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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幹嗎,你忘記大帥哥我是你的誰了啊!喊得那麼見外……”

  傅劭君用雙手撐住管月琴的雙臂,才有力氣把自己因睡眠不足而發痛的頭抬起來。他這才發現她的身後還站了一個人,立刻愣住了。

  他是疲勞過度,以致老花眼提早報到了嗎?

  直覺那妃不可能主動找他,所以他顯得十分錯愕。

  而她,正以某種複雜的神情迎視他,像是看清了什麼事般的火大。

  頭好痛……他真的好想睡覺,真的好困……

  “傅先生,你有訪客。”

  管月琴有些多此一舉地向他報告。

  “哦!”

  傅出君傻傻應著,雙眼始終盯在那妃的臉上。

  可能是太累也太困了,他完全想不出任何那妃會主動“送上門來”的理由。舒服溫暖的大床就在他後頭,他卻得硬撐在這裡面對她興師問罪般不悅的目光,他是招誰若心誰了?

  難不成,他又是哪裡犯到她了嗎?

  昨晚偷親她的那一下,她現在才來怪不會嫌晚嗎?本想自己有工作要做,正好給她一點撫平憤怒情緒的時間,沒想到她倒是先找上他了。

  簡直像個復仇女神!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

  一陣莫名心寒,那妃真想立刻就走。

  眼前的他們分明關係匪淺,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很顯然也還在藕斷絲連當中,感情絕對不同一般——既然如此,他還來追求她是什麼意思?

  是存心拿她當消遣,還是在管月琴跟他舊情複燃之前,拿她來刺激人家不成?她總算明白,管月琴雖然十分禮貌稱他為傅先生,卻完全不怕得罪他的理由。

  她不是傻瓜,被他這麼明顯的利用,還會看不出來嗎?

  先前還擔心他真的糾纏不休,如今擺明瞭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另外兩人快速交換一眼,管月琴立即拉住她的手腕,一臉笑眯眯道:“那小姐,你找傅先生是有事吧!老站在門外也不是辦法,不如進房間裡慢慢說。”

  不等那妃抗議,管月琴已經把她推到傅劭君的懷裡,動作可說是幹淨利落。

  傅劭君十分合作,接過那妃的身體就往後一退,不僅動作迅速捂住她要大叫的嘴,還立即將她拉進房內並同時帶上房門,簡直像是慣犯——綁架犯。

  管月琴就像與他合作無間的同謀。

  並不在意被丟在門外,管月琴只是對著房門搖頭,心中多少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不安,有著把小紅帽送給大野狼吃的小小內疚感。

  被他看上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吧!我真的不是存心想害你。

  對著房門懺悔並默哀三秒鐘,她便很乾脆地轉身離開。

  說真的,她還真有幾分像皮條客呢!

  “嗚、嗚、鳴——”

  被傅劭君拖進房裡的那妃手腳亂揮、亂踢,仿佛身後的男人準備強暴她一樣;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管月琴會眼睜睜看著這件事發生。

  若不是過於驚慌,她就能發現傅劭君早已精疲力盡,根本沒力氣對她怎麼樣。

  如果來人不是她們,他肯定會一點也不客氣的甩上門。

  “噓……我真的好累,實在沒力氣跟你玩了……你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抓狂、不要失控,我就放開你,好不好?”對於她的恐懼和自己竟然讓女人如此害怕感到好笑,傅劭君卻只能用僅剩的力氣在她耳旁以疲累的聲音安撫著。

  他看起很像會不尊重女人意願而霸王硬上弓的人嗎?

  就算有生理欲望需要解決,以他的條件也不用以強迫的方式來找對象吧?

  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也不是沒有過對她“怎樣”的機會,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強迫女人做那檔事?然後讓她有機會對外控訴他……有頭有臉的人,通常很怕令人難堪的緋聞上報,更怕無事惹來一身腥。

  察覺自己的確是反應過度,那妃滿臉通紅,試圖要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後,她在他懷中尷尬不已地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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