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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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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他邊說邊將刀身用力抵按下去。 頸間被劃出一道口子的嬤嬤,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地看著跟前朝她笑得很輕佻的男人。 「認。」什麼……只是某種程度上的狂熱?這種程度就已經太超過了好嗎?這男人根本就有病。 「我要與她談談,成嗎?」孔雀客客氣氣地再問。 她點頭如搗蒜,「成成成……」怎會不成?再不成,就要鬧出人命了。 說話算話的孔雀當下收刀回鞘,以眼示意嬤嬤最好快離開他的面前,而後他再朝無邪勾勾食指。 「責任?」在她緩緩朝他走來時,他偏著臉問:「你倒是說說,什麼責任?」 壓根就不想對他解釋的無邪,只是在心底暗忖著。 她能有什麼責任?也不過就是替浩瀚做牛做馬,或者替他扮黑臉,壞人由她演、好人由他做,好藉此成全他的仁慈,必要時還得去殺人放火、軟硬兼施那類的責任而已。 「不想說的話,那你就繼續擱在心裡吧,不過,這不會影響我的決定。」他也無意追問,反正那本就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什麼決定?」他們先前有說定好什麼嗎? 「我要帶你走。」 她沒好氣地輕歎,「你又開始專制了……」早知道她就自己奉陪下水同他打一場了,他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要不是浩瀚不准她動手動腳的,當年她老早就去搶四域將軍的位置了。 孔雀在她走得夠近時,動作快速地將這個一度走出他生命裡的女人捉進懷裡,在她有意想掙開時,他一手輕撫著她的面頰。 「別守在這死人墓裡了,同我一塊上去,我可以為你實現你的心願。」 她頓了頓,很想掩飾心中的感動,「這裡是我的家。」 「你可有另一個家。」 「……我留在這,是因為不但可陪姊姊,也可以避開許多麻煩事。我並不希望我在外頭會成為任何人的負累,尤其是浩瀚的。有些事,並非是我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的責任,陛下不能為你分擔嗎?」 「我只是想找點事做。」 他不耐地揮著手,「把那些煩人的事留給陛下做就夠了,你本就不適合那些。」 「那我適合做些什麼?」她攤著兩掌,狀似沮喪地歎了口氣,「我手不能提、又肩不能挑,不會做家務,不會女紅,連劈柴火和挑水都不會……」 「你不是想當個小畫師?」那些有他做就行了,她會那些幹嘛?金枝玉葉怎能做那種粗活,她實在是太不敬業了。 「幫你畫春宮圖?」他該不會還在想著那回事吧? 孔雀挑釁地問:「你沒那功力畫?」 「……」她絕對……絕對會被他給帶壞,這男人實在是大大的有害!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虧大的是我好嗎?」很不滿她還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孔雀真的很想將她捆好了後就直接打包帶走,在事後再與她慢慢清這一筆賬。 她還好意思比他更委屈?被害慘的人是他好不好?自她將他給劫至這裡後,風光多年的他,當場就從一個忠臣變成了一個偷妻賊,不但無法向要求保護她的陛下交代,他更是天天把自己從只鳥輩罵成個禽獸,這種天人交戰的寶座是他的好嗎?她搶個什麼勁? 無邪歎息地退讓一步,「好吧,反正我也很久沒見浩瀚了,我去與他敘敘舊也好。」總之,她得先保住他的命再說,不然未來任由他說得再美再好,也終究只是空想。 「你說什麼?」桃花眼登時眯成一條直線。 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想被殺頭的話,就由你去見浩瀚好了。」 「你去找陛下做什麼?」有些氣結的他,滿心不痛快地拉著她的手臂問。 「夫妻間的閒話家常。」她繼續拔虎須。 臉色變得鐵青的孔雀,握住她手臂的掌心微微使上力,習慣成自然地一把將她扯至胸前,再狠狠地瞪著她。 「你真打算橫刀奪愛?」她拍開被他弄疼的掌指,一臉正色地向他請教。 他將手中的刀一橫。「喏,我刀已經橫著擺了,你說呢?」他都已經撩落下去這麼久了,她還問?她以為他在好不容易可以逃出這裡後,又大老遠地再跑回來是為了誰? 獎勵他的香吻,在他臉色臭得二五八萬時,柔柔地貼上他的唇瓣,不知足的他,馬上把握機會與她熱烈地唇舌交纏,還將一手伸進她的衫子裡。甚想撫平這些日子來無法滿足的欲望。 「你的表情真的很難看。這事有這麼讓你痛苦嗎?」她一手按住狼爪,並不喜歡他做是一回事,想又是另一回事的分心模樣。 他用力的啾她一下。忍不住抱怨,「你可輕鬆了,奪人妻的又不是你,以下犯上的人又不是你。」 「那你就別同他搶呀!」又沒人逼他。 「這個不能讓。」他搖首,說得很壯烈成仁。 無邪不以為然地瞪著自戀過頭的他,「本來就不是你的,哪來的讓?」 「你一定要這麼長他志氣潑我冷水嗎?」她好歹也看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留給他一點顏面行不? 「他本就是你的主子。」實話實說嘛,況且,實話本來就是不中聽的。 他張牙舞爪地,「總有天我會掐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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