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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下了朝後想前來坎天宮覲見浩瀚的臨淵,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不出現在廟堂之上,也鮮少離府的麗澤,今日竟出現在坎天宮的御花園裡,原本他還以為麗澤也是前來覲見浩瀚,可沒想到,麗澤在他一踏進禦園裡時,立即揚劍對準了他,逼得他不得不趕快抽出佩劍迎擊。

  勉強閃身躲過另一記劍襲後,臨淵沒好氣地朝那個行事作風向來都沒個準頭的麗澤大喊。

  「老三,別再胡鬧了!」他早該知道,比起任性的破浪,這個做任何事從來都不給理由的麗澤更是難纏。

  「胡鬧?不巧本王我可是認真得很。」流暢運劍的麗澤,加快了手邊抽刺的速度,一劍削下他的衣袖,「再不留點神,人頭若掉了,你可別來怨我。」

  「老三!」

  「輕敵是你最大的毛病。」他愉快地點明這點,將劍尖翻轉成一朵朵劍花,更進一步在臨淵的臂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受這一劍後,不得不認真面對他的臨淵,微微眯細了兩眼,一反守勢,淩厲的攻勢在下一刻即展開。

  「你從未把我放在眼裡是不?你的眼裡就只看見浩瀚?」麗澤一劍架住了他的後,湊至他的面前問。

  「你想說什麼?」銳利的眸光,立即出現在臨淵的眼中。

  「眼神不錯嘛。」麗澤愉快地看著難得出現在他面上的厲容,「我真想讓浩瀚看看你此刻的模樣。」

  被日行者領著來到園中的浩瀚,在他倆全都亮出看家本事,對彼此都毫不留情時,站在遠處開口。

  「麗澤,住手。」

  他轉首看向浩瀚,冷冷低哼,「你的壞毛病就是太好說話了。」

  「麗澤。」這一回浩瀚的語調裡,就不再溫和而是充滿威脅。

  「或者該說睜隻眼閉隻眼是你最大的本事?」不以為懼的麗澤,猶挑釁著他的底限繼續問。

  「二相!」浩瀚在他又舉劍刺向臨淵之時,朝身後一喝。

  隨侍在側的日月二相,立即銜命介入兩者的戰局。

  「哼。」一對上月渡者那雙老早就等著會一會他的眼眸,當不失了興致的麗澤哼了口氣,頗為不願地收劍回鞘,他轉身睨了臂上多了一道口子的臨淵一眼,接著連禮也不行地就轉身離開園中。

  縱容他離去的浩瀚並未攔不肯加以追究什麼,他只是舉步上前,在臨淵連忙收劍想向他行禮時,伸出兩掌扶起他。

  「皇兄沒事吧?」

  「臣沒事。」

  「麗澤也太不知輕重了,都幾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在他開口大訴麗澤的不是之前,浩瀚先他一步替他說出不滿。

  「陛下……」總覺得不對麗澤之事做出處置,就連口頭上的教訓也無關痛癢的臨淵,不滿地站直了身子想再多參麗澤幾本。

  「皇兄先去療傷吧。」浩瀚微微一笑,一手小心扶著他受傷的手臂。

  「這只是小傷,臣並不——」

  「先療傷吧。」浩瀚柔聲勸著,語氣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眼看日行者已經配合著浩瀚地走上前,準備攙走他,沒能多說幾句話的臨淵,也只好點了個頭向他行禮。

  「臣遵旨。」

  「陛下……」站在原地未動的月渡者,才想好好跟浩瀚稟報一不肯們是怎打起來的,但一道她原以為早已擺平的男音,卻在此時闖進她的耳裡。

  「陛下!」

  破浪扯開嗓門的吼聲,令浩瀚微微蹙緊了眉心,他往旁一蹬,自知辦事下力的月渡者馬上摸摸鼻尖,很識相的先行開溜,以免被那個近來被她整慘了的破浪給堵上,留下浩瀚一人獨自去打發破浪。

  「陛下,您沒事吧?」才一進宮就聽聞兩位王爺在宮中亮刀亮劍,擔心浩瀚安危的破浪,一骨碌地沖進禦園中,兩腳還未跑至浩瀚的面前,話就已問出口。

  一根寒毛也沒少的浩瀚,只是一手撫著下頷,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盯著他。

  「陛下?」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破浪,在日行者送走臨淵走回園中時,忙不迭地以眼神看向日行者,但他只是攤攤兩掌,也不清楚浩瀚在想什麼。

  浩瀚問得很故意,「破浪,你近來很忙?」看樣子,月渡者應該再讓他忙一點,最好是忙到就連回宮的機會也沒有。

  「還不都是那女人搞的鬼?」想到這點就有氣的破浪,兩眼四處張望,就是沒在園中找著月渡者的身影。

  「你與阿爾泰處得如何?」浩瀚抬手拍拍他的肩,閒話家常般地拉著他至園中的涼亭裡小坐。

  絲毫不加掩藏的臭臉,立刻忠實地出現在破浪的面上,浩瀚看了,沒好氣地輕歎。

  「阿爾泰是朕親任的西域將軍。」平常他不是挺沒有什麼同僚情誼的嗎?怎麼他的同僚情,老是撿在他的同僚們不在時才會發作?

  「陛下真要他取代孔雀?」不是他要挑剔阿爾泰的身分和為人,只是要他把孔雀的位置讓給一個外人……不行,他沒那度量,那位置除了孔雀外誰都別想坐!

  浩瀚玩味地挑高眉,「你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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