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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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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你的愛?打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怕我,在你的潛意識裡,你始終認為我是善惡莫辨的大魔頭,這我不怪你,因為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做過符合別人期望的事,但這回,我真的沒有做!我求求你醒過來,和我一起探究真相,好嗎?羽凡。」 這個聲音充滿痛苦,殷羽凡下意識想逃避這種椎心般的疼痛,淚水無止境的掉落,而那只溫暖的用凝住了所有的動作,千言萬語,僅化做一道深深的歎息,飄散在寂靜的空間裡。 她安心的跌入夢鄉,這回,她真的獲得了平靜。 淩休恨在殷羽凡的床邊癡望了好一會兒,在這番漫長難捱的等待中,他終於領會到他再也無法漠視的問題-------- 他愛殷羽凡!他愛這個被他輕輕捧在手心中細細呵呼的女子。 她為他閑雲野鶴般的生命帶來彩虹般的豔麗,帶來了生命的具體目標。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千萬不能! 他不明白峨眉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可以肯定有人從中在破壞他和殷羽凡的感情。 為什麼?他不記得近來曾與誰結怨。 出道以來,他仗著武藝驚人,從不把天下豪傑看在眼裡,很公平,不是嗎?他瞧不起他們,他們也把毒手郎君視為天下第一魔頭。於是,他我行我素,從不自居俠義之士,路見不平,哪管小善小惡,都做上那麼一點。褒貶由人,他始終不放在心上,但像峨眉這次大劫難,他說什麼也不會碰的。 奇怪的是,那些女尼身上確中了他的彌天雪霧,他自問他的劇毒從不離身,也未曾散落他人之手,說什麼也不會造成峨眉浩劫的會是彌天雪霧呢?他正在深思時,殷羽凡便醒了過來。 他不知道殷羽凡如何能隻身走于陡峭的山嶺中,但他在那剎那間真的後悔有件事他做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留下殷羽凡,隻身來到峨眉,若是當時他倆一直在一起,那麼事後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儘管後悔無濟於是,但,他多想讓時光倒轉,讓他更正這個錯誤。 倏地,有人推門闖進。 淩休恨馬上轉過身來,用身子擋住在床上的嬌驅,他的目光因見到來人而變得犀利,腦中隱隱有些模糊的影子。 「你來幹什麼?你該明白我不喜歡有人闖進我的地方。」不管五絕門,還是哪裡,只要標上他所有,他都不許有人不經他的同意私自闖進。 李愁兒楞住了,盈眶的淚水禁不住地往下掉,「為什麼,她就可以?為什麼眾多女子中,你獨寵她一個?」 如果他無心,,為何又拿甜言蜜語來哄她?讓她誤以為,他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選。 「我早已表現得很清楚,此生只愛殷羽凡,你走吧!」淩休恨無動於衷,他只在乎殷羽凡睡得安不安穩。 其它女子,一概不是他的責任。 李愁兒收斂悲傷走上前,纖指攏向他的肩膀,撒嬌的道:「我的夫君,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怎可一去這麼久,毫無音訊,叫妾身好生著急喲!」 「過去我對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說過「喜歡」,如果這樣就要負責,那我豈不是早就妻妾成群了。」淩休恨殘忍的道,不屑的揮開她的手。 「淩休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火了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李愁兒一時之間竟忘了要使出柔的手段,向來她的脾氣、她的驕傲、不許他對她這麼污辱。 「你不提,我倒忘了,我的彌天雪霧怎會在峨眉派出現?」淩休恨注視著她略為急躁的臉龐。 是什麼原因讓李愁兒急著想挽回他?淩休恨悶心自問,除了他本身的條件吸引她外,自己高明的毒術才是最大的關鍵。過去幾年,他毫不關心其它人的死活,對於江湖上的大小事務,他也漠不關心,但他始終明白李愁兒在外仗著他的毒,著實幹下不少缺德事,以前,他可不在意,現在,他深惡痛絕。 他想和殷羽凡白首偕老,以前,他必須剷除他們身邊所有的阻礙,而他亦下亦邪的形象,便是最大的絆腳石,他不能容許李愁兒再如此狂姿亂行,尤其不許再利用他毒手郎君的名聲。 「人怎麼知道?記得不,我曾向你要過彌天雪霧,你不給我,還收去我身上所有的毒器。」」李愁兒閃動莫測高深時眼芒,竟也有說不出的邪氣。 淩休恨頗含深意地注視著她,「能從我身邊偷走東西的,除你之外,再無他人。記得嗎?你不是全然無辜。」 「多謝夫君的抬舉,但這事非同小可,夫君幹萬不能冤枉安身啊!」李愁兒一時不由自主地竟把目光移開,她不敢直視淩休恨。 「這事,我會查清楚的。我只後悔我太輕忽生命,竟讓你利用我的毒器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剎那間,他精銳的目光仔細收盡李愁兒臉上心虛的變化,他的手握住殷羽凡的冰涼小手,難過的想著,雖然只有須臾間,卻足以看出峨眉之事,李愁兒定有一份。 「興風作浪有什麼不好?選樣不是很熱鬧嗎?」李愁兒嬌美的臉龐出現不安,「再說,淩休恨,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跟我是同類的,你敢說你完全沒有想過揚威武林,稱霸江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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