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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不屑的看著眼前這不正經的一幕,駱秋冥沉聲問道:「你和冷卉娘是什麼關係?」

  聞言,駱春謣臉色一僵,推開賴在他懷裡的女人。「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個死人的名字。」他陰沉的揚眉,反問道:「你問她做什麼?」

  「她殺了我父親。」

  「原來又是一個想尋仇的人。可惜,我跟她無關,抱歉。不能充當你復仇的對象。臻兒,幫我送客。」駱春謣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望了眼瞼色難看的駱春謣,駱秋冥雖不知他和冷卉娘到底有什麼牽連,但他感覺到對方不會騙他,因此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到鹿臻兒帶著駱秋冥出去後,駱春謣突然咆哮,讓一群陪侍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爺?!」

  「滾,全給我滾!」

  該死的!

  他最痛恨的回憶又給挑起了,「冷卉娘」三個字教他頓時怒火攻心。

  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偏偏記憶緊緊盤旋在腦海。

  痛恨的咬著下唇,嘴裡頓時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駱春謣冷冷一笑,將心裡的怒氣全壓抑下來,伸手拿過酒壺斟了杯酒,一仰而盡。

  鹿臻兒回到花廳,見他獨自喝著悶酒,想勸阻卻說不出口。

  「你和殺神若真打起來,誰會贏?」

  「很難講。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的武功招式跟我的很像。」

  「你是說……他會冷卉娘的武功?」駱春謣驚愕的抬起頭。就他所知,冷卉娘沒有任何傳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殺神跟冷卉娘有什麼關係嗎?

  哼!如果他們有一絲一毫的牽連,他絕不善罷甘休!

  他氣怒的摔掉手中的杯子,瞥了鹿臻兒一眼,倏地伸臂摟她入懷。

  「春謣哥?」

  「你在跟我使性子嗎?這幾天你老是擺張臭臉給我看。」

  「我沒有。」

  「沒有?我看著你長大,你從來不曾這麼沉默不理人。」

  才幾天沒碰她,他發覺自己挺想念的,看來他對鹿臻兒的興趣愈來愈濃厚。

  「不!」鹿臻兒下意識的抗拒惹來他的冷眼瞪視。

  「怎麼,開始反抗我了?」

  「我……既然你要娶別人,就請你別再戲弄我……」她曾渴望他的親近,但一想到他就要娶別的女人,那她算什麼?只是一個暖床的女人嗎?這答案教她情何以堪。

  她寧願只是他一個貼身護衛。

  「我以為你不說不吵是不在意了,沒想到你心裡還是掛意的。」駱春謣輕笑一聲,撫著她柔嫩的臉頰,瞧見那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他又感到一陣煩躁,不愛她落淚,尤其事關於他。

  舔去她的淚,他摟緊她渴望與她恩愛,這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奔近,鹿臻兒連忙推開他,他擰眉不悅的瞪向花廳門口。

  「堡主!剛剛有刺客?你有沒有怎麼樣?」薑松慌張的奔進來,忙不迭的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殺神來拜訪罷了。」

  「殺神?!他可是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啊!」武功高深莫測,一出手劍就必定見血,這樣一個可怕的人上門,堡主竟還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駱春謣斜睨鹿臻兒一眼,然後對著薑松交代道:「你將堡內最珍貴的珠寶送到極天門給宮芸芸,然後告訴她,不管她同不同意,下個月初一花轎一定去迎娶。」

  他怎能這樣待她?

  今夜,陰月堡是狂歡之夜,而她卻只能痛苦的躲開眾人。

  鹿臻兒又來到幽靜的泉水邊,四周一片靜寂,可她的心為什麼靜不下來?

  她緩緩走進泉水裡,眼淚跟著一滴滴滑落。
  駱春謣終於娶進宮芸芸,今夜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她的心卻像被撕裂了,好痛呀!

  這種感受是這麼的強烈,只因她愛上駱春謣了嗎?

  跟在他身邊六年了,朝夕相處讓她忽略了自己的心早已沉淪,直到現在,他已屬於別的女人,她才明白那種心傷是怎麼回事。

  她愛他!愛得好深,愛得不可自拔。

  這麼深濃的情教她如何收回?

  而他……卻丟下她娶妻了!一想到今晚他懷裡摟著別的女人就叫她心痛得想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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