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樓雨晴 > 挽香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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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又「侮辱」到他的男性尊嚴了。 「今晚過來。」此「仇」不報,他男人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要!」小下巴拽拽地昂高。 「那我過去。」反正就是要她收回那句「沒興趣」就是了。面對情場聖手,她敢沒「性」趣? 「沒床讓你睡。」冷不防的又潑了桶冷水過去。 「我會讓你整晚沒時間睡。」 「沒本錢就不要逞強,當心身體虛。」 「你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笑話!他會身體虛? 「狗嘴!」她丟了顆花生米扔進他嘴裡。 「好吃,再來一顆。」朱玄隸不以為意,還頗為享受。 鬥嘴笑鬧中,他們互相喂著彼此吃花生,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光。 突然,香漓僵凝住笑語,目光定在某個方位。 「怎麼了?」察覺她的異樣,朱玄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個人也正看著她,眼神中有著意外、驚喜、思念……以及太多、太多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懷。 「你……你是香漓?」他遲疑著走上前去。 沒想到他會上前認人,香漓神情不大自然地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你好啊,翰林學士。」朱玄隸側過身,唇角微勾,眼底卻沒有笑意。 「王……王爺!」蕭銘誠又嚇到了,趕忙下跪行禮。「卑職參見王爺!」 「起來吧!」朱玄隸手一揮,沒多說什麼。 香漓悄悄抬眼看他。此刻的朱玄隸,是一派的威冷凝肅,完全見不著平日與她打打鬧鬧的輕狂樣,原來他不是天生就一副痞子樣。 蕭銘誠驚疑不安地來回打量著兩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香漓為什麼會上京來,而且還──和王爺在一起? 「王爺,卑職可否與昔日舊識相談兩句?」沒膽子要求朱玄隸回避,但事情不弄清楚又忐忑難安,只好硬起頭皮開口,大不了措辭小心些就行了。 朱玄隸像是看穿他內心的惶然,似笑非笑地道:「請便。不過,你得當心些,這位可是王丞相的千金,別冒犯了人家。」 相府──千金? 蕭銘誠一下子又愣到八千里遠去了。 「玄隸,你別嚇人家了,我哪有這麼嬌貴。」 聽她這麼一說,那豈不表示…… 「香漓,你你真的是──」 「重要嗎?」她淡問。 早就沒瓜葛了,她是何身分,對他又有何意義? 「我……你……還在怪我?」蕭銘誠有些慌,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這個蕭銘誠在幹什麼?大庭廣眾就討論起來。她實在很不想在朱玄隸面前和他探究這些事,那令她備覺困窘。 逼不得已,她只好說:「有什麼事,你到丞相府找我,我們再慢慢地談,行嗎?」 雖說已無理會他的必要,但兩人畢竟有著多年情分,她不想做得太絕。 「那……好吧!」 「可以走了吧?」丟下一錠碎銀,朱玄隸將手伸向她,香漓也本能地將纖纖柔荑放進他掌中,與他一道離去。 蕭銘誠傻傻地站在原地。 王爺?香漓?他們…… 如果近日京城的傳聞屬實,而香漓便是王水相的女兒,那麼不就表示…… 他跌坐椅中,腦海紛紛亂亂,再難厘清是何滋味。 「感覺怎樣?」走了一小段路,朱玄隸突然冒出這一句。 「什麼怎樣?」 「蕭銘誠啊!有沒有愛恨交織、黯然傷懷的感覺?」 「如果我說有呢?」秀眉一挑,她嬌媚地睨他。 下一刻,他將她反手一拉,沒入暗巷,霸氣鷙猛的吻印了下來。 香漓勾起甜蜜的笑,伸手摟住他,啟唇迎向他灼熱的索求。 朱玄隸一手移向她腦後,將她更加密密地壓向他,深切的探索,直要席捲她唇腔深處,掠取她每一寸甜蜜。 良久,火焚般的吻幾乎要奪去彼此的呼吸,他這才甘心放開她。 她嬌喘吁吁,氣息不穩,撒嬌地賴在他懷裡。「你也會吃醋?」 朱玄隸連連哼了兩聲。「我這是在懲罰你的沒眼光,那種貨色你也要?起碼也找個像樣點的,拿這傢伙和我相提並論,真把我給侮辱了。」 「是這樣嗎?」沒關係,她這個人是很好商量的。「好,我這就回去請義父安排我入宮,憑我的姿色,要撈個貴妃來當應是不成問題,這夠『像樣』了吧?」 「你敢!」他低吼,懲罰性地重重親了她一記。「你這輩子都會是我的人,不許給我三心二意!」 呵,呵,終於整到他一回了,好爽! 「還說不是在吃醋。」她笑笑地糗他,纖纖小指輕畫他剛毅的下巴。 「你很皮哦!」他既無奈,又好笑,抓住頑皮的小手湊到唇邊輕咬了一下。 「唉呀,會痛啦!你屬狗的啊?見人就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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