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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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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他傷得不輕。」傅斯闊看著澤原拓北身上已經乾涸的鮮血,打他的人似乎和他有深仇大恨,下手未曾留情。 冷卻悠的身體顫慄,她咬著嘴唇,愧疚的神情,活像這一切全是她的錯般。 「悠,待會兒我撐住他的身體,你儘量幫忙扶向另一邊。」傅斯闊輕柔地扶起已經昏迷不醒的澤原拓北。 傅斯闊和冷卻悠半抱半扶著澤原拓北往他的車子移動。途中,澤原拓北的眼睫稍微抬起了一下,隨即又累得合上,只是手更加地緊緊顫握住她。 「我載你們到『以仁醫院』,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裡工作。」為了顧及到澤原拓北的傷勢,傅斯闊的車子開得極為緩慢小心。 冷卻悠從未這麼仔細地瞧著澤原拓北,枕在她膝上的黑色頭顱,雖然臉上滿是血污,可是仍不能掩住他俊美的輪廓。 她拿起手帕細細地將他臉上的血漬擦掉,指尖輕觸過他溫熱的臉龐,她的臉竟不可抑止地燒紅。 「我的車子上有水,你要不要喂他喝一點?」傅斯闊拿出車上的礦泉水,遞給在後座的她。 冷卻悠把瓶塞旋開,移近他的嘴邊,可是流進的水少,溢出來的水卻打濕了她的衣服。 傅斯闊透過後照鏡,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悠,救人的時候,不用考慮到世俗的禮法,你慢慢喂,我先打個電話聯絡我那個朋友。」 傅斯闊按下前後座中間的黑色隔板,將悠和澤原拓北隔絕到屬於他們私人的世界。 冷卻悠粉臉脹紅,拿著水的手微微抖動,差點灑了出來,雖然澤原拓北的眼睛未曾張開過,可冷卻悠仍害怕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她將水含在口中,慢慢地俯向他的臉龐,他熾熱的呼吸撲向她的嘴唇,讓她的血液直沖到臉上,將口中的水哺喂到他乾渴的口裡後,她羞怯地看著他被水滋潤過的薄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他的唇,薄薄軟軟的觸感,像朵冰涼的雲,她口乾舌燥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不由自主地拿起手中的水往嘴裡灌。 「水……」澤原拓北嘗到了水的清涼,囈語著他的需要。 冷卻悠又含了一口水,湊近他的嘴唇,他溫順地張口,接收一點一滴的清涼,他們四唇相接,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她幾乎被他猛烈的吸吮給奪了呼吸,冰涼的水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他們兩人唇齒間的熱力。 澤原拓北仍處於昏迷中,惟有急切的唇舌蘇醒著,她口中的芳香是他朝思暮想的味道,即使此刻的他腦中毫無意識,但是感官的唇舌早已用力地廝磨著想望已久的舌。 「我愛你!」沙啞但肯定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冷卻悠一窒,驚懼地想逃開,但他的手始終牢牢地握住她。 她沒有愛人的權利,愛上她的人終究要以悲劇收場。她憐惜地撫上他的臉,為了她,他已經遍體鱗傷,這樣還不夠嗎? 不,她不願意看到他為了自己再受到傷害,真的,一次就夠了,她明瞭他的心,可是她不能要,也不敢要,怕要了這顆心,就得失去他。 她無法再承受這種錐心泣血的痛。 第七章 他們的車子到達醫院時,就有一架擔架和一位醫生等待著他們,顯然傅斯闊的朋友已作了最好的安排。 冷卻悠隨躺著的澤原拓北一同進了醫院的病房,這病房除有一張病床,還有電視、電冰箱等設備,儼然就像一個小型的套房。 和朋友打過招呼的傅斯闊,也來到了澤原拓北的病房。 外科大夫和護士正為他身上的傷做著消毒包紮的工作。「我們必須為他全身做一次精密的檢查,觀察他的骨骼是否有受到損傷。」醫生朝護士點了一下頭。 「請你們兩位先等一下,我們得推病人去檢查。」護士和醫生又將澤原拓北給推走了。 「悠,你睡一升秒,我幫你守著。」她眼下的陰影,映照出她的疲憊,不管發生什麼事,這會兒也該休息一下了。 冷卻悠順從地趴在桌子上,可怎麼也睡不著,她的心亂得厲害,房間裡的消毒氣味拉扯著她的神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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