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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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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爺,你不悶嗎?」江邦悶悶地說。 上官翱卻一派優閑地坐在樹下,背倚著樹,臉上蓋頂遮陽的斗笠,腳旁垂了根釣竿! 自從三天前,他們離開淩家以後,上官翱就撥了一半人馬先回洛陽報訊,放了另一半人馬去逛太原城區,約定四天后,在柳林和他及江邦會合,南下杭州,洽談一筆大買賣! 「爺!你為什麼非住在這片柳林不可?」江邦好奇地問:「你在等人嗎?」 「江邦,你最好閉嘴,否則,你釣魚的時間可能要持續至明天中午!」 上官翱向他擺出一張不想說話的臉,偏偏江邦不識好歹,扯個不停,所以被罰以雙手平舉的姿勢釣魚一刻鐘。 「爺,魚為什麼不上釣?」江邦問著。 「因為你的話大多,把它們全嚇跑了!」上官翱取下斗笠,不懷好意地瞟了他一眼。 「等她願者上鉤也太難了!」江邦一語雙關地說。 「要不就完全擁有,要不就一無所有。」上官翱站起身子,把斗笠戴至江邦的頭上,伸了個懶腰。 他是個優雅從容的男人,什麼時候都能顯現這種氣質,雙瞳永遠黑亮地懾人。 「爺若不想強人所難……」江邦笑歎口氣說:「那就得等待奇跡!」 要她改變心意,需要用到奇跡嗎?上官翱落寞地笑笑,他明天一定得走,杭州的事,耽擱不得。 他又優閑地坐了下來,從江邦頭上取回斗笠:「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想當個漁夫?」 「爺,我不敢懷疑你!」江邦狡黠一笑:「只怕漁翁之意不在魚?」 「錯了,我現在非要你釣到魚不可,否則,你就到一裡外的狩獵場捉只野味回來!」上官翱不怒反笑地下了個命令。 天快黑時,江邦一無所獲,只好「冒死」騎上躍月,去捕些野味,他的箭術絕對比馬術強。 半晌後,這次江邦下馬之俐落倒是令人吃驚,手上還抱著只大獵物。 「江邦,獵到了什麼?」 「放我下來!」有一個稍嫌細小的「男」聲響起。 「一個傻瓜!」江邦藉著上官翱升起的火光,把懷中人安全地放下來:「爺,你想先吃手還是腳?」 「我不好吃!」她立刻著急地說。 稚嫩的聲音和語氣把上官翱和江邦逗得發笑。 「爺,他被陷阱給困住,夾傷了足踝,他也硬氣,竟不喊痛,害我差點拔箭射他,以為是只大野味!」 「好孩子!」上官翱贊許地蹲下身拍拍他的頭,發現他瘦弱地很,徑盯著自己瞧。 他是個很俊俏的男孩子,約莫十五、六歲,五官粉雕玉琢的,臉上雖有污泥,沒有弄髒的地方卻白皙細膩,一雙眼睜得大大的,看著上官翱的神情像是沒見過人似的。 是他,是他的聲音,她沒有聽錯,淩柳兒差點激動地伸手去摸他的臉,真的是他,他沒走,還留在柳林裡,她忽覺鼻子一酸。 「爺,他大概想吃掉大名鼎鼎的上官翱呢!」 柳兒只是一眼不眨地望著上官翱,沒有理會江邦的說笑,直到上官翱對她困惑地微微一笑,她才察覺自己的失態,低下頭來。 「你不知道上官翱?」江邦覺得受到侮辱。 她驚惶地搖搖頭,一臉無辜。 「別逗他了!」上官翱挺喜歡他的靈氣。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爺?」 她更加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他像我爹!」 「我?」上官翱一臉愕然:「你爹呢?你逃家了?不然怎會三更半夜漫遊在荒郊野外?」 「他死了!」她拭去淚,她不想哭:「就只剩我一個人!」 「你說爺像個死人!」江邦大驚小怪地吹聲口哨。 上官翱笑瞪他一眼,轉向柳兒說:「你要去哪?」 「去杭州投靠親戚!」她帶淚笑著。 「我們也要去杭州!」江邦拍手叫好說:「爺正好缺個小廝!」 「你來幫幫我!」上官翱和善地笑著,他對這孩子有一股說不出的好感,莫名其妙的。 「我……」她咬了咬下唇,才說了聲「好」。 「你叫什麼名字?」 「宛露!」她想,遇見他像場夢,於是自己取個虛渺的名字。 江邦卻笑得前翻後倒,拍了拍她的肩膀,嚇得柳兒前後躲著。 「你不僅長得像姑娘家,連名字、動作也沒一點男人味!」江邦哈哈大笑。 她不滿地回瞪他。 「你的眼神真凶,爺,你看像不像我們上次在東北獵的鷹?」 「別理他?」上官翱笑笑地說:「過幾年,你長得高壯一點,就沒人敢笑你像姑娘了!」 「我最討厭人家說我像姑娘家!」她掩飾地說,松了口氣:「討厭極了!」 「江邦,聽見沒有?」 「爺,你有新人,就忘舊人!」 「江邦,把岸邊我釣到的魚拿來烤!」他知道讓江邦緘默的方法:「宛露,讓我看看你的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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