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藥王穀是個地靈人傑的好地方,整個山谷被環抱其中,蒼翠的群山層巒疊嶂,宛如海上起伏的海浪,洶湧澎湃、雄偉壯麗。

  早晨的藥王穀更是美得過分,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這些山裡有著取之不盡的珍貴草藥,甚至有傳說這山裡住著仙人,有著仙氣,才會讓藥王谷的居民能夠在千年來得以摘取這山中源源不絕的草藥。

  除了山中的草藥,穀中的人也會自己種植草藥,谷中的居民將其銷到藥王城中,再販賣到各個大陸,可以說藥王城是靠著藥王穀吃飯,反之藥王穀也是如此,這一穀一城的名字才會一樣。

  為何這兩個地方會如此息息相關呢?這就得提到藥王谷的由來了。

  傳說這藥王谷原本只是一處沒有名字的山谷,是有一日第一代藥王遊歷至此發現各種奇珍異草,當即決定定居於此,不只將此穀取名為藥王穀,還將整個家族遷過來。

  當時的藥王穀外便有毒穀存在,這些毒連當時堪稱古今中外第一藥醫的藥王都覺得棘手,花了三年的時間終於制出了能解萬毒的解毒丹,並靠著藥王的幫助讓族人們全數進到藥王穀。

  然藥王這解毒丹是依照家族血脈下去研製,有些血脈較淡薄的旁支族人便進不去,就是藥王也沒辦法解決,這些人最後便在離兩穀不遠之處建了個村子定居,那村子便是曾經的藥王村,如今的藥王城。

  換言之,藥王谷與藥王城的居民皆是藥王的後人,只不過居住在城中的都是出了五服的族人。

  當時的藥王醉心於研製各式丹藥,對於錢財這些世俗之事壓根兒就不管,而能與藥王一塊入穀的人大多都有些天分,看著滿山滿穀的草藥那就像看見寶物一般,抱著便不肯撒手了,沒日沒夜的研究。

  這麼一來,穀中之人的吃喝用度自然得從穀外運進來,而他們制好的藥也需要城中的族人幫忙變賣,長久下來便成了既定的規矩,藥王穀提供草藥與丹藥,藥王城則提供穀裡的吃食與用度。

  雖說藥王谷的居民有著取之不盡的草藥,但山中不只有草藥還有野獸,愈珍貴的藥自然愈難取得,好在藥王谷地勢優越,就是人工種植出的草藥也不比野生的來得差。

  然而隨著千年的歲月流逝與通婚,藥王穀還好些,藥王城卻早已失了藥王的血脈,除了藥王城這個名字外與藥王幾乎沒有任何關係,不僅如此,兩邊當初的關係如今也已是完全反了過來。

  藥王穀有著毒穀的庇護,這些年除了人口、屋舍、藥田多了數倍外,與當初的模樣相差不大,唯一比較大的變化便是這些居住在藥王谷的後人不知是長期居住於此,吸收了穀中仙氣,還是經過千年血脈繁衍洗禮的緣故,竟在五百多年前開始對毒穀的毒有了抵抗力,已不需要服用當初藥王配製的解毒丹便能出入自如。

  而藥王城雖不似藥王谷的居民有這樣的優勢,但當初寥寥幾人的小村落早已成了數千人的大城,還是大陸上數一數二富庶的城鎮。

  藥王穀如今雖已沒有像藥王那般的天才藥醫存在,但當初藥王留了不少救命的藥方、毒方還有《藥王典》,這些年藥王城靠著藥王穀的人拿出來賣的珍貴草藥以及那些藥方制出的良藥,一年比一年還要富庶發達,與如今竟要靠著種植藥田才能養活一家的藥王穀之人可以說是完全對調了立場。

  儘管如此,藥王谷的居民仍沒想過遷移到城中,這些居民早將這裡當成自己的根,也早已習慣了自給自足,這樣平凡又與世無爭的日子比起外頭打打殺殺的世界要好多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人更願意去外面發展,而有人想出谷自然也有人想進穀,經過千年,那原本只能用在藥王血脈身上的解毒丹早就改良完成,如今外頭的人想入穀也不是不行,前提是需要與穀中的人婚配,成為藥王谷的一分子。

  正因如此,吳氏才會迷暈書黎,替他按下婚書,畢竟這藥王穀可不是說進便能進的地方。

  顧南弦看著眼前美得宛如仙境的景色,心情很是美好,不過想到屋內自虐的男子,那才彎起的唇角立馬成了一抹苦笑。

  書黎堅持不肯喝下那碗肉粥,顧南弦見狀知道他是不想在她面前低頭,借著要去隔壁房間整理避開了,最終那碗粥書黎喝還是沒喝她也不曉得。

  不過書黎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吃東西,所以她一早起床便和往常一樣先是做了一套訓練,空腹訓練難不倒她,不過空了四天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捂了捂頻頻叫囂的肚腹,她又去了一趟灶房,有了光亮一看,米缸裡的米完全被蟲給蛀沒了,壓根兒就不能吃。

  這下好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要上哪去生吃的?

  她倒是可以去山裡狩獵,畢竟之前她做任務時也曾經遇過敵方藏在山區裡的基地,當時為了埋伏,她整整在山林間生活了三個月,那段時間除了身上的乾糧外,全靠她一雙手獵來野味,否則等她找到基地她也成了營養不良的人幹。

  但她如今沒有稱手的武器,若是這麼大剌剌的進山與野獸肉搏,就算能獵回來,她恐怕也得養傷一陣子,因此這想法立馬便被她給否決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去顧家了。

  打定主意,她腳步一轉往屋子走去。

  書黎此時很是懊惱,自己昨夜怎麼就這麼沒骨氣,一見顧南弦離開便被那碗肉粥給蠱惑了,顧士笙才勸幾句他便很是沒用的妥協了,一眨眼的時間就喝了精光,完全不留一絲殘渣。

  想著顧南弦不知是否躲在外頭看自己笑話,他就愈加懊惱了。

  不過他也沒懊惱多久,他開始說服自己那碗粥是顧士笙拿來的,與顧南弦一點關係也沒有,就是喝了又如何?

  反正不是她親手拿給他,他更不是在她面前喝掉,這樣看來他也不算是向她低頭……這理由有些牽強,但勉強能說服他自己,他心裡頓時好受許多。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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