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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望向岸邊的草地,這裡曾是他奪去她處子之身的地方,纏綿的影像依然清晰,卻人事已非。

  從今以後,她該何去何從?破碎的心該如何拾起?

  孤寂的身影佇立在水裡,她的心彷若墜落深不見底的深淵,只盼有人來救贖。

  大紅的喜字貼在牆上。龍鳳蠟燭燃燒著,芙蓉帳裡滿是激情後的喘息。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宮芸芸滿足的笑著,赤裸著身子嬌柔的倚在駱春謣的胸膛上。

  原本氣惱著這自視甚高的上官邪竟不自量力的想娶她,但一見到他差人送來的奇珍異寶,她便愛不釋手,對上官邪的財富和能耐起了興趣,加上有人極力慫恿她答應上官邪的求親,如此一來,結合了陰月堡的勢力,極天門肯定會愈來愈壯大。

  不過,叫她心花怒放的是,這上官邪實在俊美得讓人失魂。以前她因為勾引不了駱秋冥而氣惱,沒想到她現在嫁的人比駱秋冥更吸引人,她喜歡他身上散發的邪魅氣息,更滿意他的勇猛激狂。

  呵!這上官邪與她是天生的一對。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她實在太滿意了。

  「夫君……」宮芸芸嫵媚的笑著,纖纖玉指緩緩的逗弄著他赤裸的胸膛。她好想再與他雲雨一場,再享受他的激狂。

  駱春謣睜開雙眼,望著身旁的女人。她確實是個誘人又狂野的女人,難怪江湖上對她的風流韻事津津樂道。

  只不過,這種女人只能供做玩樂。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笑道:「我以為我方才已夠賣力了,沒想到你還是不滿足呀。」

  「人家只是喜歡你帶來的歡愉感嘛!」她邊說邊吻著他的臉,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僵住身子。

  「你曾有過的那些男人不曾帶給你歡愉嗎?」他嘲諷道,推開她的身子,起身穿衣。

  「你做什麼?」

  「你累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你不陪我?」

  「我可不希望精力太早被你榨幹,往後日子還長得很,我會再來看你。」

  愣愣的看著他走出新房,宮芸芸突然氣得怒駡出聲。

  這算什麼?他怎能在新婚之夜就這麼拋下她?

  可惡的男人!

  駱春謣會娶宮芸芸只是一個手段,如果不是因為想早日為駱家傳宗接代,他才懶得上那放浪女人的床。

  他是長子,必須背負延續駱家命脈的責任,尤其在三名弟弟下落不明的情況下,他更要趕緊生下子嗣,這樣才足以安慰父親在天之靈。

  他沉思著往沐雲樓走去。

  不知臻兒今夜會如何?她一個人或許會睡不著,畢竟這麼多年來,她始終是與他同床共枕。

  駱春謣自嘲的勾唇一笑,沒想到他會這麼擔心她,他還以為自己無心無情呢。

  推開房門,他納悶的往床走去。臻兒的警覺性一向很高,怎麼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來到床前,他傾身一瞧,愕然的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這半夜三更的,她會跑哪去了?

  該死,一個女孩家夜裡不在房裡睡覺,會跑到哪去?

  駱春謣不悅的在床沿坐下,打算要等她回房。

  時間緩緩的過去,他愈坐心裡怒氣愈熾,直到天泛魚肚白,他才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抬起頭。蹬著她的身影。慍怒出聲道:「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說!跑哪鬼混去了?」

  「春……春謣哥。」鹿臻兒冷不防被嚇到,她壓根沒想到駱春謣今夜會回來沐雲樓。「說呀,你跑哪去?」他起身走向她。鹿臻兒察覺到他怒氣衝衝,她不知他為何生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我一不在,你就跑了出去,該不會瞞著我在外頭偷人吧?」偷人?!他在說什麼?他怎能這樣污蔑她?是他傷了她的心,怎反過來指責她的不是?

  「怎麼,無話可說?是承認了?」鹿臻兒痛心的瞪著他,開口想反駁卻感到一陣暈眩襲來,她閉上眼倒了下去。「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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