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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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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花好月圓,我備了酒菜,咱們把酒談心。」 哪知,香漓不給面子地回道:「狗肺狼心,有什麼好談的?」 朱玄隸大笑。「香漓俏姑娘,你不愧是我朱某人的紅顏知己。」 這人是瘋子。頭一次看到有人被罵還這麼爽的,真是賤骨頭。 所以呢,她也不准備用浪漫死人的方式和他談情說愛了。 不過咧──講坦白話,這朱玄隸也不是真的很不可取啦,至少,他是個很體貼的情人,和他在一起,可以很輕鬆、很自在。 「來,嘴巴張開。」夾了一小塊精緻糕點,立刻住美人這兒貢獻了去。 瞧,輕鬆到只要動嘴就行了。 香漓舒舒服服地斜躺在亭子上的長石椅,身後有著厚實的胸懷供她倚偎,完全沒有傷風感冒的危險,多麼美好啊! 「好吃嗎?」他低問。 她點頭。「好吃得不得了。」 「你吃完你想吃的,那我呢?」 「沒人縫住你的嘴。」 「好。」既然她這麼說,那他就不客氣了。 朱玄隸傾下頭,大大方方地擄獲兩片芳唇──這,才是他想「吃」的。 「唔──」香漓嚶嚀一聲,伸出玉臂攬住他的頸項,全心全意地回應他。 朱玄隸細細柔吻,濕熱的舌與她纏綿,細密地、輕緩地品嘗這唇齒相依的醉人。 旖旎春情幽然流瀉,更勝夜的輕幽浪漫。 好一會兒,他移開嬌豔朱唇,意猶未盡地舔吮她光滑細膩的雪頸。 「好吃嗎?」她學著他的方式問。 「好吃得不得了。」他亦道。 「那麼──」深吸了口氣,她壓下羞怯,壯著膽子,小手悄悄在他身上滑動,朱唇貼近他耳畔,吐氣如蘭。「歡迎享用。」 朱玄隸一震,愕然抬眼。「香漓,你──」 「這是我答應過你的。」她拉下他的頭,主動送上勾情的一吻。 天!她在做什麼? 百般克制自己,甚至不敢太過深入地親吻她,為的就是怕會一發不可收拾,他不願再冒犯,不願令她感到悲辱,可是她…… 他發現,要抗拒她真的好難! 掙扎著移開她誘人的香唇,他喘息著,緊蹙的眉宇,不難看出他壓抑得多辛苦。 「你用不著這麼做的,那天就算你不來求我,我也會竭力救王丞相,我只是在維護朝綱,代皇叔留住朝廷棟樑,做我該做的事。」 香漓沉靜地看著他,秋瞳盈盈如水。「不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這才是重點,是維繫他倆唯一的重點,是嗎? 朱玄隸回自己一記苦笑。 「但,我話說出去,就不打算反悔。」她不疾不徐地又接續道,柔荑悄悄移向他的腰際── 「等、等等!」朱玄隸及時抓住欲解他腰帶的小手。「我只問你一句話:王丞相一事不談,今天,沒了這項約定,你還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 香漓柔柔一笑,仰首迎向他優美的薄唇。「你話太多了。」 朱玄隸頭一偏,避了開來,堅決道:「回答我,香漓!」 誰說他不是君子?在她看來,他絕對是! 憐惜地笑歎,她移近他耳畔,輕吻他發熱的耳根。「我當然會,呆子!」 夠了!有她這句話,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反手摟住她,朱玄隸不再遲疑,一記狂吻壓了下來,禁錮的熱情再無顧忌地熊熊爆發。 …… 雲雨稍歇。 朱玄隸拉攏她淩亂的衣衫,輕摟著她,兩相倚偎。 「還好嗎?」方才的雲雨激纏,他似乎稍嫌狂放了些,熱情一旦解放,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不知她是否受得住。 「嗯。」她輕點了下頭,慵懶地偎著他。 輕拂開她汗濕的發,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前額。 「玄隸,我有事告訴你。」突然想到什麼,她坐直身子,仰首看他。 「嗯?」什麼事這麼慎重? 「是關於──」她難以啟齒地頓了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王丞相的義女嗎?」 朱玄隸有些許意外。「為什麼突然想告訴我?」他本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說了。 「我不想再有事瞞你。」她的一切,都給了他,連秘密也不想有所保留,儘管是難堪的瘡疤。 她要以最真的自己面對他,完完全全的付出。 「好,你慢慢說。」他輕揚迷人的笑,很包容地看著她。 困難地吞咽了下口水,她低垂下頭,小小聲地說:「本來,我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人,為了他要赴京趕考的路費,所以我才會和你……」 「然後呢?」他沒表示什麼,耐心聽下去。 「他高中狀元,卻……」她閉了下眼,備覺難堪。 「就這樣?」講得零零落落,聽得懂的人他頭剁下來讓他當球踢。 「對不起,玄隸,我……」 朱玄隸搖搖頭,抬手阻止了她。「是迎娶尚書□□的新科狀元蕭銘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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