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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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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同我回去吧!」黑狐的怪腔怪調令白椿槿心起反抗,但他的力道過大,捉住她整個肩膀,壓制她的掙扎。 「你不是杜若!」杜若雖是杜仲言的人,但絕不會對她如此無禮。白椿槿意識到同水承瀲打鬥的始終只有青蛇一人,而黑狐則…… 了然于心的白椿槿眨眨眼,盯著眼前的「杜若」。 「果然與普通人類不同,莫怪蚣蟆會中意你。」黑狐說話的當口,變回原來的模樣。 「你——」 黑狐沒有給白椿槿再開口說話的機會,他一個使力,左手架上白椿槿的脖子,讓她背靠著自己,右掌貼上她的額,發出白光。 霎時,水承瀲背一直,分神注意白椿槿,赫然發現他設下的光環被人從內部破壞,而白椿槿不知何時被黑狐捉住。 「不准碰她!」該死的,她染上黑狐的臭味要多久才能去淨?她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 「蚣蟆,快停手,否則這女人的血肉我就要接收了。」黑狐右掌像是有什麼魔力,白椿槿只覺一陣劇痛自額頭傳來,痛得她掙扎不已,像只扭動的蟲子。 冷汗直落,浸濕全身,她痛得咬住下唇,血色全無。 「住手!」水承瀲臉色大變,未防身後的青蛇,露出破綻,青蛇乘機往他的空門打去,水承瀲只來得及側閃過身,仍是被他擊中右肩、青蛇也沒占到便宜,被水承瀲反手一掌擊中心窩,整個人掉到湖心去。 水承瀲沒有趁勝追擊,他忙著奪回白椿槿,見她痛得咬出血絲,怎麼也不肯叫一聲,心急遽跳躍,有股陌生的怒氣奔騰,讓他紅了妖眸。 「蚣蟆,你心疼了呵!」黑狐眯起眼,很是得意的狂笑,「只要交出你的內丹,她就不會有事!」 「我不相信你!」都做得出這種卑鄙事,教他如何相信黑狐所言? 「由不得你!」黑狐加重力道。 「啊……」一聲痛吟逸出白椿槿咬破的唇間。 「白椿槿!」水承瀲心一窒,狂吼出聲,心想著與其讓她的三魂七魄被黑狐占走,倒不如由他來取。 「咚」的一聲,白椿槿忽然失去意識,身子一軟,脫離黑狐的掌控,橫臥在地。一顆小光球自白椿槿身上脫離,往水承瀲這兒飄來,在他身邊繞著。 水承瀲小心翼翼地捧住那顆小光球,另一隻手伸向白椿槿,她的耳環被他拿到手,他將光球放進耳環的鈴鐺裡,好生收著。 他都忘了白椿槿的三魂七魄早歸他管,只要有心,她的三魂七魄便會自動出竅,幸好還有這招,也幸好他适才有想要取走她魂魄的念頭,否則他只能乖乖接受黑狐的脅迫。 尚未覺察這番想法有何不妥,水承瀲揚首面對黑狐時,多了份自信。 黑狐未料水承瀲會來這招,有些呆愣,但他反應極快地捉起白椿槿的身子。 「你別過來!否則別怪我將她的肉身毀去,到時她要回竅,看她怎麼回!」 「無所謂,我會拿你來陪葬。」水承瀲壓根兒不怕黑狐的威脅,只要有白椿槿的三魂七魄在,找肉身還不難嗎? 「你……我真會下手……別過來……」黑狐每退一步,水承瀲便逼近一步。 水承瀲的笑容愈大,眸裡的殘酷殺意愈深,看得黑狐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一陣狂風吹來,藍亮的天空教一片黑影遮住,黑狐和水承瀲同時被引開注意力,只見一隻巨大的鷹在湖面上空盤旋,然後,一顆小黑球滾下來,發出一聲尖吼,往黑狐臉上撲過去。 「啊——」黑狐大叫一聲,被那顆黑球……不,白球給擊倒在地。原來白球是一隻小白狗,那小白狗對準目標,狠狠的捉花黑狐的臉,讓他哀叫連連。 「再囂張啁!再叫啊!敢欺負我的椿槿姐姐,敢威脅蚣蟆,我捉花你的臉,讓你毀容……」茜草的利爪不停地在黑狐身上亂抓。 而那只魚鷹直往湖裡沖去,不一會兒,叼出一隻大青蛇丟往岸上,鷹幻化回人形,是全身濕透的枸杞,他踩著青蛇的大頭,手捉著青蛇的尾巴,讓他動彈不得。 「哼!」相較於茜草的聒噪,他的勝利宣言只有短短一字。 水承瀲上前半扶起白椿槿的肉身,將她的三魂七魄取出含在口裡,吻上她的唇,未久,失了吐息的白椿槿像初生嬰兒頭一回接觸到空氣般,輕吟出聲。 「嗚……」她困難地睜眼,映入眼底的是水承瀲的臉。 「白椿槿……」水承瀲微溫的指尖遊移在她冰冷的頰上,低切的喚著,見她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才鬆口氣。 「呃……」白椿槿聽見他的呢喃,頭好暈,眼看又要昏倒,卻聽見水承瀲改口喚道:「琴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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