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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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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洛陽城內盲目尋人時,可有許多人看見元綠袖只著單衣在城內四處奔走,不知在找尋什麼。 「我真的沒事,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元綠袖凝神微笑,收劍人鞘,轉身離去。 「呃……綠袖……綠袖啊……我們都是來幫你捉兇手的耶!」吳虞見元綠袖拖著那過大的錦袍就想走人,不禁叫出自己前來的目的。 「兇手?」元綠袖頓住腳步,側身偏頭「望」向他們,「誰同你們說我是來找兇手的?又是哪位將捉兇手的責任賦予我的?」 此時眾人無一不感受到元綠袖散發的怒氣,於是有志一同的選擇緘默,然而元綠袖沒有給他們機會逃避。 「大師兄。」 「嗯?啊?這個……」吳虞有若驚弓之鳥般抖了下肩膀後,遲疑的應著,最後他支支吾吾的把答話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杵在一旁的二師兄。「劉勤,你來回答!」 「二師兄?」元綠袖輕喚,可這聲輕喚蘊含的火氣可不小。 「呃……這個……是……是王爺吩咐下來的。」劉勤瞪眼推卸責任的大師兄後才開口。 「是嗎?」元綠袖只是輕聲歎息,語間的悵然分不清是怨是得意? 早該明瞭會有這樣的結果。早在廉王的戲言一出,她就該明白自己定是得擔負起這個責任,只是經過幾日的昏迷再加上這一追,她便忘了廉王的命令。 緝捕兇手歸案是她的責任,她卻任兇手在自己眼下溜走。 平抒衡。這三個字在她心海掀起狂風巨浪,她卻不知自己因何與之起舞,又因何激動?分明他是個不相干的人,即使他救了自己,可他殺了人,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有種無力感,有種自己定會失敗的預感。 「綠……綠袖,你別擔心,我們師兄弟都會幫你的。」遊悠拍拍胸脯保證,以為元綠袖是在擔心捉不到兇手。 「是啊,憑我們在洛陽的勢力,誰——」吳虞跟著附和。 「大師兄。」劉勤打斷吳虞的話,要他看看元綠袖所在的方向。 「劉勤,我又沒說錯……綠……咦?綠袖呢?」 「人家早走了。」劉勤沒好氣的說。 「她……她是怎麼了?平時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的呀!」遊悠适才見元綠袖一語不發的離去,怎麼也不敢出聲阻止。 「可能她不舒服吧……」吳虞為元綠袖的失常找理由。 「也有可能她遇到什麼事了吧!」劉勤若有所思的看著庭院中的足印、教風吹起又落下的塵土,以及庭院中央反射著日光的某樣物品。 他想過去,卻在舉步之時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好像……有什麼阻止他進人。劉勤心念一轉,不再強求的斂眸回身。 「在這座凶宅還能遇著什麼事?」遊悠環視荒涼的宅院,不由得背脊爬滿涼意。 「綠袖不會遇到虎精了吧?」虎精殺人可是這樁命案最懸疑的一點。 虎精兩字一出,眾人不由得四下張望,想著若是虎精仍躲在這宅邸裡的話,他們該如何是好? 「也許。」劉勤順順鬍子,詭異地笑了下。 「要死了,二師兄,你又在嚇我們!」遊悠頭一個跳起來。 「就是,劉勤,你每次都嚇死人不償命。」吳虞在驚魂甫定後也附和道。 「二師兄每次都這樣!」一干師兄弟顯然常被劉勤捉弄,異口同聲的說。 「呵呵,回去唄,此地不宜久留。」劉勤仍保持著微笑,先行轉身離去。 眾人只瞧見他背上那劍的劍穗隨風搖擺,一呆,也都魚貫而出。 未久,去而複返的元綠袖翻牆而人。 她「看見」地上有東西在發光,於是彎身拾起,掌心冰涼的觸息告訴元綠袖,這是一塊玉,再摸摸它的形狀,一個名詞油然升起——虎。 那玉被雕成虎的形樣,玉料為白玉,但白中泛紅暈,呈立體長形,作伏臥的模樣,除額上刻有三橫象徵王宇,其身井無虎紋;它的眼神正視前方,內斂帶有敏銳淩厲之勢。它全身沒有任何孔洞可供佩帶,形體工整、琢磨精美,將其懾人之姿完全展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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