他有些心灰意冷地看著她從沙發上跳起,又是一連串的攻勢朝他襲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痛心的白川慎接下她的每一記狠招,不能理解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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