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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又有刺客了嗎?這兩年來,上門想殺他的人還真多,幸好有臻兒在身邊守護著他,否則江湖上就不會有邪神這傳奇人物的存在了。

  外頭的打鬥聲不斷,駱春謣不禁納悶的抬起頭來。臻兒一向可以輕而易舉的制服對方,但今晚怎麼纏鬥許久?

  來人是何方神聖?

  駱春謣抬首望出去,瞧清對方的身影後,他恍然明白,原來是「他」來了,難怪鹿臻兒沒法立刻拿下他。

  來人一身黑衣勁裝與笠帽黑紗,整張臉全遮掩在黑紗裡看不出長相,鹿臻兒心想這人肯定是來刺殺駱春謣的,而她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了駱春謣!

  來人正是極天門裡的第一殺手,人稱殺神,他是來幫宮芸芸探探上官邪的虛實。

  他聚精會神的與鹿臻兒過招,兩人你來我往,不分勝負。駱秋冥唇角微揚,他不曾遇過這般敵手,實在叫人興奮不已。

  駱秋冥愈打愈好奇,揚眉想看清鹿臻兒的模樣卻暗吃一驚。

  是……女人?!

  一個閃神,鹿臻兒攻勢淩厲的逼近他,一手正欲揭去他的面紗……

  「好了。臻兒,這不是陰月堡對待上賓的方式。」

  駱春謣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鹿臻兒倏地停下動作,伸出手臂示意駱秋冥入內。

  駱秋冥瞟了她一眼,隨即邁開步伐走進廳裡。一入眼的便是豪華奢靡的場景。一群女子跪地彈奏樂器,一名男人正慵懶的斜倚在椅上,由著妖冶的侍女們喂著美食醇酒。他衣著華麗,黑髮輕垂,俊美不凡的面容上噙著笑意斜睇著擅自闖入的人。

  駱秋冥心中詫異,他怎能保持氣定神閑的模樣,在他的堡裡出現不速之客時?

  兩個男人對望了好一會兒,駱春謣終於開口,「辛苦了,風塵僕僕的趕路很累吧?」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會來?」駱秋冥更詫異了,提高警覺的戒備著。

  「這幾年竄起的年輕刺客,極天門的第一殺手,人稱殺神,我可是如雷貫耳,而你那招牌似的黑衣勁裝、笠帽黑紗,我想我還不至於錯認。更何況,日前我至函貴門主,厚顏的想締結姻盟,我猜莫名其妙的宮芸芸絕不會不動聲色,而要探我上官邪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當然要請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出馬她才放心吧。」

  聽著他的話,駱秋冥臉色僵住。因為他全說中了,看來這上官邪是個不容輕視的傢伙。

  「別太緊張,先喝杯酒吧。」駱春謣伸手拿來一杯酒,手臂輕輕一揮,酒杯呈抛物線的飛至駱秋冥面前,他迅速出手接住,狐疑的瞪了駱春謣一眼。

  駱春謣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突然朗笑出聲,「放心,沒下毒。你一向這麼緊張兮兮嗎?真可憐,殺手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去!竟開口消遣他。

  駱秋冥怒然的仰頭一干而盡,然後不客氣的將酒杯回送給他,只見駱春謣依然一副優閑樣,完全沒有要伸手接杯的意思,眼見酒杯就要砸到他英挺的面容上,一隻手臂突然探出為他接下酒杯。

  他望向那出手名喚臻兒的女子,注意到她寸步不離的守著上官邪。是什麼樣的關係讓她無微不至的護著他?還乖順的聽從他的命令,更令人玩味的是。他們之間似乎……默契十足。

  上官邪不躲、不接是因為他確信那女子會為他擋下,是什麼樣的關係讓他們如此有默契?

  主僕抑或……情人?

  他好奇的盯著駱春謣。瞧見他拉住喂他吃水果的女子,邪笑的舔上她的唇。

  不,如果是情人,怎能容許他要娶別人,並無視他與別人當眾調情?

  回過神,駱秋冥暗自惱怒自己的多事,他們是什麼關係關他何事,幹嘛傷腦筋?

  想起了來陰月堡的正事,駱秋冥開口問:「為何你突然動了想娶宮芸芸的念頭?你該知她……」

  「豪放淫亂?」駱春謣接下他的話,然後大笑不已。「你也是男人,怎會不知我為何要娶她?」

  駱秋冥困惑的皺眉,他是真的不懂,如果懂何必多此一問。

  「女人啊,能讓男人銷魂到不想起身那才夠味。我久聞宮芸芸的放浪,才對她有興趣。真想試試那雌兒的床上功夫,就不知是她拆了我的骨頭還是我拆了她的骨頭。」

  駱春謣曖昧的笑著,旁若無人的摟著右側的女子,啃咬著她的雪頸,引來女子一陣嬌笑聲。他當然不會告訴殺神他要娶宮芸芸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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