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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確認她真的冷靜了,傅劭君也信守承諾鬆開捂著她嘴的大手,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來。他太累也太倦,站著太費精神。

  看他的確很累的樣子,所以那妃也順從的坐下來,暫時不和他作對。

  「喂……你好像很想睡覺的樣子!我讓你繼續睡吧!」

  見他用一對睡意朦朧卻依舊迷人的黑眸望著自己不說話,那妃有些僵硬地道。

  說完,她就想起身離去。

  「你找我有事嗎?」

  傅劭君壓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難得見她對自己釋出善意,他再累、再想睡覺都可以不去理會。

  如果不是用腦過度累得四肢無力,加上睡沒兩小時被吵醒的痛苦,他肯定很難掩飾自己的開心。

  奇跡不是天天都會發生。

  一如管月琴的說法,他也覺得必須把握機會。

  至少也得弄清楚那妃的來意。

  「我看你累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等你睡飽再說吧!」

  望著他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她心頭有那麼一點不願意承認的心痛在氾濫。

  她只是想問他是不是戌時出生的而已。

  目睹剛剛那一幕之後,她倒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餘。

  「我是很累。」傅劭君對她溫柔一笑,非常順口且理所當然地道:「可是聽你說話是種享受,可以舒緩我忙了一晚的疲倦,你就說吧!」

  「這種話去哄別的女人,別拿來哄我。」

  那妃輕斥,神情開始顯得不太自在。

  怪他的眼神太真誠,一點都不像是花言巧語。

  「如果我在哄你,也是因為我在乎你。」

  他帶著疲倦的笑容,說的倒是真心話。

  累都累死了,誰有力氣去哄一個自己不在乎的女人?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一刻,的確讓他更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

  「你在乎的女人,八成從飯店一樓樓梯直接排到二十五樓樓頂。」

  不願意讓自己陷入他的甜言蜜語中,那妃努力——維持著心跳平穩且面無表情。

  至少,他絕對在乎這個飯店裡的管月琴。

  他理所當然似的,脫口就喊管月琴「我的公主」不是嗎?如果管月琴是他的公主,那麼她在他眼中算是什麼?情婦不成?

  她才無意成為他濫情的對象之一。

  「你說得好誇張,我在乎的女人,其實不用五根手指頭就可以數完了。」傅劭君禁不住笑了起來,傾身向她低喃道:「吃這種醋沒有意思吧!」

  他在乎的女人——

  母親、月琴、眼前的那妃,就沒了。

  很明確的是,只有那妃可以跟他玩親熱遊戲。

  「誰在吃醋了!」

  她慌亂反駁,不肯再看他一眼。

  頂多……頂多是對他處處留情感到不齒而已,怎麼可以說是吃醋?

  「你啊,不是嗎?」像是期望認同又像是調侃,他還捧心自憐道:「如果你不會為我吃醋,那我可要傷心好幾天了。」

  或許是過度疲倦,他那哀怨的樣子還真像回事。

  如果不是喜歡的人在眼前,他八成往後一躺就睡死成仙了。

  不用說,是堅強的意志力在支撐他。

  「你……老是胡說八道……」

  那妃一時之間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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