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米恩 > 我靠種藥養太子 | 上頁 下頁


  為了能離開藥王穀,他將身上的玉珮給了吳氏,讓她去藥王城替他打聽是否有個叫江言愷的人在尋他,吳氏答應得好好的,可一轉身便將他的玉珮給貪了,至於找人?呵呵!

  吳氏不僅貪了他的玉珮,還將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搜括走,就連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放過,大言不慚的說要用來抵醫藥費。

  最令他憤怒的是吳氏竟然迷昏他,拉著他的手在婚書上按下手印,讓他與顧南弦結為夫妻!

  他是什麼身分,竟就這麼窩囊的被迫娶一個他不愛甚至是厭惡的女子。

  若說顧家除了顧南弦之外,還有誰讓他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剛,那絕對就是吳氏,他也暗暗發誓若能好起來,肯定不會放過吳氏這歹毒的女人。

  他作夢都想著離開顧家,可惜老天不眷顧,他的毒不僅沒好,甚至愈來愈嚴重,原本只是大腿以下沒有知覺,這一個月竟是漸漸蔓延到了他的腰部,他懷疑若是再不能得到醫治,恐怕再過不久他便會成為一個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的廢人。

  正因如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如今機會來了,雖說離開的機會很渺茫,他還有一身武功時都沒能走出毒穀,現在他功力盡失還成了一個癱子,若是被扔進毒穀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道理他都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儘管他知道若是不開口,以顧南弦惡毒的個性真有可能將他給扔回毒穀,但他就是不肯求饒。

  只是書黎怎麼也想不到顧南弦竟不是帶著他去毒穀,而是往屋子裡走去,而且還是她的房間。

  這轉變讓書黎一時間有些懵了,直到被她輕柔的放上床榻才回過神。

  “你究竟想做什麼?”他的語氣有著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顧南弦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難得有了開玩笑的興趣。“放心,在沒得到你的允許之前,我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著,顧南弦眯起一雙圓眸,有意無意的打量他的雙腿,況且以他目前的模樣,兩人似乎也沒法子……咳咳。

  她那眼神讓書黎一陣發毛,更加警戒了。“顧南弦,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聽著他翻來覆去都是同樣的幾句話,顧南弦差點沒忍住給他一記白眼。“你是我夫婿,與我住在同一間房間難道也算是企圖?”

  這話夠直白了,就是打算與他住在一塊。

  他畢竟是病人,將他一個人放在柴房自生自滅那是不可能的,而隔壁的空房根本沒整理,甚至也沒有被褥,她只能暫時將人安置在她的房間。

  書黎怎麼也沒想到顧南弦竟有這樣的打算,若不是身子太過虛弱,他就差沒坐起來與她抗爭了,不過躺在床上抗議實在太沒魄力,於是他採取了以往的戰術,開口便是嘲諷。

  “顧南弦,你表面氣憤吳氏將你嫁給我,事實上心裡應該早就樂開花了吧?畢竟以你這副尊容,若是沒有豐厚的嫁妝,別說是藥王城了,就是這藥王穀恐怕也沒人敢要你,能嫁給我對你來說可是賺了,癩蝦蟆算是吃上天鵝肉了。”

  至於誰是癩蝦蟆,誰是天鵝肉,可以說是明擺著的事。

  事實上顧南弦長得並不醜,相反她的五官很漂亮,甚至可以說是絕色,明亮的圓眸、秀雅的柳眉、小巧筆挺的巧鼻以及那像花瓣一般粉豔的菱唇,就是那一臉的爛瘡太過嚇人,又紅又腫,甚至有些還有著膿包。

  若是能治好,顧南弦的容貌可以說是他見過的女子之中數一數二的,甚至比起孟國第一美人都還要出色幾分。

  可惜那爛瘡似乎跟了她好些年,怎麼治也治不好,正因如此顧南弦十分討厭有人提到她的外貌,以往只要他諷刺她的容貌,她就會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反擊,最後忿然離開,他以為這一次也不例外,然而他卻是猜錯了。

  就見本該炸毛的貓咪居然認真的朝他頷首,一臉英雄所見略同。“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我賺了。”

  這答案讓書黎整個人僵住了,這女人是傻了吧?

  就在書黎額角狂抽的時候,顧士笙回來了。

  “南弦,抱歉讓你久等了。”顧士笙甩了甩傘上的雨水,提著食匣進了屋,可一進屋他便傻了。

  書黎見到顧士笙倒是松了一口氣,放緩語氣直言道:“能不能麻煩顧兄背我回柴房?”

  要說整個顧家裡誰最值得他報恩,那肯定是已逝的顧謙和眼前的顧士笙。

  顧謙當時雖然已病得迷糊,仍惦記著他身上的毒,知道顧平治不了他,便偷偷叫顧士笙替他解毒,要不然以顧平那半吊子的水準他早就死了,而在顧謙死後,顧士笙仍嘗試著替他解毒,甚至會悄悄的替他送來飯菜,可以說若不是有顧士笙,他壓根活不到現在。

  顧士笙對書黎出現在此的事感到有些訝異,卻沒多問,而是從食匣拿出一碗粥,有些愧疚的道:“書公子抱歉,這幾日因為南弦昏迷,我……”

  他心急妹妹的傷,竟是忘了給書黎送去飯菜,可如今他手上只有一碗粥,還是他騙吳氏自己餓了才得來的肉粥。

  書黎的確餓了,顧南弦昏迷幾日他便餓了幾日,但他也知道在顧士笙心中肯定是顧南弦重要,正要開口說自己還能撐,顧南弦卻是搶先開了口。

  “給他吧!我還能撐。”她淡淡的看了那粥一眼。

  不是那肉粥不香,相反它香得很,可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能清楚看見書黎眼中那抹熱切的光芒。

  方才聽顧士笙的話她便猜到了,在她昏迷的這幾日肯定沒人給書黎送飯,她身強體壯,少吃幾頓不礙事,書黎就不同了,他身上帶毒,再這麼餓下去恐怕死得更快,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將糧食讓了出去。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書黎有些艱難的將視線從那冒著熱氣與香氣的肉粥上挪開,試圖忽略自己拼命抗議的肚子。

  見他明明渴望卻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顧南弦一臉古怪。“你是我夫婿,我將粥讓你吃怎麼就成施捨了?”

  她實在鬧不明白這男人在想什麼,將他從柴房挪回來,他懷疑她有企圖,讓他喝粥,他說她是在施捨,好好接受不成嗎?非得這麼自虐?

  書黎被她一句夫婿給嗆得俊臉一紅,惡恨恨地瞪著她。“就是全天下的女人全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做我的妻子!”

  顧南弦挑眉。“那我得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娶了。”

  婚書上的手印是最好的證據,就是他想賴也賴不掉。

  “顧、南、弦,你還要不要臉?”書黎再次氣急敗壞,開口閉口不是夫婿就是婚書,一點矜持都沒有。

  “是挺不想要的。”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滿臉的爛瘡,歎了口氣。

  要說眼下她最不滿意的是什麼,那就是這張臉了,明明身子是她的,臉也是她的,她離開前臉上並沒有這些東西,怎就不能消失了呢?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

  一次次被她堵得說不出話,書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女人真失憶了?確定不是故意來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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