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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嗯。」已經被馬秋堂拒絕過不下數次的花詠,無計可施之際,只好找上藥王與他商量對策。

  打從那日在大殿上以一盡退三位旗主,馬秋堂知道她的真實身分起,他即對她擺出了拒絕的態度,意志堅決地拒絕她傳授冥斧的用法予他,更不再讓她跟前跟後,這讓不知該怎麼辦的她,只好來找深知馬秋堂性子的藥王,看看藥王能否讓馬秋堂改變心意。

  聽完了她的話後,」藥王大抵明白了馬秋堂會拒絕她的原因,半晌,他感慨地歎了口氣。

  「你得替他想想,他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好讓個女人來教呢?」她想教的那個人,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個一國之主,這種學功夫的事要個女人來教,太不給人顏面了吧?

  花詠心急地解釋,「可他若不讓我教,他永遠也學不會的。」若是冥斧的用法不需人教,那女媧又何須特意將熟知冥斧用法的她給派至百年後?

  「真的?」不知還有這回事的藥王愣愣地瞪大眼。

  她苦皺著盾心,「冥斧是神器,非一般兵器,凡人是沒法用的,他若不學,那他拿了豈不是沒用?」倘若他能夠學會,在神功大成之後,不要說他一人就可以護衛地藏,他甚至可以成為另一個女媧。

  「他不學那我學好了。」也想拿著冥斧威風威風的藥王馬上自告奮勇。

  花詠卻以十分抱歉的眼神看著他,「藥王。」

  「嗯?」

  「你不是冥斧的主人,我不能教。」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潑他冷水。

  藥王不平地掛下了一張臉,「你這麼偏心?」平常誰都不跟,只肯跟在他表弟身後團團轉就算了,沒想到就連這門獨家功夫,她也只肯傳授給他表弟。

  「對不起。」誰教女媧是這樣命令的,而且冥斧又認了馬秋堂,她也很委屈呀。

  心裡對此事有著不同解釋的藥王,刻意自嘲地擺擺手。

  「算了算了,我早知道你的眼中就只有那小子而已。」偏心偏心偏心。

  她緋紅了俏臉,「你誤會了……」

  「是嗎?」他還笑得暖曖昧昧的,「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喔。」要是運氣好的話,他們黃泉國可能就不會在馬秋堂這一代絕後了。

  登時花詠的臉頰像被火燙著似的,還將腦袋晃來晃去。

  「不准,一點都不准…」

  「小姑娘,做人不要太鐵齒。」藥王饒有深意地笑了,「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呢。」

  「藥王。」她氣結地瞪他一眼。

  他識相地點點頭,「好好好,不逗你,我來教你對付我表弟的法子好了。」

  「我該怎麼做?」巴不得能快點讓馬秋堂學會如何用冥斧的她,眼中綻出了希望的光彩。

  「去纏著他吧。」藥王將兩掌一攤,告訴她的還是唯一的一百零一招。「別擔心他又會擺臉色給你看,我家表弟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只要你纏久了,他就會是你的了。」

  她質疑地皺著眉,「你確定?」她都已經纏了那麼久,他還不是不吃她這套。

  「確定。」藥王在她身後推了提,「去吧,照我說的准沒錯,再

  去試試。」

  「他在哪?」受了他的鼓舞,花詠決定再去試一回。

  「他到地上去了。」藥王以手指著上頭,然後自懷間掏出一張令牌以助她通過國門。

  花詠在收下之後朝他點點頭,隨即帶著那一雙冥斧出宮。

  靠著令牌順利踏出地都國門,在走了一陣之後,她在刺眼的豔陽下看見了站在沙漠中遠望著商隊的馬秋堂。

  聽到腳步聲,馬秋堂一回首,就因她而皺起兩眉。

  「我說過我不想學。」

  又碰了釘子的花詠,本想開口再勸勸他,他卻將面色一換,一把扯過她的臂膀將她拉至他的身後。

  「那就是傳說中的神器?」被馬秋堂發覺後,大剌剌走上沙丘的孔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兩眼直定在花詠手中的冥斧上。

  萬萬沒想到他竟會離開中土出現在黃泉國國土上,馬秋堂防備地問。

  「擅入我國,你想做什麼?」

  孔雀指指他身後,「我今日是特意來瞧瞧那玩意的。」

  「花詠,你回宮去。」馬秋堂低聲向她吩咐,並抽出了佩在腰際上的長劍。

  走下沙丘的孔雀,不解地看著他手中的兵器。

  「你怎不用神器?」他不是千辛萬苦才得到那兩柄神器嗎?居然在這當頭還不亮出來用?

  「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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