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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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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喂她喝了水,等她喝足了,才輪到他自己解解渴。 門外下著滂沱大雨,偶爾還夾雜著雷聲大作,他轉頭瞧了眼,見她閉著眼,靠牆坐著休息,於是他也走過去,在她身旁盤腿而坐,靜靜的陪著她。 今日也折騰得夠久了,所以他也閉目養神,先好好歇息,雨停之後再做打算。 他才閉上眼沒多久,便猛然睜開眼,呆愕的盯著倒在他膝蓋上昏睡的她。 原本要搖她的大掌,卻停在半空中,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見她如此疲累,他突然不忍心叫哂她,望著她的睡顏,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好好的審視她的臉。 男裝打扮的她,也是玉樹臨風型的俊俏公子,可以想見,回復成女裝的她,會是如何的美麗無雙。 他的視線落在那小嘴上,也不知怎麼著,就是移不開眼,那時候不小心貼上的軟嫩,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欸?他想到哪兒去了? 忙將視線收回,但瞄左瞄右瞄上,最後還是忍不住往下瞄去,盯著她漂亮的眼睫毛,不知不覺望得出神了。 當膝蓋上的人兒動了下,他忙閉上眼,立刻裝睡。 玉爾瑪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睡在人家膝蓋上,立即驚醒。 她連忙爬起來,往他那兒瞧去,發現他睡得很熟時,才悄悄松了口氣。 她竟然不小心倒在他的膝蓋上睡著了,真是羞死人,幸好他也睡著了。 她吐吐舌,偷偷的打量他。這男人與她素不相識,卻患難與共,令她心中暖烘烘的。 外頭大雨滂沱,他也依然陪著自己,不由得感動在心。 一陣冷風從窗格中央吹進來,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雙手摩擦著雙臂,悄悄往他那邊挪近一點,希望汲取一些溫暖。 沉重的睡意襲來,眼皮再度合上,她依偎著他的臂膀,沉沉睡去。 雨勢未歇,竟持續到午夜。熟睡中的溫子韌忽然驚醒,望著窗外的大雨。 現在是什麼時辰?他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旁的她仍熟睡中,卻縮成像個球兒似的,嘴裡不停的發出囈語。 「冷……」 「玉姑娘?」 「好冷……好冷啊……」玉爾瑪緊閉著眼,全身不停的發抖。 溫子韌卻探她的額,驚訝的發現,她的臉好冰,再摸摸她的手,同樣的冰冷。 「玉姑娘。」她搖著他,但玉爾瑪仍是緊閉雙眼,嘴裡不停的喊冷。 這麼怎麼辦? 生火,他得生火才行! 他忙在廟裡找些廢棄的木材,不停的鑽木,或許是木頭濕氣重,他鑽了老半天,連點煙都鑽不出來。 他往旁邊一瞄,這一瞄可把他嚇得呼吸一窒,她的臉色已然蒼白如死人,連唇然都泛白了。 「玉姑娘,玉姑娘,事態緊急,得罪了。」 「住手……你、你敢脫我衣服!」 「你全身泛冷,必須保暖。」 「不……」她現在全身虛脫無力,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為了救她,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把心一橫,將她的衣裳給脫下。 「對不起。因為你再不取暖,會死的。」 她的唇色泛白,令他的眉頭緊蹙,連心都揪緊了,更加堅定決心,將她的衣裳卸下,直到她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肚兜,他也卸下了上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用身體的溫度來溫暖她冰冷的肌膚。 「你敢……我殺了你……」 「要殺我,等你好了再殺也不遲。」 他摟著她,讓她冰冷的小臉和身子巾在自個兒的胸膛上,將兩人的衣衫充當被子,覆蓋住她,給予她更多的保暖。 好暖和啊…… 被摟在這熱燙的懷抱裡,她終於沒再掙扎,一來她實在虛弱得掙扎不了,二來她是真的准予得打顫。 原先的意志力,終究被他的堅持和決心給消磨,就連最後的力氣,也在這時候用盡了。 身陷在他溫暖的雙臂裡,感受著他暖烘烘的胸膛,她輕輕閉上了眼。 外頭的雨依然持續的下著,兩具身子緊緊諸公何事起相圖在一起,終究,她臣服在他的懷抱中,依偎著他,聽著這具胸膛穩健的心跳聲,沉沉睡去…… 她昏睡了很久。 當美眸緩緩睜開時,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此刻,她只覺得身子像生過一場大病般,雖疲累,但感覺比先前好多了。 她從床榻上半臥起身,疑惑的望著四周。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並且驚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換成新的了。 她記得,當時自己置身破廟中,然後全身發冷,接著…… 她臉兒倏地一紅,噢,她想起來了! 那個臭傢伙,不但脫了她的衣裳,還抱住她。 一想起兩人曾相擁同眠,互相取暖,她就羞赧得不知所措。 她還記得,他的大掌不停的摩擦她冰冷的手。 她也記得,自己靠在他胸膛上,臉兒貼著他赤裸的上半身,那份暖熱,傳到了她的心口處。 她更記得,他熱燙的鼻息,呼拂在她臉龐上的感覺。 玉爾瑪摸著自己早已燙紅的臉,嬌羞不已,小鹿亂撞的胸口,心跳跳得好快。 儘管她看起來很刁蠻,其實臉皮簿得很,只是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來面對他。 氣他嗎? 一點也不,事實上,她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回想這一路上,他為她所做的事,不管她如何打罵,他都微笑以對,在破廟時,他為了救自己,展現了男子氣概,一想到他將自己緊緊擁抱在懷裡,用熱燙的肌膚來溫暖她,嘴角禁不住逸出羞澀的笑意。 這回能脫險而出,多虧了他,她該好好謝謝他才是。 這時她才想到,她只知道他姓溫,卻不知道他的名,還有他是何方人氏?多大歲數,可否娶妻沒有? 萬一他娶妻了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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