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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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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的心竟然糾結了起來,不行,她得問個清楚才行。 不知道他人在哪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她才剛要下床榻,一名婦人正巧端了碗湯進來。 “哎呀,你醒了啊?” 望著陌生的婦人,她疑惑地問:“你是……” “我是查大嬸,昨日溫公子背著姑娘來敲門,說姑娘中了蛇毒,剛好我那口子也常被蛇咬,有些祖傳秘方,你今日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她點頭,心想不知他們喂她吃了會麼不過因為精神好多了,也就不在意。 “查大嬸,我這身上的衣裳……” “是我幫你換上的,因為姑娘的衣裳被汗浸濕了,所以我自作主張拿去洗了。” 原來是大嬸幫她換的呀……;她安下了心,卻也不知怎麼著,竟有些遺憾。 “來來來,把這碗湯喝了,你剛復原,肚子一定很餓了嗎?” 她來到桌前,看著冒著熱氣的湯,肚子還真的唱出了空城計,她現在的確很需要食物來填飽肚子。 她忙坐下來,舀了一湯匙,呼呼地吹了下,才送進嘴裡。 熱湯下肚,她舒服的歎了口氣,肚子雖餓,但她心中更掛念著那個傢伙。 “他人呢?”她羞澀的問。 “你說溫公子啊,他走了。” 手上的湯匙一頓,她驚訝的瞪著查大嬸。 “走了?” “是啊,溫公子將你送來後,照顧了你一個晚上,確定你沒事後,便交代咱們好好照顧姑娘,直到你完全康復為止。” 玉爾瑪不敢相信,他竟然走了? 沒有招呼?沒有交代一聲?就這樣不告而別了? 查大嬸以為她是擔心往後的問題,安慰道:“姑娘放心,溫公子臨走時,給了咱們銀子,交代咱們好好照顧姑娘,你就安心的在這兒吃住,休養一個月沒問題的。” 玉爾瑪倏地站起身,“他什麼時候走的?” “呃?姑娘……” “快說,他什麼時候走的?”她厲聲問。 查大嬸看著她拉下的臉色,有些被嚇到。 “清晨離開的,大約兩個時辰前。” “他要去哪兒?往哪個方向走?” “這稱就不知道了,公子只說他要回鄉……” 玉爾瑪如受雷擊一般,心思霎時加大浪翻攪。 他走了? 就這樣不負責的逃了? 她臉色泛青,雙拳緊握,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查大嬸擔憂的喚著,“姑娘?” “出去。”她冷著臉命令。 “呃?” “我說出去!” 她突然大吼一聲,讓查大嬸嚇了一跳,什麼都不敢再說,一溜煙的忙退出房外,不敢去招惹她。 “怎麼回事?”門外的查老爹不解地問道。 查大嬸忙把老伴拉遠一點,才低聲說:“那公子還真說對了,說這姑娘醒來後,會大發雷霆,叫咱們要有心理準備,還說要咱們多擔待點,多給的銀子就當壓壓驚。” “現在怎麼辦?” “就照公子說的,咱們供她吃,供她住,等她身子康復為止——”房裡,傳來摔桌碎碗的聲音,嚇得查大嬸噤聲。 兩夫婦瞪著房間的方向,然後恍然大悟的互看一眼。 “難怪那公子要給咱們壓驚銀。” “不只……他還叫咱們去賣新的家當……” 鏘啷——房裡繼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以及女人氣憤的叫駡聲。 這就是他和玉爾瑪兩人相識的經過,也是結怨的因果。 溫子韌萬萬想不到,一年後的今天,玉爾瑪找來了。 現在城中最受歡迎的茶餘飯後話題,便是他和紅衣女子之間的恩恩怨怨。 大夥兒都想知道,向來廣結善緣又助人為樂的溫師爺,為何和紅衣女子結怨? 不只百姓想知道,官差們也想知道,榮應和巡撫大人更想知道。 溫子韌當然是打死都不說,並非他心虛,他做事無愧於天地,只是當時萬不得已,他之所以不肯說,是因為事關人家姑娘的清譽,千萬說不得呀。 城中的客棧外,溫子韌一身員外打扮,下巴照樣黏了副山羊假胡好掩人耳目。 他在外頭鬼鬼祟祟的瞧著,遇到有路人經過,便假裝沒事似的閑晃,還用手上的紙扇遮住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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