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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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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不予理會。 「我並不想等你下一次生氣再趕我走啊!」 委屈的淚悄悄灑落,她敏感的心思像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心。 他煞住馬,這才知他竟把她傷得這樣深,抬起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沒想到她竟把小臉別開了,拒絕他的觸碰。他愕然,手騰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何況那是你的家,如果你因為不想見到我而一直留連在青樓,那我會過意不去的。」她說。 賀毅鋼頹然放下手,縱使對她萬般心疼,卻也無法放下自己的尊嚴。他眯起眼,嘲弄地問:「你怎知我在梅春院?」 「我就是知道。」君憐執拗地道。 「嫉妒嗎?」他扣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臉來正視他,卻驚見她傷心的淚墜落得更多,心一縮,手勁不自覺地放溫柔了。 「不。」她否認,卻惆悵地閉上雙眼。 他的心被她深深刺痛,狠狠地為她陷落。 「睜開眼睛看著我。」他柔聲請求,再無法用任何強硬的言詞逼她就範。 「不……」她可愛的唇輕顫。 「求求你。」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 她的主人在求她?君憐訝異地睜開晶燦的淚眼,看見他眼底的懇切,她顫聲地問:「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我希望你回家。」他由衷地說。 「我也希望你回家去。」 「沒有你我不回去。」他的手緩緩移向她淚濕的臉龐,輕柔地拭去她的淚。 她無語,只是心碎地搖頭。 「不許搖頭。」賀毅鋼的心被她揪得死緊,狠狠地將她緊擁在懷中,再也顧不得尊嚴地說:「對不起……無論如何我都不該口出惡言,請你務必相信,我只是氣昏了頭,並無心要趕你走!」 「無心……也是有殺傷力的。」她含淚低喃。 「對不起,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那封信是書禮教我寫的,不過寫的都是我的心意啊!」 他擁著她的身子,沉聲說:「我知道……我全知道。」 「你怎會突然知道了呢?」君憐推開他,意外極了。 「我爬到你去的那棵樹上,忽然看清了自己有多駑鈍……」賀毅鋼剖析自己的情懷,熱烈的眼波和她四目交接,終於在她眼中看見一絲悠然的笑。 內心洋溢著說不出的釋然,再無法克制地吻她,無言地說明自己內心的煎熬、擔憂和憐愛。 君憐再也無法故作堅強,更不要他為了她而失去威嚴,只要他能明白她的愛,那麼她便願意用所有的真情將他包圍。 「跟我回家。」他懇摯地請求。 「嗯。」她終於首肯。 「還有……嫁給我。」這是最重要的。 「你……非得娶我嗎?」 「非你不娶!」賀毅鋼堅定不移地說。 「可是我的身份……」她話才出口,遲疑的小嘴就被他擄獲,他熱烈地吻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傳達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不能再拒絕,一切可能再傷害他們之間情誼的事她都不會做。 「那我就只好……嫁嘍!」她粉嫩的小臉露出嬌俏的笑容。 「早答應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只是想到你的身份嘛!」 「為什麼不想想我有多愛你呢?」他熾熱的愛寫在眼中。 她凝視著他熾熱的眸,雙手環繞住他的頸子,拉下他的頭,紅唇靠過去輕吻他的頰,深情地道歉:「我錯了,原諒我。」 他接受這個道歉,更喜歡她甜蜜的吻,心癢癢的,輕咳一聲,說道:「坐穩了,咱們這就回家去。」 君憐淡笑,雙臂滑至他的腰際,緊摟著他,讓他載著她踏上歸途。 從正午到黃昏,他倆共乘一匹馬,馬兒走得緩慢,他們迎著微風有說有笑。 「這一路我遇到了好多新鮮事兒呢!」君憐的衣袂在風中飛揚。 「說來聽聽。」賀毅鋼神情愉悅。 「在破廟歇腳時,我遇到一群行乞的人,他們好可憐哦,連飯都沒得吃,但昨兒個夜裡他們的命運全改變了。」君憐說。 「哦」賀毅鋼頗感興趣地應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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