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霖 > 愛你無悔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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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士揚想了想,點頭又搖頭,“想,因為我跟她交往過;但也沒再想了,因為經過這麼多年,她應該早就已經嫁了。” 那只是一段年少時期的初戀──很痛,痕跡很深,但歲月的力量更大,曾經再喜歡的人,經過這麼多年的分離,那種喜歡的感覺早就淡了,甚至淡到他也不確定是否存在。 反而是她,這麼多年陪著他,一直都只有她陪在他身邊,不曾離開、不曾放棄;給他鼓勵、給他鞭策。 “我永遠沒辦法忘記你帶著小君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天……雖然說要祝福你,可是想到還是很難過。” 嚴士揚喉頭一緊,心為她而疼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腳踏兩條船啊?” “我……”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沈佩璿笑著,與他緊緊牽著手,“只能說,我們認識在不對的時間。” “也許吧!” 她看著他,真的覺得他變了好多──收斂了、內斂了,不再這麼張狂;歲月與挫折磨練、砥礪了他的心智,雖然有時候他孩子般的個性、自信自傲的神情還是會跑出來,但現在的他真的比以前成熟、穩重多了。 單看宏志的案子,他如此深入的去調查被告的身家背景,發覺被告竟是這麼可憐的人,原來犯人未必大奸大惡。 她受他影響,法官冰冷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宏志的案子,她最後判他兩年徒刑,緩刑三年──三年內只要不再犯罪,外前咎不計。換言之,宏志可以繼續陪著母親,不用坐牢。 “其實我還滿笨的,要不是學姊跟我說,我還想不通。”想不通原來他早就受她征服,接受了她、愛上了她…… “學姊跟你說什麼?”她很好奇。 “她說要我有點良心,看看這十年來到底都是誰陪在我身邊;學姊還說,有很多男人在追你,說我不是唯一的。” “所以你只是想報恩?還是只是基於雄性生物的競爭本能?” 嚴士揚搖頭,很認真,“不是,當然不是。” 沈佩璿也很認真,她想得到答案──她不是那種為了感情就沖昏頭的女人,她說過她可以一輩子掩藏感情,一輩子隻做他最好的朋友。 “小璿,我喜歡你。”他知道,他該給她答案了──這些年來她的陪伴、她的照顧、她的付出都說明了她的感情。 他太笨,笨到看不清,還以為自己可憐兮兮,以為自己沒人愛,原來十年來都有她陪著,他是全全界最幸運的男人。 沈佩璿看著他,眼眶一濕,她含淚帶笑,點點頭,牽著他的手,繼績向前走;她總是掩藏激動,深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失控。 可是她真的高興,真的……“我也是……” 他好高興,停下腳步,一把抱住了她。 沈佩璿笑著,還想掙扎,但他不放,兩人緊緊擁抱;反正都離開法院了,別人也看不到,而且就算看到了又怎樣呢? 就在此時,他們聽見了一陣哭喊,嚴士揚一回頭,把沈佩璿護在身後,深怕有人攻擊,可是他們發現來人是個女人! 那女人腳步踉蹌,渾身衣著不整,看來極為狼狽;嚴士揚基於職業直覺,立刻覺得不對勁,彷佛聞到犯罪的氣味。 那女人靠近他們時,全身像是癱軟一樣倒了下去;嚴士揚立刻放開沈佩璿,上前將人扶住,沈佩璿也面露憂心,在一旁護衛著。 兩人還來不及看向這女人,前方一陣叫囂,好幾個男人似乎在追這個女人,但他們一看見有人,立刻跑掉。 “小姐?小……” 那女人緩緩抬頭,看向嚴士揚跟沈佩璿,他們都驚呆了──她……是她…… 女人看見他們,眼前一片昏天暗地,淚水潰堤而出──覺得羞愧、覺得羞辱,覺得毫無顏面,她放聲尖叫,“啊──”然後昏了過去。 “小君……” 小君…… 那景況太驚人,嚇得沈佩璿直到現在都還膽韻! 嚴士揚基於合理懷疑,認定這其中必有犯罪事件發生,於是他來不及理沈佩璿,將汪映君抱起直接叫了救護車到醫院,同時通知警方與檢方。 她是一個人回到家裡的! 到家後,她不知自己該做什麼──顯然還無法從剛才的恐懼中清醒過來,恢復冷靜思考。 一晚上的輾轉難眠,腦中想到的都是小君那驚恐的臉,那淒厲的尖叫──這年小君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她到底怎麼了? 這原本已經被忘記的人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還是一副落魄悲慘的模樣,真是讓人措手不及,最後沈佩璿失眠了整晚,頂著一副熊貓眼,以及精神不濟的神情到法院上班,繼續去迎戰那堆積如山的工作。 學姊看到她時,還訝異的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只是搖搖頭,不發一語,處理著公事,審閱卷宗,寫判決書。 她在想什麼?或許是害怕吧!小君……這麼多年沒出現了,會不會一出現,一切就變了? “我怎麼能這樣想……”沈佩璿責備著自己,怎能為了私人感情變得這麼冷漠──小君看起來就像遭遇到重大打擊,那個打擊一定很嚴重,到底是怎麼了?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按捺不住,她第一次打電話,撥了嚴士揚的手機,有撥通,但沒人接聽;接著她再打電話到地檢署找嚴士揚,沒報上自己的大名,對方只說嚴檢察官剛傳訊嫌犯,目前正在訊問。 聯絡不到……那男人也真是的,再怎樣,昨晚她也親眼見到了,他難道不用跟她說一下,讓她瞭解狀況,不用再擔心嗎? 學姊李嘉蓉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抬頭看著她,“小璿,今天怎麼了,好像一直心神不寧的?” 搖頭,“沒事。”說沒事是騙人的,她隱約可以感覺到好像就快要有大事發生了,只是事情會有多大、多嚴重,她真的很擔心。 學姊繼續處理自己的公事。 可是沈佩璿安靜了一會兒,立刻又有了動作,她又開始打電話,試圖再聯絡嚴士揚,但依舊沒有結果。“學姊,地檢署那邊有什麼事嗎?” “你問地檢署有什麼事?是案子的問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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